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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呢?” “钟长新?”楚行暮疑惑,“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研究组的负责人就是他啊,我反正不太理解他们学术圈的事。”夏辞摇摇头又继续动笔写概要去了。 楚行暮又坐了一会儿,给闻向秦回了消息后就出去了。 心理咨询所,林曼殊以及江然的mama对江然的治疗效果进行了一番交谈,闻缇和江然坐在咨询室的一角里,江然瑟缩在闻缇怀里,闻缇低头温柔的看着江然,问他:“还害怕吗?” 江然微微点了点头,闻缇把江然抱起来,找了一个小椅子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则蹲在江然面前,小声唱起了童谣,并为江然表演他自编的手指舞,眼花缭乱又充满趣味性的手指舞立刻吸引了江然。 闻缇将手指舞的动作分解开来,慢慢做给江然看,江然认真的盯着闻缇修长白净的手指,林曼殊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到江然母亲的脸上。 “江然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治疗方面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我会一一解答,这件事在他的记忆里也许会存在一段时间,但考虑到他有自闭症而且他的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同一件事或者同一样东西上,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一遍遍回忆那些画面,这也许是件好事。”林曼殊坐在办公桌前微笑着说道。 江然mama看着耐心陪江然玩儿的闻缇,说道:“闻老师我信得过,只是……” 林曼殊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于是就把为江然制定的治疗方案拿给她看,“治疗分为三个阶段,孩子每个阶段的反应都不一样,只是孩子本来就沉默寡言,对外界事物是一种游离状态。对了,之前闻老师说江然和画室的一个小女孩儿相处的很好,也许是受到那个小女孩的感染,他现在稍微对外界发生的事会有反应,这是个好现象。” 江然mama点了点头,林曼殊又问她:“有一件事我一直没问,江然是先天自闭还是后天?” 江然mama叹了一口气,说道:“后天吧,他两岁的时候走丢过一次,在这之前他的表现和正常孩子没什么不一样。” 林曼殊诧异道:“走丢过?” “是的,从走丢到找到一共过了三个小时,当时我带他去超市买东西,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我一转身他就不见了,我立刻就报警了,但当时超市人员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他,后来有个女顾客说超市的女厕门口有个走丢的男孩,我赶过去后孩子看到我就大哭了起来,从那以后他就经常一个人坐着,只要手里有东西,无论谁说话他都像听不见一样,我们带他看过很多心理医生,也做了很多检查但是都没什么用。” “他走丢的三个小时里看到过什么吗?” 江然mama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丢的三个小时里肯定在超市的某个地方,后来警察在超市里搜查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也就是从那以后,江然慢慢对身边所有的人和事都看不见听不见了是吗?”林曼殊确认道。 江然mama点了点头,闻缇抱着江然从角落里走了过来,他把江然交给他mama,然后说道:“小孩子的学习能力很强,对外界的刺激反应也比较激烈,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本能会让他自己寻找一种逃避危险的安全方式。” 闻缇坐在旁边,把那份治疗方案放在了一边,他问江然mama:“江然可以继续在画室上课吗?” 江然mama犹豫了一下,刚才林曼殊提到了另一个小姑娘和江然的关系很好,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因为江然很抗拒陌生人,出于这个原因,江然mama最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请闻老师多照看一下他了。” 闻缇笑着点头,目光移到了正认真笨拙的比划着双手的江然,江然低着头认真的玩手指,对身边三个大人的谈话毫无反应,他又找到了一个好玩儿的东西,他正带着浓厚的兴趣探索着。 江然mama带着江然离开了咨询所,林曼殊把桌上的茶水倒掉,将杯子清洗干净后放回杯盘里。 “最近做了什么梦吗?”林曼殊问闻缇。 “重复做同一个梦,我站在黑夜里,又像是一个巨大的墨水池,墨水从我的脚底漫延到腿上、腰上,虚无缥缈的黑雾笼罩在四周,我听到皮鞋踩在水面上的喑哑声,一个人远远的拿着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他踩在水面上慢慢走向我,他走过的地方一圈圈涟漪散开,墨水的涟漪像巨浪一样朝我袭来,泼在我身上的时候又变成了黑雾,香烟的火星在他的手里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把,他不断的逼近我,用火把点燃了我的头发,我站在墨水池里动也动不了,我试图看清他的脸,但怎么都看不清。”闻缇用习以为常的语气叙述了一下他的梦境。 林曼殊皱着眉头问道:“烧了你的头发?” “他说我是怪物。”闻缇说道。 “你该剪头发了。”林曼殊开玩笑道,“很小的一个举动也会成为你的噩梦,比如你睡前多看了你的头发一眼,或者你又联想到了美杜莎。” “我不会剪的,这是我唯一的一次胜利。”闻缇摇了摇头。 “是你父亲吗?”林曼殊问道,闻缇之所以固执的留着长发,是因为他曾经和他父亲在“头发”这个问题上起过一次非常大的冲突,那是闻缇唯一一次顶撞他父亲并且成功让他父亲妥协的一次胜利,那证明他战胜过他。 “不是他,是另一个人。” “那是你认识的某个人吗?”林曼殊问道,既然他能梦到这些,那现实生活中一定有这个梦的根据,对于梦里的人像谁这个问题的答案,闻缇沉默了一下,回答,“不是。” 你太偏执了。”林曼殊说道,闻缇心里有答案,他知道林曼殊猜得出来他已经有答案了,但他就是不想承认。 “不剪头发就是偏执吗?”闻缇反问道。 林曼殊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得帅的人总是这么任性。” “谢谢夸奖,林医生,今天的你比野玫瑰多了几分甘醇。”闻缇微笑着说道,他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 林曼殊:“……” “舒伯特的野玫瑰。”闻缇拿起外套微笑着打开咨询室的门走了出去。 林曼殊顺手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舒伯特的野玫瑰,一首流传甚广且朗朗上口但林曼殊没听过的——儿歌,林曼殊想了好半天,甘醇和舒伯特的野玫瑰有什么关系? 闻缇开车回到画室,刚走到画室门口,詹妮弗拿着一些信件朝他走了过来,闻缇还未开口,詹妮弗盯着他仔细的打量了起来,闻缇疑惑道:“看我做什么?” 詹妮弗将一本老旧的杂志从信件里拿了出来,对比着杂志封面的男模和闻缇本人观察了一下,她无比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