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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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五,宜出行,宜嫁娶。 今日民间婚宴无数,妖族的迎亲队伍也在清晨从太和宗浩浩荡荡出发。 代表‘娘家’送嫁的人员以太和的同门师兄占多数,其余人是代表同仁宗上下的覃若仪,代表梨花坞的祝承。 魏霖川低调又安静的混在人群中,一直到两界分界处也未在姚杏杏面前出现几次。 自几年前妖族和修真界开始通商,两界通道在原来的基础上改进了许多,以方便运货的车队出入,不过仍保留了元婴修士不得入内的限制。 妖族提前给送亲的修士发了一块通行令牌,队伍一路畅通无阻,在当日傍晚抵达最近的一座妖城。 队伍停在城中休整,等待从王宫出发,隔日将至的仪仗。 妖类中多昼伏夜出的种族,城中夜里与白日一般热闹。 是以本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姚杏杏站在城主府的阁楼上,远远还能望见几大街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明日她要换上妖族的婚服出发,今夜便先把原来的喜服脱了下,穿着常服来阁楼吹风,顺便和魏霖川见面。 阁楼上的视野很开阔,以至于姚杏杏很快就发现了城主府前门的异样。 一支来路不明的妖族突然重进府中见人就杀,鲜血很快染红了青石地板。 几乎同时,城主府后院走水,另一批人马从后门攻入府中,迎亲的妖族和同仁宗的修士皆被惊动,纷纷前去支援。 隼不知何时出现在半空中,把守在姚杏杏所住的房间上方,少顷,与逼近房间的一个黑影交起手。 远眺着城主府的变故,姚杏杏侧头瞧坐在桌前,拿着张纸在看的魏霖川,“这些妖,好像是冲我来的。” 桌上的烛火微弱,魏霖川折起手中的信,抬眼掠视各方位的动静,不甚在意的开口:“有那只隼在,你不必担心。” 看他这么淡定姚杏杏安心了,再看去城主府中,却见有一只妖掳着覃若仪逃窜而去。 此行跟来的女子不多,大概是覃若仪又刚好住在她附近,掳人的妖不知道新娘的样貌,便将住在隔壁房的覃若仪错认。 姚杏杏惊得一下起身:“若仪被捉走了!” 魏霖川收起刚手中的药瓶,过来拦住准备动身追去的姚杏杏,攒眉一瞬,道:“既是针对你的,你便不能去,让那只隼去救。” 待在城主府好歹还有妖族侍卫保护,出去了谁知道有没有埋伏,姚杏杏点头,呼唤隼请求帮忙救人。 可隼此妖极度高傲,涂山晋的命令尚且不一定听,更何况是姚杏杏的话,道自己只负责她一人的安危。 姚杏杏直言他若不去,自己就亲自去,对方才勉强应下。 隼刚走不久,潜伏在夜里的妖便往阁楼方向袭来,刚才姚杏杏出声,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她望着还未摸上阁楼边缘就被绞杀的妖,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在调虎离山。” 将最强的隼引走,再派人把府中的女修士全部杀完,新娘子自然在其列。 越来越多的黑影扑上来,姚杏杏越发躲至魏霖川身后,颇为得意的笑道:“我未雨绸缪的如何,要不是先叫上你,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她也不是不能打,可有苦力在,何必累死累活。 魏霖川守在她旁边,cao控着血色红藤远程作战,闻言很捧场的附和:“阿姐聪慧过人,深谋远虑。” 他煞有介事的模样,反倒把姚杏杏说得不好意思的摸鼻子。 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刚刚她那样吧。 望着这些不怕死,前仆后继的妖,姚杏杏不禁感慨,“这妖族内部看来也不太平。” 他们才踏入妖族境内,就遭到袭击。 魏霖川抬手摸着她发顶,神色漠然的接话:“有活物的地方就有竞争。” 人争财权,鸟兽争食,植物之间也会争抢阳光水源,更多的存活空间。 整个世界从来都是如此竞争制衡的关系。 一刻钟后,夜袭的妖如潮水一般退去,少时,隼带着覃若仪回到城主府。 隼赶去的及时,覃若仪只有手臂受了些伤,但不知为何对救了自己的隼不太待见。 下半夜安稳渡过,破晓时分,涂山晋带领的仪仗队抵达城主府。 姚杏杏换上妖族的礼服出门,涂山晋刚好和隼谈完昨夜的袭击,两人隔着十米对视,相互向对方安抚一笑。 迎接新后的妖族仪仗返程,数日之后达到王宫。 此时离继位大典还有十余日,姚杏杏需先入住其他宫,熟悉大典的流程和礼仪。 时间很快转入八月,初二之期,妖族继位大典正式举行。 这日,姚杏杏被很早的叫起来梳妆准备,但一直到下午申时才出席典礼。 有过十几次的排练经验,上场时她一点也不慌,更何况妖后还安排了专门人员从旁提醒。 在庄严肃穆的宫殿中,姚杏杏和涂山晋叩拜妖王妖后,以及前两日才抵达王宫的程元度,又在众人的见证下完成九尾狐族特殊的结契仪式。 二人很早之前就已结过契,这次更多的是走个过程,增加一些誓词和佩戴伴侣信物等细节。 最后的环节和所有婚礼相同——送入洞房。 这个夜晚,属于屋内的一对新人。 房中只剩二人后,涂山晋褪去一身凛然,拉着身穿妖族婚服的姚杏杏转了好几转,然后满意的说:“我就知道你穿这件衣服好看。” 金银色的礼服外边配了绚丽的鸟羽做装饰,散发的雾色荧光蒙蒙,仿若薄纱笼罩,血玉腰带束身,翠玉在旁点缀,大气又华贵。 欣赏够了,涂山晋仿佛拆礼物一般,将礼服一件件从姚杏杏身上剥落,只剩贴身的亵衣抱去床上。 他站在床边,握着姚杏杏的手,带领她解自己的腰带,语气商量的开口:“小杏儿,今日是我们大婚,能否不遵守之前的三次之约。” 涂山晋实在不喜欢那条协议,难以尽兴,硬憋着可难受了。 姚杏杏慢条斯理的脱涂山晋的衣服,一边偏头思考。 手下的婚服玄色辅以赤红为主,银丝镶边,沉稳庄重,这般打扮的涂山晋有一种令人慑服的气势。 可他软着声音跟她讨价还价时,反差感勾得人心痒。 姚杏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故作一声沉吟:“原则上可以。” 涂山晋闻言弯下腰,和她额头抵额头,被吊得没脾气的慢声问:“原则上可以是什么意思?” “就是……”姚杏杏往后退开,目光散漫的瞥过去,挑眉轻笑,暗含诱引:“今夜你想怎样都行。” 涂山晋手一抖,随后危险的眯起眼,“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