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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气说完这一系残忍的话,大步离开。 林母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被子上,眼底里全是绝望。 - 林屿深没有赶过林城,而是选择在京州下榻,在小心翼翼问起纪野要不要回去时,纪野冷冷地瞪他一眼,自顾自地订好了酒店。 林屿深无法,只好和他解释:“我……我再等一天,就离开。” 林屿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立马拂袖而走,而是鬼使神差地留在了京州,他当然不是为了那对夫妻,林屿深闭了闭眼,不敢再去回想林宇嘉看向自己的表情。 四岁半的林宇嘉和二十一岁的林屿深,间隔着十几年的岁月长河,却仿佛依旧过着一模一样的人生。 纪野不知道他进去看到了什么,又和林母说了些什么,但想来也不太愉快,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林屿深,先将人送到了酒店,他却没有进去:“今天就别出去了,我去买吃的,你在酒店等我。” 林屿深愣了下:“一起出去吃吧,我没什么事。” 纪野却固执地摇头:“听话,谁知道在京州又能碰到什么样的疯狗。” 林屿深听懂了纪野话里有话,他这次却没有再反驳。 十几分钟后,纪野拎了两大包口袋回了酒店。 林屿深愕然,忙去帮他提袋子,却在接过手的一瞬看到了购物袋里各种牌子的啤酒。 纪野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啤酒喝得少,不知道买什么,我买的杂。” 林屿深沉默了下:“晚饭呢?” 纪野:“……” 他就是借口出去买酒的,早忘了这事。 纪野自嘲一笑,打了酒店订餐的电话,叫了两人餐送上来。 两个人简单吃了晚饭后,纪野率先开了两瓶啤酒,递给了林屿深。 林屿深抿了抿唇,接过啤酒,声音轻轻地,像羽毛在纪野的心底划了下:“谢谢你。” 纪野微微扬眉,啧了声,白日里那颗暴躁的心终于稳稳落到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仅没有日6,还退步。 做饭的时候手指被划破了,疼的hin,抱歉,打字也不是很方便,明天会继续努力的,谢谢一直看文的小天使们。 今日更新√ 第45章 夜色沉沉,星辉斑斓,布满柔软地毯的房间里开足了冷气。 林屿深高中起,视力日益下降,到现在一旦摘下眼镜,眼前总是模糊一片,可此时连续喝了四五瓶啤酒的他戴着眼镜,只留了盏昏黄床头灯的房里,好似一切都混沌地搅合在了一起。 纪野为了林屿深买酒找醉,自己却首当其中喝的最多,他将喝空的易拉罐狠狠捏碎扔到垃圾桶里,在反复了十几次之后,林屿深轻笑了声:“你好……好厉害,你喝了快一箱酒了。” 林屿深摇摇晃晃地坐在房间里的小阳台上,柔软的白色羊毛毯上,男生跄踉着趴在了上面。 纪野感觉自己也有些喝醉了。 他忙将林屿深扶起,两个醉汉摇晃着不受使唤的腿硬是花了一分多钟才找到阳台上的躺椅坐下。 纪野看着脸色绯红,眼底朦胧一片的林屿深,低低笑出了声。 刚刚又抿了一口酒的林屿深似警惕般,手下一顿,眼睛直勾勾看向纪野,嘴巴嘟嚷了下:“不许笑我……” 平日里寡言少语,冷清庄重的林屿深此时像个半大的孩子,说话细声细气的,带着一丝嘶哑的曼妙,纪野狠狠喝了几口酒,强行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躁动。 纪野买的酒渐渐喝空。 林屿深扯了扯嘴角,他只觉自己耳根烧地烫人,声音有些粘连不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 纪野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闻言抬眸看向神色落寞的林屿深,他微微勾唇:“怎么会?” 林屿深自顾自摇摇头,舌头有些打结:“我……我本来以为……我会很讨厌……那个小孩,可是我……没有,我只是恨,他们不配做父母,他们一直在害人!” 林屿深闭了闭眼,私图将耳边聒噪的声音驱散。 小时候,他也是林耀明和程之兰手心上的宝贝。 在阳城偏远一隅的小县城,他活得恣意又自在,林屿深活泼,却少犯错,年年评优评先都有他,林耀明从老师起家,又得恩师扶持,一路从一个三流大学的助教起步,自己创业成功在阳城先打了半壁江山。 程之兰早年在体制内工作,后来林父生意越做越大,她便辞了职专心在家相夫教子。 他们也和和美美过好多年。 第一个转择点便是在林屿深小升初的时候,林耀明希望他能去阳城读书,林屿深却想留在县城陪着年迈的奶奶和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爷爷。 林耀明诓骗他,说奶奶和爷爷会一起过去,林屿深信了。 可在那晚的深夜里,他却听到程之兰哭着说和公婆相处不下去,林耀明柔声安慰她,承诺只有她们一家三口去阳城住。 那是林屿深头一次感觉自己的生活出现裂痕,像是看似光洁无暇的镜子,却只有反射出成人世界的丑恶嘴脸。 奶奶年纪大了,性子孤拐,却大小事都放权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做主,林屿深看在眼里,却也知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于是他考砸了小考,只以低分稳稳进了县一中。 林耀明气的将他抽了一顿,林屿深躺在床上三天,连翻身都疼。 后来林屿深才知道,林耀明要自己跟着他去阳城住,不是因为爱他,也不是为了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只是希望自己能成为拿的出手的社交话题,帮他张面。 后来…… 后来林屿深便常常挨打,林奶奶总是格外心疼,问他疼不疼。 林屿深笑着说不疼。 这时候林爷爷已经离世,林耀明像是没人管束了一般,更为放肆,他的眼里有美娇娥,有他的商业帝国,却不再有这小县城里的一个家。 mama有爸爸疼,奶奶只有他了。 旧事说起来,总是像在撕掉快要愈合的伤口,扯开血淋林的痂,里面全是没有长好的新rou。 听林屿深颠三倒四,云淡风轻的讲起,纪野却心疼的不行。 林屿深微微垂下眼眸:“我早就不在乎了,所以不会心疼了。可是我……我好像心疼他。” 纪野将手中最后一瓶啤酒一饮而尽,他眉心微蹙,轻声叹了口气:“可我心疼你。” 林屿深愕然,似乎有些没听懂纪野的话。 他忙抬手捂住脸,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里传出:“你总是这样,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 纪野心底一动,他声音黯哑,似勾人般沉声,眼底里星光璀璨:“你误会什么了?” 林屿深愣住,小心翼翼地张开了指缝,那双好奇地眼眸透着指缝悄悄地看向他,似有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