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9

分卷阅读239

    怒目对视,你吼完我嚎,所有人都青筋绷起,咬牙攥拳。这样的情形,估摸着是纪成钊带着纪成镜来宣布遗嘱之后形成的。

    他靠着墙,认真欣赏起梁婉难以置信又歇斯底里的表情。

    地上是摔碎的花瓶,青白色的碎片躺在水流上,花的茎叶软软倒地。

    烛茗微微皱了一下眉,心想还好不是在老爷子自己那栋房子里。

    其实那栋房子现在也归他了。他和老爷子在那里住了很多年,从律师手里拿过钥匙时,好像接过了沉甸甸的回忆。

    梁婉这时看到了走神的他,怒气冲冲地大步向他走来,揪上他的领子就要动手。

    她高抬着手,一巴掌重重落了下去。

    烛茗眼睛都没有眨,手指弯起等着钳住她。

    没想到……

    “啪——”

    一声清脆声响起。

    纪可嘉横插入两人中间,径直挡在烛茗面前。

    眉峰处有一道红痕,似乎是指甲划开的伤口。

    烛茗太阳xue狂跳,在梁婉尖叫怒骂声响起前,及时把纪可嘉拉开。

    被拉开的纪可嘉瞳孔紧缩,看着不受控制的梁婉,声音颤抖:“妈,你疯了?!”

    烛茗把纪可嘉推到纪成钊面前,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纪成钊:“你俩休息吧,我们之间的事我来解决。”

    纪成钊对上烛茗的目光,心里微动。

    他从烛茗那坚定的眉眼中似乎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容。内心一时间百味陈杂,甚至有些恍惚,最后不得不对着那双清浅明亮的眼眸点了点头。

    纪可嘉满脸写着担心,被父亲带回房间的时候始终一步三回头。

    他很久没有回家,也知道父亲自从发现母亲的手脚后不让她再出门,可他没有想到,母亲不知道时候已经变得如此扭曲。

    烛茗看着梁婉,轻轻挑眉:“您现在是在儿子面前也装不下去了吗?”

    梁婉剜了他一眼,嘴上机关|枪似的朝他喷。

    “换个地方说话。”烛茗没理她,自顾自地往楼下走。

    梁婉狐疑地跟上,却在他脚步停下时身形有了微微颤抖。

    烛茗推开门,绅士地摊掌:“女士优先。”

    他笑得和煦温柔,梁婉眼里那笑容渗人,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寒颤,抬脚走进去。

    “咯噔。”

    烛茗在身后落了锁,整个人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

    “不、不开灯吗?”

    这间屋子没有窗,夜晚尤其黑暗,抬手摸索着,不经意就能触碰一手冰凉。

    梁婉声音没有了先前的尖利,甚至能听出一丝恐慌。

    “哦?那您当时锁门的时候,怎么不给我开个灯?”烛茗笑着问,“我忍够了,亲子鉴定的事情也是,不如就今天做个了结吧。”

    还是那个地下收藏室。

    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个古耽脑洞预收,感兴趣可以去专栏瞅瞅mua! (*╯3╰)

    皇帝受x丞相攻

    文案:

    作为本朝最英年早逝的皇帝,他一点都不悲伤。

    都说皇帝尊贵,可他在这个位置只觉得憋屈。

    礼数繁复,没个自由,还有位年轻清隽的丞相总在早朝把他气到近乎驾崩。

    一看到成堆的奏折,他就忍不住想:……还不如干脆让丞相气死我算了。

    等真死了,神魂无聊徘徊在帝陵,忽然看见丞相夜里摸黑溜进来。

    此后每个早朝日的深夜,他的爱卿都会悄然而至。

    有一天,他见他提着一壶酒失魂落魄立在陵前,身上还挂了把铁铲。

    目光阴沉,咬牙自语:“你怎么敢走?”

    皇帝:当时我就慌了。

    皇帝:然后我就诈尸了。

    皇帝:差点被丞相一铁铲敲到再次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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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e125

    收藏室的温度比室温要低, 烛茗关上门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天然凉爽,比楼上开了空调的客厅还要凉几分。

    站在又黑又冷的房间,梁婉沉默,他也就不说话, 四下打量着这久违的房间。

    老爷子的艺术品味不仅熏陶了他,还影响了纪成钊。

    这些年除了正经生意, 纪成钊逛展、参加拍卖的闲事也做了不少, 以至于圈内都知道棣杉纪总这点爱好,讨好他的, 寻求投资的, 都在努力投其所好。

    藏品琳琅满目, 比烛茗上一次来多了不少。

    上一次, 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吧。

    走出地狱, 就再没想过回去看看。

    人生中最无助最恐惧的夜晚,周遭的一切在小孩子眼里都是那么可怖, 他缩在墙角, 看着对面架上扭曲的现代雕塑瑟缩地低头闭眼。

    自己不小心碰到柜门,被吱呀一声响吓得魂飞魄散。

    现在回想起来, 久远, 甚至想笑。

    他凝视着梁婉,黑暗中唯有一双眼眸极亮。

    “这里隔音多好你是知道的, 想吵想吼就在这儿吧,也不扰民。“

    他把某个椅子上叠垒的箱子搬到地下,擦去一层薄灰, 随手拉过来坐下。

    梁婉被恐惧和寒意盖住的愤怒在烛茗挑衅的态度下死灰复燃,又不敢靠近他,只好在房间的角落里披头散发地就是一通尖利的嘶吼喊叫。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外人都说梁总能力好,嫁得好,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你不这么对待我,我未必就想要那点财产,可你越在意,越容不下我,我就越想看你失望,看你打得算盘落空,怎么办呢?”

    梁婉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他却懒散地翘着二郎腿。

    “你再恨我,也敌不过老爷子爱我,不是吗?可别在为棣杉股份的事情耿耿于怀了,轮得到纪可嘉cao心,也轮不到你。”烛茗居高临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