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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片子又跑到哪里去了?!叫你喊个人怎么半天不回——啊,斐垣啊,来来来,今天特意做了炒鸡蛋,你吃你吃,看你瘦的,奶奶心都揪着疼了。” 方老婆的声音从大到小的从外面传来,方婷婷的嘴唇动个不停,又轻弧度有小。 但如果有人贴紧了细细的听,还是听得到的。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们…… 杀光你们……杀掉……杀…… 我要……杀光你们…… 伤害奶奶的,伤害爷爷的,伤害光宗的,我全部要……杀掉…… 杀掉…… 早饭过后几人开了一个会,主要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四十八个小时还不到,伤亡已经这么惨重了,他们真的能活过七天吗? 这是挂在头顶上得意看见的绝望。 “曾叔他……能活得下来吗?”陆汾糖喃喃道。 虽然昨天才和曾达成闹过矛盾,前天晚上才有过不愉快,但曾达成开始挺照顾她的,抛开这些全部不谈,曾达成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就这样死去太让人难受了。 尤其是在这个环境下,很容易就想到了自己。 没有人说话,现在大部分人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想着曾达成怎么办? “有一件事情,我想和大家说一下。”季淙茗不知道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这件事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至少说出来的话,可以让他们有个准备。 除了还在昏着的曾达成和一脸在状态外的斐垣,其他人都有些扭着头看他,只是眼里的神彩着实有限。 情况这样,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我怀疑,那群蜘蛛是有鬼在cao纵着。”季淙茗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把所有人都砸懵了。 紧紧是蜘蛛已经这么艰难了,再来个鬼他们要怎么活下去啊! “鬼?怎么可能?!”龚述嘉大喊着不愿意相信,但比起嘴上叫嚣着不可能,他的心里隐隐是已经认同了的。 没人说话。 “……呜……”王革彼咬着牙,二十几快三十的人甚至掉了金豆豆。 斐垣向来阴沉的脸上也有了几分凝重,心里浮现出的疑云越来越重,他没办法和其他人说,也没有那个意愿和别人交流。 季淙茗的感觉很敏锐,他的想法大胆,可能像他说的,更多的是靠着直觉做出的猜测,但他的猜测,和斐垣的推断不谋而合。 蜘蛛的燃烧、符咒的效用解释、若有若无的窥视,很多的证据都将蜘蛛的攻击指向了“鬼”这一幕后黑手。 但问题又来了,蜘蛛就是鬼吗?还是说,蜘蛛是被鬼控制的某一种动物呢?又或者,蜘蛛和鬼,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呢? 如果真的有鬼的加入,他们能用什么办法对付鬼? 糯米?黑狗血?还是其他的什么? “……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大概是把眼泪哭完了,陆汾糖喃喃地说着,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别人。 季淙茗心下也是一片茫然,他也不过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也同样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仅仅只是多了一些跟着爷爷连太极剑的经验。 能活下去吗? 季淙茗心里也没底。 但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 活下去活不下去,总归要试试。 起码,斐垣要活着出去! 季淙茗定了定神,努力打起精神说:“不用这么慌的,你们看手上符咒和剑的属性,不都有对鬼怪的克制吗?”而且……季淙茗的视线在积分余额转了一圈,1095362,这么多积分,硬砸也要砸出去。 至于下一回,那就下一回再说就好了。 季淙茗的心稍微稳了一点,抬眼,正好对上斐垣,季淙茗一愣,来不及反应,斐垣已经把视线移开了。 被季淙茗一提醒,陆汾糖想起来了,她有些手忙脚乱地将花了两百多积分的剑拿过来,调出介绍,上面赫然写着“驱魔剑(普通),对鬼怪生物攻击 100”,基础的罡气符和天火雷符上写着的全是对小鬼的伤害效果。 只是他们一直拿来对付蜘蛛,所以就一直忘记了。 原来,一开始就是鬼吗? 不是系统故意诱.导他们,合着是他们自己偏离了轨道。 “那、那接下来这么办?”知道了自己不是无力反抗只能等着被宰之后,多少没原来那么害怕了。只是忧虑还在,“鬼的话,我们又看不见,那要怎么打?” 蜘蛛再多在厉害,他们还能看见还能攻击,但鬼呢? 看不见的东西,要怎么攻击。 “鬼和蜘蛛群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有必要关心吗?”斐垣觉得他们简直杞人忧天,“杀光了,不就好了?” 其他人皆是一噎。 是,杀光了就好了,但他们要怎么杀啊?!怎么可能杀得—— 哦,他们忘记了。 龚述嘉麻木地想到,眼前这个人,是一个人能狂刷几万分专走不寻常路的大佬。 比不过比不过。 “不论什么,既然想要攻击,就要碰到。我们碰不到他,那么为什么不等着他来呢?”斐垣说着,嘴角不自觉地就往上翘了翘。 那是……兴奋的神情。 龚述嘉狂咽口水,突然有种斐垣比未知的鬼更恐怖的错觉QAQ。 其他人要是知道龚述嘉的想法,肯定会摇醒他,然后跟他说——你不是错觉,他就是恐怖啊! 另外,季淙茗你这是什么表情?为什么还要脸红?! “嗯,斐垣,我、我会努力的,到时候,我可以当诱.饵。”季淙茗期期艾艾地看着斐垣。 斐垣移开了视线,只当他不存在。 他该不会是被斐垣帅到了吧?陆汾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慢慢的,又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的样子。 陆汾糖有点无力的。她觉得,自己抱的这条大.腿,大概……有点恋爱脑?哦,不,是非常恋爱脑了。 但很快,她也没那个心情去关注金大.腿的心理了。 曾达成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沙哑痛苦的尖叫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嘶吼,浑浊的声音像是黏在嗓子眼里,含糊得像是离不开喉咙内壁,听着声音不大,但有些渗人。 “堵上。”斐垣皱眉。 “他……会不会痛死过去?”陆汾糖还记得刚进来那天,曾达成对她的照顾,心有不忍地在积分商城里的医疗箱犹豫着。 季淙茗在积分结算后已经兑换了几个医疗箱,便宜的500贵的50000都换了,可没有哪个是能对曾达成目前的状况完全医好的。 一个晚上过去,麻醉药的药效过得差不多,曾达成的痛苦又要开始了。 “给他再来一针吧。”季淙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