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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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桦居然真就把我送了回去,我进了门直奔浴室,下身的粘腻太难受了。 谢言桦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只觉得气血翻涌。这几日不眠不休一直忙着处理集团的事,是不是该找个女人发泄一下了… 一个难得的好觉,我伸了伸懒腰,起床拉开窗帘。楼下谢言桦的跑车还在,我立刻警觉了起来。他这个时间还在家里,太不寻常了。难道是父亲来了??不可能啊,他才去了巴西。 我放轻了脚步,慢慢下楼去。楼下左手边第一间屋子就是他的房间,我用余光瞥了一眼,门虚掩着,里面看不清楚。 佣人们已做好了饭菜放在厨房就走了,我端着去了客厅,坐下准备吃饭,却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呻吟声。 是谢言桦么?我有些忐忑地到他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我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看见他脸色通红地躺在床上,似乎是昏迷了。 我赶紧推门走了进去,发现他赤裸着上身,呼吸急促,面色涨红,明显是发烧了。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事。趁他病,要他命…是不可能的。但是最终,我还是认命地找了退烧药给他吃,还贴了退烧贴。 等到下午两点,他才退了烧,我中途给他换了一次退烧贴,他微微眯着眼看我,像一只失势的斗鸡。 我递给他水,他指了指床头示意他自己来。我老老实实放下杯子,他立刻端起来差点烫伤了手。我没忍住,勾起一个笑。 他冷冷地盯着我,可惜没有力气,没有丝毫威慑力。我开始显露本色,嘴角翘着,脸上带着讽刺的神色看他,他也只能与我干瞪眼。 在我的印象里他就是铁人,工作机器,可以没日没夜的工作不会倒下。但现在他倒下了,我之前赌气的想法化作了虚无。 我坐在阳台上,思考自己是不是太没用。我连报复他的勇气都没有,真的太没用了。 他恨我mama,也迁怒于我,虽然我不服气,但是我无法反驳。我母亲确实逼死了他mama,这是事实。 似乎除了平时骂我两句找点不痛快,他也没做什么。我每个月的银行卡都是他在打钱,我高额的学费是他在出。我突然觉得很迷茫,我到底该怪谁呢?怪逼死别人的母亲,对我冷言冷语的谢言桦,还是冷漠无情的父亲? “咳咳、咳”屋里咳嗽声响起,我给他端去了药。他的烧退了又复发,只能打针。 他拒绝去医院,我请来家庭医生给他挂点滴,白天夜里隔一段时间就要打。 夜里要有人看着,医生要守着,他大发雷霆,因为有人看着他睡不着。我无奈,只能搬着床垫睡在他旁边的地板上,躺着帮他看点滴。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说了一句话,“伺候好我,父亲那里我解决。” 我可以不用去和那个狗屁姜家接触了吗?!我从来没有这样充满希望过,尽心尽力伺候他。 晚上一点钟,他醒了要去尿尿,踢了踢睡在地下的我。我揉揉眼,替他拿着输液袋,一路进了厕所。 他单手解开睡裤带子,回头看了看直勾勾盯着马桶发呆的我。 “你要看我尿么?” 我大囧,转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是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想起来那天晚上,他顶着我那个可怕的尺寸和热度。 “你怎么脸红了?”他突然凑近我耳边,吹了口热气。 我一惊,差点把输液袋扔掉。他恶趣味地笑了,“不会在想我的尺寸吧?”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生病的狗也一样。 睡在他床边没有任何好处,还会被踩到。这是我第三次被踩醒了,他迷迷糊糊从床上滚了下来,直接被我绊倒了,一把扑倒在我身上。 他还没清醒,结结实实压在我身上,像狗一样到处乱闻,我推了推他纹丝不动。一双大手顺着我的衣服摸了进去。 熟悉的恐惧感蔓延,我绷紧了身体。 “你好香,好好闻。”湿热的唇扑了下来,我的嘴被撬开,他热切地侵略我的口腔,手也覆上我的胸部。 梦游?我咬咬牙,趁他换气,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醒了,一脸懵逼地看着身下含泪的我,还又用弟弟蹭了蹭我。 我带着哭腔道:“你下去。”他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不走呢。” 我颤抖着手推开他,“你自己说的,不碰我。” “呵,当然,你这种货色我才不要。”他似乎有些生气,爬上床又沉沉睡去了。 我睁着眼,看到月光忽明忽暗,一会儿又沉寂了。从那天夜里楼梯间的事开始,那道防线终于还是慢慢破裂了。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如果时机稍微合适,他一定会毫不留情侵犯我。他已经不那么讨厌我了,不是么? 人就是这么奇妙的生物,只要有了肢体接触,就会产生不一样的情感。我就是认识这点,才会去勾搭傅岚。 危险虽然暂时解除,但以后不一定就此解决。我一定要赶在父亲前面和傅岚确定关系。只是不需要那么着急了。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周一的换座位,傅岚成功换成了我的同桌。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但笑不语,惹得他脸红了一遍又一遍。 时隔三天,谢言桦又满身金光一样回到了讲台,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像天使一样,我实在没办法把这个文雅的老师和那个恶魔联系在一起。 他的好心情很快就在看见我旁边的傅岚时消失了。看着他的一秒变脸,我忍不住有些想笑。现在已经十月中旬了,我也要准备考试了。 不管怎么样,作为老师他是无可挑剔的。讲解细致简单易懂,对于问题非常有耐心,引得下课问题的人堵的门口无法走动。 傅岚凑过来,把一道题推到我面前。“木木,来讲讲?” 真可爱。我细致地给他算了几遍,他毛茸茸的脑袋动来动去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恍然大悟,像个温顺的大型犬。 “木木,你身上好香啊。”傅岚突然凑近我的脸,我几乎能看到他的毛孔。 但是这个说辞让我浑身一抖,那恶魔的低语仿佛就在耳边,太可怕了。 “什么太可怕了?” 听听,我都出幻听了。一只手搭到我的头顶,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谢言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弄我的头发,眼神里尽是漫不经心。 “傅同学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老师的。” 我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但是听他这个语气,估计该听的听了,不该听的也都听见了。 很快我确信了这一点,他微微低头,闻了闻我的脖子。见这一幕,傅岚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我脑子飞速运转,笑道:“哥别闹了,你等下还有课吧。我放学去找你。” “好。”谢言桦对这个提议似乎很满意,深深看了我一眼,眼里的意味明显。 放学后,我拿着书包在教室办公室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敲了敲门。 谢言桦穿着一身西装,工整地坐在工作桌前,批改之前的作业,整个工作室只有他一个人沙沙地书写声,这样看还真是挺有老师的样子的。 帝丹高中课程安排不多,数学一周两节,其余时间他都在上大学课,还要处理集团的事,还是很累的。 我居然觉得他也很不容易,疯了吧。他见我来了,往旁边桌子上一指,“你先坐会儿,我马上来。” 我点点头,拿出书来准备补习一下。前两天照顾他耽误了好多课,虽说补回来也算容易,但还是要多花些时间。 我也没想到,我居然睡着了。 谢言桦伸了个懒腰,起来看见了睡在桌子上的人。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看到那张小脸双眼紧闭,睡的很安详。 他不能不承认,这个meimei漂亮的不像话。两人同父异母,却都像那个父亲。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才12岁,小小的瘦瘦的,惶恐地看着自己,样貌精致已有长开的迹象。那时她还很像那个女人,恨意滋生,他的态度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些年她长开了,之前与那女人相似的地方完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和他一模一样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一样的冷白皮。 说起来她也没有错不是么。她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知道父亲的意思以后,她那种几乎碎掉的绝望感让幸灾乐祸的他都揪心了起来。 罢了,自己对她确实不好,父亲那里就帮她摆平了吧。他也没法看着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承欢别人身下,太恶心了。 淡淡的薄荷味萦绕在我的鼻尖,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他的西装,我瞬间僵直了身体。 他在抱着我走。察觉我醒了,他低头看了看我,仍然大步往前走。我拉了拉他的西装,小声说道:“放我下来。” 他挑了挑眉,直接松开了手,我重重摔倒了地上。混蛋!他拍拍手,仿佛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肩上还背着我的书包,直挺挺的走进了家门。 原来已经到家了啊…我揉揉屁股,幸好家门口长廊上铺了一层红毯子,不然肯定摔的好痛。 他居然老老实实回家,还真是难得。我吃了饭继续复习,他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我隐隐约约听见他生气的声音:“我自有安排,你不必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