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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想立刻掀开窗帘跳下去,但又突然想看看付罗迦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会做些什么。 “嘴角提高——”付罗迦转过身,继续看镜子,嘴里念念有词,“要开心——” 许之枔忍无可忍了:“你不要像她教的那样笑,真的好难看。” 然后他得意地发现他把付罗迦吓着了。 “翻窗是不对的——”付罗迦脸红红的。“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玩了!” 许之枔有些怕,“我就是想进来看你……”随后又问,“你今天为什么笑不出来呀?” “关你什么事?”付罗迦还是气哼哼的,伸手拉了拉脖子上的小领结。“我要走了,你自己玩吧。” “你是不开心吧?”许之枔把他拉住,推理了起来,“你开心的时候才会笑。” 付罗迦眉头皱起,“我没有不开心!明天就是六一,我为什么不开心?” “那你陪我玩。” “我不。我要回家了。” “你撒谎,你明明就是不开心。你开心的话会陪我玩。” 付罗迦瞪了他几秒,然后勉勉强强答应了。 当时在男生中流行一种卡牌游戏,付罗迦一度十分沉迷。许之枔在旁边偷师了半学期才完全掌握规则,揣着压岁钱去把对一个小学生来说价格不菲的正版套装买了下来。 在赢了他很多局后付罗迦不那么沮丧了,直到他mama来学校接他。 付罗迦的mama很漂亮,对他也很客气,就是冷冰冰的。付罗迦很怕她,因为她管他管的很严。 他看着付罗迦无声地把原本爱不释手的牌一张张放回盒子里,小跑着过去牵住mama的手。 他mama说:“以后排练完了就马上回家,听到没有。” 许之枔有点担心付罗迦明天的表演了。 六一那天校门口挂满了小彩旗,许之枔和化着妆穿着演出服的女孩们一起排队接受值日生的检查——哪怕是六一,也不能留长指甲、不戴红领巾。 教室早早地被布置好了,等学校的汇演结束就有班级里同学的表演。许之枔看着被粘在窗户上的气球,心里有些痒。 “别碰!”老师吼他。“别的同学好不容易才弄好的,就知道给人添麻烦——” 许之枔悻悻收手。 他只是想摸一摸那个突出来的耳朵。 cao场上搭起的舞台背景板上也有好多好多气球,比教室里的种类还多,还能漂浮在空中。 许之枔趁老师不注意摸了过去。付罗迦冷着脸在底下候场,崔丽丽一个人在喋喋不休。 还很早。他们的节目在整场汇演的最后,一个小时以内都轮不到。这又是正午,又热又无聊。 许之枔就过去了:“我们去玩吧。” 他挺自信的——付罗迦跟自己玩总该会开心。付罗迦犹疑一会儿,往观众席那边看了一眼。 “走吧。”最后他下定决心。“你带卡牌没有?” “没有!”许之枔牵着他的手跑起来,以免被守在附近的老师叫住。“我想去买气球和□□!” 付罗迦露出嫌弃的表情。 “你陪我打气球,我送你一套牌。” “……那好吧。你说话算话啊。” 他们一路疯跑,从彩旗和“六一节快乐”的横幅底下钻出去,穿过校门口的街道。因为是节日,汽车对疯跑的小孩宽容了一点,不再一个劲儿地鸣笛了。 远远的,学校里传来歌声。 “今天就是很普通的一天,”踩着气泵蹦两下一个气球就打好了。付罗迦中途停下来说话,“为什么每个人都必须那么开心?” 许之枔听不懂,说:“是啊。” 付罗迦忘了正在打气的这个已经满了,又蹦了一下。气球砰的一声爆了。 许之枔笑出声,付罗迦拿起一个气球对准他的头扔过来。 气球很快堆满了半个房间。付罗迦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 许之枔玩气球玩得也有些累了,况且他已经发现气球还不如付罗迦的领结好玩。“你可以我腿上睡一会儿。我叫你。” 付罗迦“嗯”一声,歪过来躺在了他怀里。 一个粉红色的气球慢慢地飘起来。许之枔盯着盯着,眼皮突然一沉。 气球轻轻地碰了碰付罗迦的头,再碰了碰他的头,最后飘走了。 第113章 第 113 章 在出院前两天,郁宁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走出了病房。 现在是上午九点半,天完全亮了。因为设置了额外的床位,走廊有些拥挤,她不得不慢下速度。 有一对老夫妻才刚醒。妻子一手端着搪瓷盆,另一只手拿着濡湿的毛巾给丈夫擦脸,腾腾的热气在他们之间氤氲。 没人在意她去什么地方。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可以去哪儿,而且走动起来她其实很不舒服。所以她随意找了一扇窗,但窗户推到一半就卡住了。 她不肯放弃,靠着墙壁,双手撑住窗框,咬牙往另一边使力。“吱”地一声窗户又滑动了几厘米,她痛呼一声收回右手。 短短一秒内血还来不及涌出来,但剧痛却告诉她手背上的那条线不是压痕。弯弯手指,压痕深处的深红色就溢了出来。她又抬眼,看到窗框处伸出了一截尖锐铁片。 她边抽气边后退,左手手指抖抖索索想要碰碰那道看起来十分骇人的伤,却又不敢。 明明她想做的事比被划出一道口子要痛得多,她现在却害怕得直接哭了出来。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让她浑身发软,她开始呼喊:“救命……” 她觉得她要一个人死在这儿了。 她让血就这么流了几分钟,动动腿脚,发现没有变得更软,甚至还恢复了一些。求生意志促使她迈开腿,朝医生办公室挪去。 医生是能救命的吧?虽然他们要收不少钱。 她又开始担心已经欠了那么多费用了,医生会不会不救她了。 一个男人从走廊那头过来。她用左手擦掉眼泪,等他走近后哽咽着说:“你能不能帮我叫叫医生……我要死了……我的手……” 男人站住了,然后问了一句:“三号床?” 她看着那双眼睛,慢慢把人认了出来——主要是医生没戴口罩而且穿着便服,跟平时完全不同。 “付医生——”她眼泪又开始大滴大滴往下掉,“你怎么不穿白衣服了?我都不认识你了……” “……我刚下班。你的手怎么了?” 付医生平时不负责郁宁,她知道他完全是因为那些护士的闲聊和她曾经远远瞥见的线条优越的侧脸。 “你看——”不管怎样,他现在对郁宁来说是个能救命的医生。“血流得停不下来——我就要失血过多了……” 付医生在她手背上扫了一眼。“你先按住它。” “我不敢……”她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