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穿成暴君的炮灰义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泰对着弓湘云微微一笑,点头行了礼,扇起大葵扇,挑起车帘,看窗外街道。

    关在天牢五年,他很怀念昔日自由自在,出来寻欢作乐,热热闹闹的日子。

    马车行驶,每过两丈就会有蓬头垢面的长发女子行乞,街道污水许久未清理,散发馊臭,许多店铺闭门,开着门的店铺是施粥店,给百姓发放三餐,闭门的店铺招牌上挂白花球,意味家中有战死男丁战死,挂多少颗就是家里有多少男丁战死。

    柴凌泰所见之处,几乎户户都挂上白花球,区别只是多和少。看来战况惨烈。

    天牢外比天牢内景色更晦暗。

    在马车中的档头们看着前任督主扇大葵扇,样子舒畅至极,都看出他故意走得慢,上马车休息。

    柴凌泰在位期间,还是很懂情谊这一套的。诸位档头除了乔柏铭,到共死的时候,选择各自飞跑,例如去森罗时,各位借口不断,被幽禁在紫霄府时,一个都没来探望,不闻不问,当然,也没有多踩一脚。当年,他解除软禁被赏赐黄金万两,封为诏狱校尉,也不忘给诸位档头分一下银两,只是分下去的分量,没有给乔柏铭的大,算是人人有份,永不乐空。

    跟档头们是上下属关系,没有多亲近,也没有到对立。

    亲手呈上先皇人头,被当众揭穿通敌叛国,每一桩惊天动地的罪名后,柴凌泰都安然无事,共事多年,档头们心知他为人处事,新任督主对比柴凌泰,还是嫩了点,特别这次他能死里逃生,与他们共行出发,此次出行,比起弓湘云,他们对柴凌泰更为信任。

    若柴凌泰知晓他们的心理活动,定然心中暗啐:我打死打活的时候,没见你们对我磕头拜谢,我啥都不做,只是坐着的时候,你们心里便对我恭敬无比。

    显然是一群肤浅的男人。

    ***

    南斗船最大。天狼惊龙船对比南斗较为小。大小杆柱在一头一尾、风帆在中间,身长千丈,船身均是木头,没有钢甲铁皮包裹,也没有炮台,是三艘普通大商船。

    大是大,却普通得让人心痛。

    柴凌泰扇着大葵扇打量船只,不禁忧心,心中暗算,管你要求神求人,打不过我就跑。

    他在找逃生舟在哪个位置时,后面传来男女女女女嬉笑声。

    “哈哈哈,好,我最喜欢你了..唔啊唔啊唔啊唔啊...”

    像一尊雕像般健硕的男人左|拥|右|抱,当众亲了旁边女子数十口。

    另一旁的女子道:“军爷真坏,喝她的,不喝我的,是嫌弃人家罗...”

    “...喝..真香....怎么会不喝..哈哈哈。”

    一名青年将士跟上道:“窦将军,不能这样,她们是去玉蟾岛的新娘,不能这么亲近。”

    窦将军肩膀一甩,甩开青年的手道:“用得着你管我吗?!轮得到你管我吗?!我哥在前线杀敌的时候,你还吃着奶呢!去去去,滚一边去,什么都不懂,抱一下还能破|处了不成,嘻嘻嘻嘻嘻,美人别听他说,玉蟾岛主只娶一个,但我不一样,你们谁伺候我舒服了,我就....收了当妾室..”

    乱世中,寻常女子谁不想要有个依靠。

    红装女子缠上去:“我好害怕,军爷要保护我哦。”

    在一群红装裙褂女子簇拥下,窦将军上船,跟弓湘云招呼都不打。

    柴凌泰喃喃道:“窦康....迪迪?”

    青年将士小正经便是当年的梁睿小王爷,他称作的窦将军,并不比他大多少,柴凌泰看这位窦将军与窦康有几分相似,样貌年轻,散发粗犷,酒槽鼻,铁甲戎装,他哥虽然缺心眼,但明事理,他弟弟像是缺根筋地来郊游不似来打仗,看样子,也没经历过打仗。

    不多时,季德水也来了,带了两位档头,和弓湘云一同上船。

    “隆!隆!隆!”

    三道粗烟升起。

    三艘船扬帆起航。

    梁睿拉扯新娘们坐好,一一为她们盖上红盖头,窦宏在旁边道:“美人们等我,天黑了,再找你们玩。”

    梁睿摇头扶额。

    窦宏回到船厅。一张长餐桌,季德水弓湘云对坐。梁睿在柴凌泰旁边坐下。

    窦宏显然当他是船长,指着柴凌泰道:“你!腿放下,去外面帮忙。”

    他口中的你,语气鄙夷。

    能和他们同桌吃饭,就得守规矩,端盘子是基本。

    柴凌泰笑着举起一只食指,摇动道:“我不去,你能怎样?把我打回天牢去吗?哇!我好害怕。”

    窦宏揪起他衣领道:“我这就送你去喂鲨鱼!”

    柴凌泰手搭在腰间剑柄,准备随时抽他。

    弓湘云道:“够了!窦将军把他放下,柴凌泰也把腿放下。”

    柴凌泰微笑,窦宏举起拳头,凝固在半空,不想得罪弓湘云,慢慢松开柴凌泰衣领。

    落座后,梁睿小声提醒道:“柴公公,忍一时风平浪静,将军冲动莽撞,不懂事,少惹他为好。”

    柴凌泰为这声柴公公笑了笑道:“没关系,指不定是我扔他下去喂鳄鱼。”

    初来国都,梁睿见了柴凌泰有些害怕,今日同船,在座中,唯有和柴凌泰能聊得来。

    他也笑了道:“多年不见,柴公公没怎么变。”

    航行了十天后,柴凌泰神清气爽,海风清新,吃好喝好,锁骨都变得不明显,身形圆润了些。

    南斗大船装了三艘船的粮食和杂物,天狼船和惊龙船装载少量物资,才和南斗船速度一致。

    梁睿道:“我们到玉蟾关了。”

    江面雾气朦胧缥缈,仿佛仙境。八月天顿时变成十二月天。寒冷许多。

    柴凌泰立起衣领,站在船头望向远处,雾气弥漫,在雾气中看远方,只看到一团黑影,船只越驶越近黑影,呋地一声,一株歪掉的参天榕树擦过船帆,他向后望,雾气缭绕,榕树没入雾气,再次成为黑影。

    他望向身边同行的天狼船和惊龙船,在雾气中,依稀能看见一侧船工搬运物品,再远一些只能看见细小人影。

    柴凌泰道:“我们三艘船同去一条路吗?不分开走?”

    梁睿道:“去往玉蟾岛,只有一条路。”

    柴凌泰道:“为何要三艘船,将这二十几个新娘坐一艘,不是更省时省力吗?”

    梁睿拿出卷轴道:“柴公公不知道吗?”

    柴凌泰道:“知道什么?”

    梁睿道:“当年先皇还是皇子时,和王妃靠一艘官船进玉蟾岛,便是十三位新娘同坐一艘,结果只有他回来了。”

    柴凌泰道:“王妃呢?”

    梁睿道:“十三位新娘未到玉蟾岛屿,全死了,王妃做第十四位新娘,嫁给岛主。”

    柴凌泰动动手指算一下道:“王妃生了梁奕,不是处子啊。”

    梁睿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