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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家落难的时候景呈就失踪了,虽然后来有交代说他是为了韬光养晦,以免家族全军覆没,但在整个家族罹难时他不知所踪,等景御重振家族后又跑回来同他争夺家主之位的做法还是十分让人不齿的。 偏偏景御这个小傻子,一心想着两人是兄弟,竟也不怪景呈半分。 还差点真的让人把家主的位子给抢走。 景御回房后没多久,曹mama就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她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九姑娘,后来突然听说人自己回去了,便立刻跑了回来。她自认为是李氏的心腹,压根没把所谓的九姑娘当主子——不过是李氏丫鬟提房后生下的庶女,本来就比她们这些奴婢高贵不到哪儿去。 加上对苏子叶的不告而别心怀不满,曹mama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九姑娘,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地自己跑了?” 苏子叶充耳不闻,坐在桌边喝茶。 曹mama不满自己被无视,音量提高了不少:“九姑娘!你听见了吗!” 苏子叶将茶水一饮而尽,才放下杯子,杯底扣在桌面上,发出了不轻不重地一声,听得曹mama心里一跳,眉头却皱得更加紧。 “曹mama,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苏子叶的声音不喜不怒,“我才是你的主子。” 曹mama一噎。 “我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只要我没做出格的事情,你就只能跟在我后面,听从我的命令,明白了吗?” 苏子叶的语气绝对不会是一个六岁女童该有的,听得曹mama心惊胆战。 其实苏子叶说的话虽然没错,但却并不适用于一个寄人篱下的庶女身上,可往往,有些事情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讲的。就像曹mama其实是李氏派来看守苏子叶的,但她不能堂而皇之的说:“你以为自己真是小姐啊,其实我是受夫人的命令来监视你的。” 而苏子叶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将曹mama说得哑口无言。 至于曹mama之后肯定会去告状这一点,苏子叶并不在乎,因为李氏即便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没有犯错,李氏至多来警告他几句,并没有理由惩罚他。 “我饿了,我要吃饭。”怼完曹mama,苏子叶就开口要饭吃。 曹mama哑巴吃黄连,只能在心里暗骂几句饭桶,转身让厨房准备午膳。 像靖国公这样的大家族,人口众多,不可能每次吃饭都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因而除非有节日生辰这样的大日子,大家都是在各自的院子用膳。而苏子叶刚刚来到泸溪院,由于大病初愈的缘故,一直是吃的病号饭,没有上过桌。 到了饭点,厨房就会给他准备一顿清汤寡水来填饱肚子。 曹mama端上来的依旧是清粥小菜,苏子叶就同以往一样呼噜呼噜吃了个干净。其实他的身体早已大好,这些食物对于一个还在长身体的小孩子来说完全不够,但苏子叶不说,他有自己的门道。 大家族中,一些物资充沛的院子是有自己的小厨房的。 比如说正房李氏的泸溪院,比如说靖国公某个受宠贵妾的惊鸿院,比如说老夫人的双禧院。苏子叶饿了的时候,就会在半夜三更去找东西吃,加上他为了稳定鬼蝠血脉,隔三差五的还得喝点血。幸好泸溪院的小厨房会买活鸡,苏子叶就趁夜杀鸡,喝了血之后顺便把鸡给处理了,有人看到也只会觉得是厨子做的,不会联想到其他事情上。 转眼,苏子叶来到泸溪院也有大半个月了,但同景御交流的次数仅限于那次涂药。 苏子叶也没有刻意去做些什么,他现在不适合同景御走得太近,会让李氏产生戒备。加上原文一直到景御十四岁以前都没出过什么幺蛾子,真女主也还没出现,他暂时可以不用那么紧张——不然真要他提心吊胆十八年,头发都得掉光了。 而在他锲而不舍地摄入新鲜血液之后,在某个晚上,他的身体出现了变化。 那天晚上,苏子叶是被血液沸腾的感觉惊醒的,他第一反应就是鬼蝠血脉又要作妖了,但等了又等,也只是觉得浑身在燃烧似的,并没有要化身吸血狂魔的迹象。熬了约莫半个时辰,血液趋渐平稳,而苏子叶也察觉到自己多了两种新的能力。 两种全然不同于吟音兽的能力——魅惑和控制。 前者能迷惑人的神志,后者则能够cao纵对方。 但要想使用这两种能力,必须得以鬼蝠族的形态才行,也就是意味着他在发动能力之前势必会让人看到他的瞳色变化——若是他能保证在对方将他当成妖怪尖叫出声之前就让人闭嘴,这两种能力还是很实用很可怕的。 苏子叶不确定上个世界的暴动是否与这两种能力的觉醒有关。 他更加不清楚鬼蝠族的能力是否仅限于这两种,抑或是想吟音兽族一般,有十二种。因此苏子叶不敢掉以轻心,血还是要喝的,不然到时候再暴动一次就不好玩了。 由于觉醒消耗了不少体力,苏子叶第二天没能按时起床。 而他昏睡的事情也不可避免地又传达了李氏耳朵里。 李氏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她之前就不满于靖国公将一个病秧子塞到她身边的做法,现在眼看着痊愈了,结果又突然不好了,李氏的心情直线下降,连早膳也不想吃了。 “你好好看着她,若是有什么情况,直接去请大夫。”李氏如是对曹mama吩咐。 她虽然不想管这个庶女,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景御正在一旁啃银丝卷,闻言道:“母亲,小九她又生病了?” 李氏言不由衷道:“不好说,她向来体弱,只盼着今天是嗜睡了些吧。” 景御道:“那我吃完饭去瞧瞧她吧。” 李氏瞪了他一眼:“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别到时候真过了病气,为娘还得照顾两个人。娘还没问你呢,听说你昨天又跟着安阳侯家的老二逃学了?” 景御讪讪一笑,低头啃银丝卷。 李氏没好气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能让娘省点心!” 景御小声道:“文冲不是坏人啊。” 李氏道:“娘知道他是个好孩子,若非娘看在他们家风不错,你以为娘能任你跟着他一起胡闹?下次要是再让娘知道你逃学,娘就直接让先生告诉你爹。” “别啊。”景御哀嚎,“爹知道了又得请家法了,大姐,你也不知道替我说说话。” 一旁的景茜掩唇一笑:“谁让你不乖。” 景御哀怨地把自己塞了个满嘴。 李氏说归说,见他这般还是怕他噎着,立马给他盛了一碗甜汤。 吃完早膳,景茜和景御一同去上学,男孩儿的学堂同女学相隔不远,能同路很长一段。李氏将两个孩子送到院门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去了苏子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