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媚史·满宫醉在线阅读 - 88 前朝提请晋升后宫,皇上首肯

88 前朝提请晋升后宫,皇上首肯

    过了几日,早朝上沈风华果然又向祁元景进言了。

    他手持玉笏,朗声道:“陛下,自上次选秀以来,已过了一年有余,照我朝礼制,后宫中各嫔妃应是晋位分的时候了。”

    祁元景盯着他看了一阵,道:“此话有理,但前些日子,朕已晋了几位妃嫔的位分了。”

    沈风华拱手道:“是,臣也知晓,晋了位分的,是几位诞下了皇嗣的娘娘,有些嫔妃,虽是未曾孕有龙嗣,但同样也尽心竭力侍候了陛下,老臣认为,应也该有晋升之荣。”

    祁元景的身子本是向前倾着的,听了沈风华的话后,他往后一仰,靠在了龙椅背上。

    他面上不见表情,只是打量着沈风华的表情。而沈风华丝毫不惧,只是微垂着眼目视地面。

    祁元景胸口起伏几下,似是有话要说;但沈风华又再开口道:“老臣所请,合乎礼制,恳请陛下一视同仁!”

    朝堂上一片寂静,良久之后,祁元景“呵”地笑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道:“丞相所言有理,朕自会考虑。若无他事,退朝!”

    说罢,也不管其他朝官是否还有奏要禀,站起身来一甩袖子就下了朝。

    秦月镜正在宫里逗着孩子玩,忽闻通报,祁元景已在宫外。她还未及拾整接驾,祁元景已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殿中。

    秦月镜有些疑惑,但立刻便想到应是在早朝上又遇着什么荒唐奏本了,于是她抱着孩子,坐到他身边,软声问道:“陛下,臣妾不应过问前朝之事,看陛下眉头不展,应是遇上烦心事了,不如在臣妾宫中陪仲禧玩耍一会,散散心罢。”

    祁元景不说话,但从她手中接过了孩子,抱在自己腿上,逗弄了好一阵子,面色才渐渐舒缓下来。他将手指伸给孩子抓住,头也不抬地对秦月镜道:“方才早朝时,沈风华又向朕上奏,说不应只给生下孩子的妃嫔们晋升,那些‘尽心劳力’侍候了朕的,也应得更高的位分。”

    秦月镜笑了一声:“说来便巧了,前些日子,薛宝林才到臣妾宫中来,臣妾正与淑妃、陈美人带着孩子说话,她只坐了片刻,因没有孩子话不投机便走了,这才几日?沈丞相便这般迫切。”

    “皇后以为如何?”

    秦月镜沉思了片刻,思索着开口道:“依臣妾之见...升她位分,倒不是不可,但为免让她得意忘形,臣妾觉得,将其他未晋升的嫔妃们,也一同升一升,如此,既堵了沈风华之口,又不至让薛宝林认为自己得了殊宠,这般处理,陛下认为可好?”

    祁元景像是没听见似的,又逗了一会孩子,才点点头道:“就依皇后说的办。现下也将要岁末了,便等开春后,将其余妃嫔的位分都提一提罢。”

    秦月镜浅浅欠身应了,这时知礼来报,说宇文织冬方才来了殿外想请通传,但听说皇上在此,又吓得要走。

    祁元景只觉无奈又好笑,道:“这都进宫多久了,纯妃如今见着朕,还像是小鸡仔儿见了鹰一般。朕在此又如何?你去给朕把她请回来。”

    知礼应了一声,匆匆赶出去了。

    秦月镜笑道:“陛下身姿威严,纯妃meimei年纪尚小,又是和亲而来的妃子,敬畏陛下也是合理,只要侍奉陛下尽心,陛下就莫要责怪她罢。”

    说着,知礼已将宇文织冬请回,她来到二人面前,唯唯诺诺地行了礼。

    祁元景瞧着她,问:“旁的妃子若是听闻朕在此处,恨不得立即就进来,你怎么反倒是跑了?”

    宇文织冬头也不敢抬,啜嚅着小声应道:“臣妾...怕打扰了陛下与皇后娘娘商谈大事,是以不敢请见...”

    见她这小心翼翼像做了错事一般的样子,祁元景也不好再说些甚么,又问:“你来可是找皇后有事?”

    “不不,臣妾没有...”宇文织冬连连摆手,眼睛却悄悄往他怀里的仲禧瞄去:“臣妾...臣妾只是想来探望一下大皇子......哦,还有皇后娘娘。”

    秦月镜忍不住笑了,替她解围道:“纯妃meimei自从臣妾诞下仲禧后,常来看望,仲禧也与她玩得开心,臣妾便让她常来。”

    祁元景大致明白了,看来宇文织冬是因喜欢仲禧才来的,想来她是喜欢孩子罢。但她原本是敌国送来和亲的公主,于情于律,她都不可能被允许怀上孩子。

    他示意秦月镜将孩子抱回去,拂了拂龙袍站起身来:“既是如此,朕便不在此碍着你们姐妹叙话了,朕还有公事,先回函德殿去。”

    “臣妾恭送陛下。”

    时已至年末腊月,眼见又要下雪了。

    秦月镜今年不太cao心年宴的事,只要考虑先前祁元景交代的给低位嫔妃晋升之事。

    粗算一下,薛挽琴这一年入宫的秀女们,竟已入了宫快要两年了。她想着事情,不自觉便走了神,心思全飞到了祁元啸身上。这般算来,她与祁元啸相好也一年有余,如今连仲禧都半岁多了。在他身上,她才真切体会到那些戏本、话本中所说的两情相悦,甚至还尝到了身体的快乐...

    她思绪越飘越远,待她回过神来时,竟觉得下腹一阵异样。

    近几日来,祁元啸一直在军营中cao练点兵,都未曾来过。秦月镜心下略有羞赧,暗暗斥责自己,纵使如今与祁元啸在床上已经越发放浪形骸,但怎的就因为几日不曾欢爱,就饥渴到这等地步。

    可她越想压抑这异样的感觉,这感觉就越像是与她作对一般越发明显起来,弄得她心神不宁,她干脆抛下了手中纸笔,回内室小睡去了。

    到了夜里,秦月镜正准备和衣而卧,突闻窗上传来轻轻的“叩叩”几声。这是祁元啸每次来时给她的信号,但他几日未曾前来,秦月镜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试探着小声问了一句:“元啸...?”

    窗页“吱”地一声被推开了,果然是祁元啸从窗外翻了进来。

    秦月镜大喜过望,连忙从床上下来,赤着脚小跑过去:“元啸!真的是你,你如何回来了?我以为你还在军营...”

    话未说完,祁元啸已经一把将她抱起,快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莫要赤着脚下地,也不怕受了凉。”

    他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秦月镜想伸手抱他,也被他挡了:“我身上凉,莫冻着你,且待我暖一会儿...”

    “抱着我便暖了。”秦月镜不顾他的阻拦,仍往他怀中靠去,伸手环着他腰身。他身上衣裳确是寒凉,但身子明显是热的。

    只这般抱了一会,秦月镜又觉得躁动不安起来,腹中好似有一团隐隐热火一般,燎得她有些闷躁。她的脑袋不自觉地在祁元啸胸口来回轻蹭,闭着眼去挨他的下巴。

    祁元啸未察觉她的异样,只当她思念自己,便稍用了些力将她揽着,手掌在她背心后腰上抚着。

    秦月镜轻轻从鼻间发出轻叹,埋在他胸口轻声问道:“你...你今日...练兵可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