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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时不时动动身,这一翻身,就露出一截纯黑色的裤腰。 紧致精悍的小腹上咯地泛红。 林屿深眉心聚起,他小心翼翼顿到纪野的身边,伸手将他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正要将缩到沙发缝里的薄毯拉过来时,指尖突然被那张宽厚的手掌紧紧攥住。 林屿深一惊,下意识地抬眸,便对上了那双含着笑意的眼。 纪野的声音含着还未化开的睡意,格外慵懒:“怎么起这么早?” 林屿深忙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我习惯早起了。” 纪野费力地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半。他沉沉叹了口气,眼皮又耷拉了回去:“那让我再睡会儿。” 林屿深轻轻嗯了一声:“那你睡吧,我小声些洗漱,你要吃什么,我下楼去买早点。” 纪野抬了抬眼皮,似乎困倦的很:“都行吧。” 他说完这句,又偏过头睡了。细碎的头发耷拉在额前,快要遮住了他的眼睛,林屿深心底一阵火烧,他不是第一次和纪野同处一个屋檐下,可这一次,心悸的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强烈。 以前的纪野,是镜中花,水中月,是天上能看到而摸不到的璀璨星光,而现在,纪野仿佛已经揉进了他的生活里。 林屿深慢慢平静自己内心深处的喧嚣,快速洗漱好下楼去买早点。 常年没用过的灰色铁门在关上门时,不免发出脆生生的响动。 纪野被惊的弹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睛,静静看了一会儿周围后,再也睡不着了。 他慢吞吞地进厕所里刷牙,在挤好牙膏后,目光不由看向那两个疑似是情侣用的漱口杯,他这时才仔细打量,擦脸的毛巾和洗漱用的盆子,林屿深都多买了些。 一对一对的整齐摆放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让纪野不由心底慢慢滋生出满足感。 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平凡普通的情侣,一起读书,一起上班。无端生出许多幻想的纪野像是被塞了一头蜜,美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他突然瞧着这个破破烂烂的小房子,顺眼了许多。 灰色的铁门里,锁心轻巧扭动了下。 林屿深手里拎着一大口袋的早点进了门,纪野刚洗漱好,湿着头发从厕所里出来,见他买的东西不由皱眉:“这么多?” 林屿深:“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都买了。你要觉得不、不卫生,就等下出去再吃点吧。” 他还记着昨天纪少爷突然发脾气的样子。 纪野被哽了一下,眼睛飘忽看了一眼一桌子的生煎包、油条、豆浆等等,心虚地看了一眼地面,又转进厕所里擦头发去了。 “谁说我不吃这些了。”纪野低声嘀咕了句,有些不爽,“谁家早上的早饭不是这些?” 林屿深的声音从客厅里幽幽传来:“电视剧里,有钱人家的小孩早上都吃沙拉三明治,还得调一杯果汁。” “……” 纪野将毛巾挂好,黑着脸从厕所里出来坐到了林屿深对面:“少特么拿电视剧里的情节说我。”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林屿深在心底默默腹诽,没说话,只是将早餐递了过去。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纪野这两天总是很忙,白天时不时就要出去一趟,然后就会搬一堆东西回来,偶尔还要指挥着工人抬家具进来。 林屿深默默看着纪野将房间内一点一点填满,小小的出租房已经配不上租给他的价格了。 而次卧的小房间里,除了多了一个简易且不便宜的衣柜外,连个床垫都没有添置,林屿深没忍住还是问了他一句。 纪野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你确定要我睡那个一米五的床?” 林屿深失语,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话,好在纪野没真的要同他挤,反而是自顾自的指挥人在林屿深的卧室里按了个榻榻米。 林屿深的卧室倒是宽敞,房间里连着一个独立的阳台。靠近门一侧的床头柜被移到了阳台,两张床便完全放得下。 只是—— 林屿深扶额,倒时候房东来收房的时候,表情一定很精彩。 - 田教授让林屿深去实习的地方是一家证券交易所。 听田教授的语气,这叫证券公司在业内很有名气,里面有不少投行精英,趁着这次暑假,田教授还特意给公司的一个经理打电话联系了一下,希望能关照关照自己的学生。 在田教授心里,林屿深就是一个没有家庭背景但学习刻苦的孩子。因为林屿深专业成绩好,系里的老师们没少压榨,拉着他跑了好多比赛,写了不少论文。田教授还是愧疚的,说起来,会写论文真算不上是什么好本事,反而学会在社会上立足,在实践中成长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田教授还千叮咛万嘱咐了好几遍,让林屿深好好在里面跟着学习。 知道自己完全被误会了的林屿深不由苦笑,他无法解释那么多事情,也就带着感恩的心接受了田教授的好意。 正式报到的那一天,林屿深换了一身稍微不那么稚嫩的衣服,干干净净的白色衬衫,配上一副细框眼镜,倒有那么几分意思。 刚刚睡醒的纪野瞧见他,睡意都清醒了几分。 “我先走了。”林屿深抬手看了一眼手腕的表,还剩十五分钟,“你今天是不是也要去实习?别迟到了,早餐我买好了,你记得吃。” 他说完,推开门人已经出去了。 纪野愣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有些好笑地看着桌子上的稀饭,轻轻摇了摇头。 - 暑假,不少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也纷纷入职,林屿深同两个模样年轻的男生分到一组。 负责带他们的是一个叫梅姐的女生,她看上去不比这群大学生大多少,但气场实在强大,在看向这群稚嫩的新人时,语气严厉:“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能够到这里来,从实习生起步,就算是已经成功了一半,但别骄傲自满,我带过一些人,以为自己是在大学的金字塔里,一身的公主少爷病,等着人伺候。” 她语气微寒,目光在面前这群人的脸上淡淡扫过:“如果是这样,我会毫不留情的骂哭你们。在这里,背景再硬也得靠实力说话,知道了吗?” 一群刚刚步入社会的小年轻兴奋的应声。 有一个短发的女生似乎有些不服气:“这个人谁啊,这么傲。听她那个语气,好像真能叫我们走人一样,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 旁边一个女生忙低声劝了她一句:“这人叫祝梅,厉害的很,听说是三年前来这家公司的,现在已经可以做上市了,从一个开户员到经理,她算升的很快的那种。你可别得罪她,听说她和这几个部门的总经理关系都很亲近。” 那短发女生不屑的瞥了瞥嘴。 祝梅正在和旁边的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