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为自己点蜡:与其掩耳盗铃,还不如明目张胆一些。

    烛茗的措辞一向大胆,看得蔺遥眉心直跳,心想你想明目张胆做什么?

    紧接着他就看到下一条——

    为自己点蜡:我决定参加海音的新节目了,崔制片策划的那个。

    为自己点蜡:听说你也会参加,同为节目嘉宾,就不需要刻意回避了吧?

    “泉姐。”蔺遥皱眉,语气有点冷,“我什么时候说我确定参加了?谁联系的节目组?”

    陈青泉的脸色唰地白了下去。

    星晨的确是先斩后奏了。将人选报备给节目组,一旦蔺遥拒绝或者反悔,就用信誉来威胁他。

    陈青泉原本想劝说到他同意,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心下一惊,一贯冷静的目光都有些躲闪。

    蔺遥看那表情就知道星晨在背后做了什么,见怪不怪,如果不是这种作风,反而不像星晨了。

    他没怪陈青泉,垂下眼眸给烛茗回着消息。

    蔺遥:谁说我要去了?

    为自己点蜡:老崔。

    蔺遥:只是受邀,准备拒绝来着。

    为自己点蜡:……?再说一遍?

    蔺遥还没有把自己的话复读,就发现对面的朋友疯掉了。

    为自己点蜡:蔺老师,你好狠。

    蔺遥:“……”

    他怎么生出了一股和怨妇聊天般的错觉?

    蔺遥:说人话,别闹。

    为自己点蜡:别拒绝了,十年来好不容易有个舞台能比一比,你舍得浪费吗?

    烛茗的反问击中了蔺遥的心脏,他因星晨的saocao作积累起的千层不满被他轻描淡写地扫荡一空。

    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第四枪。

    为自己点蜡:蔺老师,你单飞后就再没有登过一个全力以赴舞台了吧。

    为自己点蜡:缩在演员的壳里,就算你去年提名影帝候选,又怎么样?

    为自己点蜡:你在逃避什么?

    那天他朝烛茗送出的三枪,悉数被他奉还。

    他们彼此熟悉又陌生,陌生的是和对方有关的一切,熟悉的是彼此的痛点。

    他沉思了很久,看着“为自己点蜡”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又变回去,再一次以不愉快的方式结束了这场等待很久、却没能持续很久对话。

    “泉姐。”蔺遥放下手机,轻声道,“不用纠结了,我会参加的。”

    “啊?你想通了?!”

    “没,就是听说烛茗也要去……得空你打听打听节目组还请了谁吧。”

    说着,自顾自地戴上了耳机,偏头看向窗外。

    陈青泉愣在原地,心惊胆战地打了很多腹稿完全没有,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蔺遥你他妈再说一遍!

    老娘陪你走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比不上一个烛茗吗?!

    作者有话要说:  蔺遥:是的,没错,比不上。

    泉姐:我不听!给老娘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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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fg的作用并不是用来立的,而是用来打脸的。

    希望遥哥的脸不会太肿。

    ☆、chapter 17

    近郊的一座独栋别墅,窗帘紧闭,屋里却灯火通明。

    客厅的灯光大开着,烛茗斜斜靠在沙发上,目光穿过额前的碎发,落在那被他扔在沙发角落的手机上。

    被蒋星盼从工作室送回家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蔺遥试探口风。按照惯例,两人能好好说话的时间加起来绝不超过五分钟,而这次也是同样的戛然而止。

    仔细看看这大半个月的聊天记录,他俩这哪里叫聊天,分明是带着私仇怼人的回合制战斗。

    他就这么坐着,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眼神放空,似是陷入沉思。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想,脑袋空空的,只有胸中一股闷气在燃烧。

    闷气是没由来从心底窜起来的,燎得人心里不舒服。

    这么多年,他气蔺遥的明哲保身,也气他的圆滑世故,气他从共事多年的组合里抽身后,就再没想过要重返音乐舞台的干脆决绝。

    说他懦弱,完全不是那回事,说他逃避,可他也不知道蔺遥远离舞台是在逃避什么。眼看着好不容易面前摆了个大好机会,不把他骂回这个舞台,他一点都不甘心。

    夜深人静,钟表滴答作响。

    明明病还没好,烛茗的生物钟却渐渐回到了病前的状态,毫无困意。他抬头扫了眼表,才凌晨一点,按照往常的经验,再过三个小时他都未必睡得着,索性捞起手边的抱枕,悠悠踱进自己的专属音乐室。

    这栋由他自己设计装修的别墅来过的人极少,只有圈内个别他视为好友的人才有幸踏足。很少有人知道,在烛茗拥有的一栋双层小楼里,取代原先书房位置的,有一间宽敞且极其专业的音乐室。

    进门左手边的空间里,堆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从墙上到地下,从沙发到茶几,看得人眼花缭乱;一些电子设备的电线在地板上盘亘蜿蜒,不留神脚下很有可能就会被绊倒。右手边则是工作台,放置着调音台和编曲设备。

    而桌上摊开的线条笔记本里,还记录着他半个多月前失眠时想到的旋律。

    工作台对面是录音室,以一面带着玻璃的墙壁隔断。在那里面,电容话筒孤高地悬在空中,配套设备静静立在角落。

    这里是他的地盘,无论是隔音的真空玻璃,还是打过一层龙骨后悬空铺上的地板,这里的每一方每一寸都带着他熟悉的味道。

    失眠的夜晚,这里的彻夜明亮给予了他全部的安全感。

    烛茗绕过地上那尊两年前带回来的西非金贝鼓,从墙上取下一把吉他,轻轻拨弦,在余音未尽时抬手叩在弦上,声音戛然而止,像极了他和蔺遥的对话方式。

    一个人拨弦,另一个人就势必要打断。

    他抱着吉他随意坐在工作台前,扫了一眼笔记本上的残谱,随目光移动抬手扫弦。

    也就两周多的时间,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出来,他居然已经记不得当时的心情了。好像连年的压力和整日的忙碌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心境轻松了不少,那段旋律现在听起来也就显得无比沉重。

    于是抛弃残谱,决定换了首轻松快乐的,涤荡一下自己被蔺遥频频搅扰的内心。

    走进音乐中的烛茗很容易变得自嗨,弹得上头后,一口气编了十首歌的串烧,连演唱会他都没这么干过。

    可到底是痛快淋漓地治愈了,他心满意足地把琴挂回墙,回到工作台前的靠椅上,拿起手边的笔想要把那段沉重的旋律修改了。

    还没动笔,不小心翻到了本子的第一页。

    那一瞬,他眸光闪动,一些以往依旧的回忆汹涌地冲进了脑海。

    “短暂和永恒的概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