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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埋在沙地里的骆驼’。 霍尔挑了下眉,“我只是看一看信息。 “噗一—”对方不可思议地喷了一口酒,“你开玩笑的吧,半个小时了,足足半个小时,你都埋在你的沙地里!半个小时前和你搭讪的美人难道不合你的口味吗?你无视人家递过来示好的酒杯,当着人家的面,冷淡地刷起了手机,还是人吗?” “她品位不佳。”霍尔支着下颚,傲慢地道,“这个色号的口红,我不喜欢。 雷言哈哈大笑,“你居然认得女人的口红色号?你简直认得口红色号,一向是被男人视为娘炮或者妻奴的信号,说出去非常可耻。 “任何有色感的人都能轻易认岀。”霍尔淡淡啜了口酒,“这是能力的问题,和性别无关。 雷 他差点忘了,这个人在创作瓶颈期还喜欢画油画,甚至拿过国际大奖,对色彩的敏锐度非常高。天才在哪一方面都是天雷言抑郁了。 就在这时,又有美人组团来袭,雷言一看就知道她们是沖着霍尔来的。他热情地回应了她们,还让其他人一起玩的朋友给她们让了让位置,为她们接近霍尔大开方便之门美人们故作骄矜,生怕一开始就太热络自贬身价,一开始和雷言聊得痛快,反而把霍尔晾在一边。 霍尔倒也无所谓。在她们的谈天之下,他很快就听得无聊发困。雷言拼命给她们打眼色,见他歪着头要睡,心里暗骂声,直接对美人们说出了他的身份。 “作家这个职业有天然吸引力,对异性来说充满神秘感。 美人们发出夸张的惊呼声,开始夸捧对方。 霍尔……:出乎意料地全盘接受了,甚至觉得自己刚刚对她们“无脑的评价过于草率,既然是他的读者,想来还是有深度的,只是需要慢慢了解。没有人不喜欢听夸奖,作为一个“自命不凡”,而且确实很不凡的人,他爱听好话就像吃甜食一样理所当然。不过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似乎习以为常,并不在意雷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写书的时候会是什么状态呢?” “你下一本计划写什么?” “你的我特别喜欢,只是好可惜没有抢到签名本,你能给我签一个吗?”长卷发的美人侧身撩起头发,露出自己白皙的裸背和诱人的蝴蝶骨,“就用口红……签在这里。”她抛来了个媚眼。 她的小姐妹们顿时用嫉妒着火的目光看着她。她们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这样的情趣没有男人可以拒绝,但就在霍尔慢条斯理地准备签名时,他的手机猛地震了一下。 “我死了。”屏幕一亮,游戏小人幽幽地发来了一条信息你准备花多少钱为我买命?” 她还活着。 他的神情微不可见地放松了,单手打了个字:“¥1 “好,那么现在我有两条命了。“她没有计较自己的不值钱,“其实,刚刚是我骗了你。小丑先生没有固定时间,我也没有死“你毫不留情地把我推入狮口,就要承受来自我的报复。” “但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笨哦?我们一路走来,你遇见过有时间限制的题目吗?嘻嘻,有吗? 她成功将他耍到的欢乐语气,透着屏幕都能听得出来。 霍尔不留神捏断了那只口红。 美人顿时目露心痛,打量他的眼神有些迟疑,似乎在怀疑他根本不懂得情趣。 “抱歉。”他将口红扔到一边,用沾了口红泥屑的指尖,在她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只是觉得,这样更有趣。 男人的手指有些凉意,带着薄茧在光滑的脊背上,激起·片颤栗。 其他女人在旁边发出低呼声,长卷发的美人为他神魂颠倒再看他时露岀了势在必得的眼神,现场火药味顿时变得无比浓烈。 然而霍尔的脑子里,却都是那个该死的游戏小人!如果她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一定要让她把他手上的口红断屑舔干净“抱歉,去一趟洗手间。” 在成为美人之间的战利品之前,霍尔态度冷淡地起身。 洗手间里,将手上的残余红屑清洗千净,他站在镜子前,冷静地向短信里的小人发问“你是长发还是短发?“短发。” “身高呢?” 160cm “五官。 那边发来了很长的一段话,“奶油一样白的皮肤,双眼皮杏子眼,眼睛是黑色的,睫毛不够卷,我也很烦恼。嘴唇是草莓的颜色,小小的,鼻子不高不矮,旁边有三点雀斑,左二右一。你喜欢雀斑吗?我不太喜欢雀斑。 他眯起了眼睛,脑海中人物的形象渐渐清晰,他眯起了眼睛,将刚刚脑海里的画面补充完整。如果将樱桃红色的口红抹在她的嘴唇上,会是什么样的视觉效果。 他慢慢地道:“…我喜欢雀斑。 她的叽叽喳喳活泼得像个真人,完全不像是游戏里的角色,但霍尔知道这一切只是程序的设计。对话游戏最早在21世纪流行,从挑选选择支,到攫取关键字触发对话,发展到22世纪日益完善。 只不过,她更加生动 “是吗?它们听了会很开心吧。“她说,“你猜出小丑先生的谜语了吗?” “写着线索的纸条,不完美的小丑,还有一一红色的气球。他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藏着线索纸条的道具本身,就是第个提示,“他身上缺了红色。他的红鼻子还在吗? “哇?!!!”她发出夸张地惊叹,“这样都可以猜到吗,我特意隐藏了信息呢。他和我们在第二间密室遇到的小丑先生不一样了,少了红鼻子,就没那么滑稽有趣了她一不留神自曝了隐藏信息的事实,霍尔的唇间顿时噙起冷笑,“哦?” 我刚刚发了什么?这里信号好像不太好,我是说,我先前一直没想起来,刚刚才想到要告诉你这个提示。 霍尔学她的表达方式,发了一个“:)”的表情给她当霍尔回来时,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开了,雷言向他抱怨:“你今天到底是为什么来酒吧?”他以为对方是来放松的,枉费他还浪费时间给他当僚机,没想到对方随手撩了人就抱着他的宝贝手机走了,害得他要面对女人们层出不穷的追问,替他收拾烂摊子。 “我的创作思路不顺。” “哪部分?” “爱情。”霍尔直言,“你知道的,我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霍尔的里充满了人性和各种感情,只有爱情是他避开的一部分,因为他从末陷入爱河。取材时聆听人们的种种诉说,也通常对他们恋爱时的“愚蠢”不堪忍受,更别提感受什么爱的火花了。但他处于创作期的这本书当中,他理智地认为加上爱情的渲染,会让这个设定变得更绚烂美丽。 雷言的表情显得很吃惊。霍尔只当他是为自己的大胆尝试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