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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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需要帮忙?”虽然有莫关山打包票,但从前那个盐和糖都分不清的儿子忽然间变大厨了,如此大的改变还是让贺母内心存疑。 贺母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唠叨,贺天回忆起以前做家务他妈在旁边说个没完的场景,一个头两个大,连同着莫关山一起推出了厨房。“我今天非露一手给你们瞧瞧,莫仔你出去陪他们聊天,免得有人到最后怀疑我作弊。” 背后移门“啪”的一声关上,留莫关山和贺母面面相觑。“阿姨,我们去和叔叔看会儿电视吧。” 经过一个上午的相处,莫关山能蛮自然地和贺母说话了,但面对不苟言笑的贺父,刚怂了一会儿的弦又“唰——”地绷紧了。 贺母暗暗踢了老公小腿一脚,眼神示意他别这么一板正经,等会儿把儿媳妇吓跑了。贺家上下三代尽出妻管严,无法,贺父只能松松面部肌rou,用尽可能最和善地语调,说:“你们有回C市的打算吗?” 说实话,从贺天恢复记忆到现在不过两天时间,昨晚回家两人“久别重逢”只顾着“深入交流”了,压根儿还没开始讨论之后的规划问题。“我的工作比较自由,主要看贺天怎么打算。” “我打拼这么多年,也是想孩子以后的日子过得能舒服点。现在他哥哥贺呈已经帮着打理公司了,我希望贺天也能回来。” “老公!” “我和贺天刚认识的时候,他自己的事业已经有声有色的了。您是他父亲,肯定比我更了解他,比起顺风顺水的生活他更想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莫关山顿了顿,内心纠结了一会儿,继续道,“叔叔,您应该多问问贺天他自己的想法。” 看似平静的交流实则火药味儿十足,贺家的男人脾气都个顶个的倔,何况是在小辈面前,贺父更不会轻易低头了。贺母在一旁看得着急,生怕两人吵起来,“好了好了,以后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讨论嘛。”说罢,她还扭头瞪了贺父一眼,“既然你现在休假就别一天到晚都是公司公司的,难道公司才是你亲儿子啊,再这样公司长公司短的,以后不带你出来了。” 对贺母的感激之情在此刻到达了顶峰,莫关山卡准时机起身,决定暂时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我去看看贺天那儿需不需要我帮忙。” “好好,刚才我就听他乒铃乓啷的,别把锅砸坏了。”看着莫关山“落荒而逃”的背影,贺母情不自禁笑出了声,难为他在这坐立不安地陪他们说了那么久的话。 这边贺天一边炒菜,一边感叹造物者的神奇,烧菜这种急需技术含量以前自己怎么学也学不会的活,竟然被失忆的自己掌握了。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有压力才会有动力! 正在他兴致勃勃颠勺的时候,莫关山耷拉着一张脸过来了。他把移门“刷”地拉开,垂头丧气地进来,两句话把贺天吓了个半死。 “贺天。” “我搞糟了。” 顾不上rou煎了几分几秒,贺天“哐”地放下锅,紧张地拉住恋人的手,着急地捕捉他的目光,“出什么事儿了?” 莫关山懊恼地皱了皱眉,后悔刚才逞口舌之快,他那句仿佛在教人家老子怎么好好当爹似的。“我觉得你爸马上要让我滚蛋了。” 青年臊眉耷眼的可怜模样像极了得知没罐头吃后的小橘子,贺天下意识伸手揉了揉他重新染红的板寸,毛茸茸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莫仔原来那么想当贺家的媳妇儿啊!” 什么时候了,臭男人还有心情开玩笑。莫关山火大地拍开那只作乱的手,“我说认真的,你他妈给我正经一点。” “莫仔,你这脏话挂嘴边的习惯得改改,万一哪天在爸妈面前没绷住,那才是真完蛋了。”贺天一脸坏笑地揽住眼前人的腰,扣着他的后脑舔弄他的唇,灵活的舌头探入温热的口腔掠夺口中的空气。啧啧作响的水声被掩盖在油溅声下,没一会儿手又自说自话地去揉捏那团紧实的臀rou,要不是忌惮父母还等在客厅,莫关山别想穿着裤子走出这扇门。 两人吻得正忘情,鼻间突然飘来一股焦味。 “贺天!你的rou!!!” 最后一道菜上桌,大家纷纷落座。贺母看了一圈,脸上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惊喜。“一开始小莫说你厨艺长进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小日子确实过得有模有样的啊。”贺父也在一旁认同地点头。 “爸妈,你们试试这道糖醋鱼,小山的拿手菜。” 小两口坐在对面看老两口拣起一筷子鱼rou,紧张地等待评价,仿佛现在不是在家庭聚餐的餐桌上,而是厨艺比赛的赛场上,父母也不是父母,而是拥有一票否决权的评委。 “嗯!rou很鲜嫩,比李阿姨做出来的还要好吃!”贺母是个吃客,一碰到好吃的,情绪就要激动起来。 “我妈只会吃不会做,家里菜都是李阿姨烧的。”贺天轻声解释。 “小莫除了画画,对烧菜也很有研究?” “算不上研究,我喜欢和家人一起吃饭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多学几道菜,这种成就和幸福感是在别的地方获取不来的。”莫关山答得不卑不亢,完全看不出他前不久还焦虑得团团转,“叔叔阿姨,也尝尝贺天特意学的东坡rou。” 贺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话。他和贺母对莫关山的第一印象一样,都觉得配不上自己儿子,就算非要和男人谈也得找个门当户对、本事相当的,昨天没多说什么是出于礼仪,也是出于不想刚修复的父子关系再次破裂,今天才算是真正了解到了对方的为人。 饭后贺母非要和莫关山一起洗碗,贺父则把贺天叫到房间。 “认定是他了?” “爸?我都带他来见你们了,还不代表我的态度吗?”第一句话贺天就急了,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眉头皱得能夹蚊子,“如果你又要横加阻拦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要阻拦你们了?”贺父拍了拍扶手让他坐下,“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反思,怎么好好的父子弄得跟仇人似的,连你出车祸那么大的事,我和你妈都是前不久才知道,真是太不叫人省心了。” “爸,这事儿是我不好。” 贺父摆摆手,“小莫这孩子,我本来挺瞧不上的,又是耳钉又是染头发,你以后是要成为企业家的,身边的人必须都是能上台面的。但不得不承认,我以前太看重面子,对你的关心,我不如他。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好好对人家,我们贺家做不出始乱终弃这种事。” 父亲的一番话听在贺天耳里五味杂陈,他即为得到长辈的支持而高兴,又为他对于莫关山的误解而委屈。“爸,感谢你支持我们,但我希望从今以后能彻彻底底地接受他,而不只是因为他很爱你的儿子这一条理由。我不需要他去迎合任何人的期待,他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了。” 威严的父亲被驳斥,却没有预料中的勃然大怒。贺父笑了两声,伸手拍了拍贺天的肩膀,目光中满是自豪,“好,像个男人,不再像以前只会做个逃避的鸵鸟了。还有,到底来不来公司按你的想法来吧,如果还是坚持要你那小公司,爸爸也支持你的决定。” 半小时后爷俩终于从房间里出来。“妈,爸说房间太小睡得不舒服,想跟你早点回酒店。” “?”贺父扭头看了“心怀鬼胎”的儿子一眼,心念,呵,我还能不知道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啊?”状况外的贺母看看儿子,又看看老公。 “而且老房子隔音差,又靠近马路,妈你觉浅肯定睡不好的。”贺天一把揽过贺母的肩头,然后继续小声地补充道,“妈,您行行好,儿子这媳妇儿还没彻底哄到手呢!你都在这儿待了一天了!” 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贺母想再装傻和男儿媳多相处一会儿也不行了。“小没良心的,我跟你说赶紧给我搞定,再搞不定别说是我儿子!小莫!那我们先走啦!” “叔叔阿姨再见,路上小心。”莫关山凑过来,脸上笑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网红餐厅的推荐我发您手机上了。” “好,再见啊!” 门“砰——”地关上,紧张了一天的心,终于可以掉回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