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单方面不分手
书迷正在阅读:末世:她只是个小文员、美梦ABO、被催眠的少女小雪、【GB】入围、yin乱的夏天、神女性爱体验、蓄意、凶灵学院、cao遍孕夫(女攻)、奴隶游戏
我不管他有多难过,既然要把话说开了,那就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 默默地移开目光,他那副脆弱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不下去,我拉扯着一根来自袖口的细线,这衣服的质量着实差劲,才买了没多久线就开了。 “你不会还喜欢我吧?”我轻笑了一声。 听起来应该蛮像嘲笑,他的肩膀往下沉,身形不自觉矮了几分。 他情绪低落地坦然承认:“是啊,我一直喜欢你的。我说了好多遍,你明明都听到了啊,你……” 他猛地抬起头,表情透露出几分难以置信,他眨了眨眼,目光闪烁,迟疑道:“你是在向我确认吗?” 他好像有些莫名的激动,脸颊两边染上红色,和刚才备受打击的惨白面容相比,他看上去是迥然不同的容光焕发的神态,似乎是发现了一件很令他感到惊喜的事情。 他底气十足地问道:“你其实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每次问我一遍又一遍,是在确认我对你的心意,你在害怕吗?” 嘶! 细线不知何时勒紧了手指的rou里,它好锋利,手指竟然流血了,这过于突然的痛感袭击了我,我一时没有忍住惊叫出声。 他下意识看向我的手指,连忙站起身去找创可贴。 “不用了。”我说,“一会儿就止血了,我洗洗就好了。” 他不听,问我:“家里有创可贴吗?你放在哪里了?” “没有。”我嗤笑道:“哪儿那么娇贵,我没用过那种东西。” 还好他没有夸张到要现在出门给我买创可贴。 他回来床上坐着,捏着我的手指低头小心打量,我不耐烦地想要摆脱他,谁知下一秒他竟然张嘴把我的手指含在口中。 柔软的舌尖试探性地触碰着伤口的部位,有一点点疼,奇怪得很,我诧异地看着他,往常我绝不会这么脆弱,和他在一起之后,痛阈好像都下降了。 他在我面前低眉顺眼,像只性格温顺的宠物一样。 手指上面沾了他的唾液,他红着脸去拿纸巾给我擦拭,说:“这样可以快速止血。” “但它本来就没怎么流血。”我说。 他就不再言语,似是无话可说。 “你什么时候走?” “你想我走吗?”他不答反问,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 我注意到他耳垂上的蓝绿色的耳钉,那个小小的耳洞,是我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他选的首饰,是我喜欢的颜色。 我看不下去地捂住了眼睛,躺在床上,感觉到他的靠近,敷衍地推了几下,他躺在我的身侧,我有一下没一下揉着他的头发,说:“你该走了。” “为什么一定要我走?你不敢承认你也喜欢我?”他声音里有发现了秘密的兴奋和得意。 我被他激怒,恶声恶气地在他耳边说道:“现在不喜欢了。不喜欢了你听不懂?” “可是你喜欢和我做啊,你喜欢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也是我的一部分啊。”他反驳道。 我干脆捂住了他的嘴巴,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他也不反抗,我要怎样他都配合我,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张扬耀眼,让我看着不得劲。 一直都是由我来掌控局面的,什么时候轮到他了呢? 等我把手挪开,他又很快缠上来,说:“我们要不要试着谈一场柏拉图的恋爱?除了rou体之外,我相信我们还有其它能够吸引对方的品质。” “不要,如果你还是不能认清现实的话,那我来提出分手。”我冷笑了一声,冷漠说:“反正分手又不必需经过两个人的同意。” 他继续问:“为什么谈恋爱需要两个人同意,而分手却不需要呢?” 他好烦好吵,我根本不想搭理他。 翁熠确实没有离开的打算,那天晚上他说要谈一场柏拉图的恋爱是真话,因为之后他就把自己的欲望藏了起来。 我又不能直接赶他离开,于是这几天在手机上看着车票信息,打算回学校那边。有家长联系我问能不能在开学前再辅导他的孩子一段时间,有钱可以赚,我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 距离走的那天还有两天,我和翁熠说了这件事情。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自己买票,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就有点生气了,踩着拖鞋蹬蹬蹬跑卧室去了。 他脾气大了不少,都敢给我甩脸子了。 我没管他,不一会儿他又蹬蹬蹬跑了回来,张开手问我要手机。 给他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确认过,那天的票已经卖完了。 “我要和你一起去。”他坐在我的腿上面对面按着我的肩膀撒娇。 我身子向后仰,和他拉开距离,说他:“下去,我们分手了,别离我这么近。 他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说:“你可以单方面分手,我也可以单方面不分手。” 我拧着他的脸蛋,他身上也就脸蛋和屁股有点rou,摸着软乎乎的,这段时间又消瘦不少,我心里起了火,骂他:“你贱不贱啊?” 他还真的脸皮够厚,捂着耳朵趴在我怀里,假装听不见我在说什么。 我走的那天翁熠送我去车站,虽然是他一厢情愿。 他现在还住在我家,我对他说他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把大门的钥匙给超市那个小孩,我下一年回家问他拿。 我说:我们好聚好散,开学之后就不要联系了。 翁熠摇头。我转头就走了。 学校没开学通知,不能进去,但我在外面租的房子,自然是可以住的。 我做家教的那家小孩今年小升初,他基础不好,平时讲课也不怎么认真听,偏偏家长期望值高,总觉得请了家教孩子的成绩就一定能上去一样。讲课倒不是很累,就是每次课前课后要听他们诉苦水,很烦。 晚上我随便在楼下买了吃的打包带走,一上来就看见翁熠双手插在口袋里,正站在门口等我。 “我来还你钥匙。”他说。 我伸出手,说了声谢谢。 他把钥匙从口袋里拿出来,却没有放到我手上,看了眼我的打包盒,说:“我饿了。” “饿了就去吃饭。” “外面好冷,你就不能让我进屋坐一会儿吗?”他很委屈地说。 我看着他不说话。 “那好吧。”他见卖可怜打动不了我,只好把钥匙交到我手上。 他把自己裹得很厚,迈着笨拙的步子一步一步离开了,我进屋换上棉拖,走到阳台透过玻璃窗看见他走进了我买晚餐的那家店铺,大概过了十分钟,他提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打包盒走出来,突然抬起头朝我所在的这个窗户看了一眼,我连忙蹲下去,心跳如雷,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又过了五分钟,才直起身往窗外看去。 他已经不在那里了。我猜他应该没有看到我,不然我的手机也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放下心这才收拾了桌子准备吃自己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