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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长老或是以前不通情义,但如今,你看他愿意为你揽下罪过,也莫要再一心想着以怨报怨。” 感情容长老看到自己报复之前为难过自己的几个外门弟子,也怕自己报复玄墨? “不会的。”顾沉音摇头,“我也不是那般蛮横无理。” 容长老的手停了停,顾沉音看向自家师父,只见他满眼的不信。 顾沉音被送入一个带窗的静室,闭门思过,静室里面只有石桌石凳石床,还有一个需要安放灵石的简易聚灵阵。 条件异常艰苦,但顾沉音觉得自己可以坚持。 比起之前,这惩罚可以说是不痛不痒,毕竟有玄墨和容长老替自己兜着,顾沉音总算是体验了一把有靠山的感觉。 “咕咕。” 夜半时分,一只铁鸽子灵巧的从窗中飞入,头戴一蓝色方巾,身背小包裹,在月光的照耀下,顺利停在顾沉音肩头。 顾沉音缓缓停下'体内灵力运转,睁开双眼,只见铁鸽子将自己背上的包裹啄下来,里面是一枚须弥戒。 须弥戒是无主的,顾沉音探查一番,发现里面有被褥,食物,水,灵石,还有几套衣物。 准备的倒是挺齐全。 “你主人没让你带个话?”顾沉音戳了一下铁鸽子的月匈脯,“没说让我赔偿三百年的供给?” 铁鸽子往后退了几步,双翅遮住月匈膛,一副被轻薄了的模样。 “你主人不带话,我带。”顾沉音思考片刻,将盛食物的木盒拆的散架,烧了些时间,盖掉火。趁铁鸽子还没搞清自己干什么,一把抓住,用铁羽削出根炭笔。 别说,还真锋利。 撕下被褥上的一块布,顾沉音思考片刻,写下几个大字。 铁鸽子拼命抖着翅膀上的炭灰,哀怨的一遍遍在石桌上蹭来蹭去,蹭出一串火花。 我不干净了,我不是一只清白鸽了。 顾沉音写好了字,抖去布上的炭灰,小心叠好,交给铁鸽子。 铁鸽子扭过铁头,不愿接。 顾沉音还没见过有脾气的铁疙瘩,一时倍感新奇,“我在山里的时候,不听话的鸽子,都是要被炖了喝汤的。” 铁鸽子僵硬片刻,别扭的叼过布片,蹦上窗台,逃命似的展翅飞离。 月色微凉,院后新建起的木屋中,玄墨身着一身利落的劲装,长发高高挽起,眉眼似画,更显几分修展,不落尘俗。 “咕咕。”铁鸽子从夜幕中滑下,玄墨抬手,铁鸽子落上小臂,抖抖身子,将一块布放在玄墨手中,身上零件迅速移动连接。 玄墨看着布片上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眼神温软。 “欠债还身。” 好想法。 玄墨收起布片,看着小臂上锐喙利爪的铁鹰,面色沉寂。 “今夜继续搜寻。” 铁鹰点头,展翅高飞,一声鹰唳,惊空遏云。 “长老。”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独眼仙童端着茶一弯身,“您该歇息了。” “不急。”玄墨抬头打量木屋,“有几处漆色不均,我先记下,明日阳光不错,能一次做完。” 独眼仙童抬头盯了许久,也没觉得哪里有不均。 一只眼应该不算瞎啊? “你先行歇息。”玄墨挽紧袖口,准备大干一场。 “长老,沉音他,会回来吧?”独眼仙童小心发问。 玄墨面无表情的侧头看向独眼仙童,四周一下安静。 “我就是听说……沉音他修炼很厉害……又拿到了泽世弓……容长老也很看重沉音。”独眼仙童被玄墨这么一盯,顿时冷汗直流,嚅嗫的快发不出声来。 独眼仙童跟在玄墨身边有百年,明知道长老不会把自己怎样,但那种凌人的气势,看人的眼神,总是会让自己忍不住的退缩,心惊胆战。 “去休息。”字字带着寒气,还有不容违抗的意味。 独眼仙童二话不说,再不敢多言,转身就走,下楼险些被木梯绊倒,等到了自己的小屋里,独眼仙童才喘了一口大气。 还是小顾在的时候好。独眼仙童叹了口气,顾沉音在的时候,这院子里可热闹多了。 顾沉音在静室中没日没夜的修炼,可能是之前怎么也无法修炼导致的心病,顾沉音有点沉迷于吸收灵力,在体内运转灵力的感觉。 “咕咕。” 铁鸽子按时赶到,这次带来的须弥戒中有纸笔,几盒点心,一床全新的被褥,还有两瓶果酒。 顾沉音表情复杂的看着崭新的无主须弥戒,这会炼器就是厉害,须弥戒都是成批的。 顾沉音展开信纸,里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极好,吾心甚悦,不可言表。” 顾沉音回忆片刻,才发觉这极好夸的是自己“欠债还身”。 顾沉音吃口点心,尝了杯果酒,发现这酒甜甜的一点都不醉人,心情愉悦的回信,琢磨半天,写下:“点心好吃,果酒好喝,谢谢长老。” 你看看,这回信,朴素大方,通俗易懂,谁看谁知道。 一连几个月,容长老都没放顾沉音出来的意思,顾沉音也不着急,托玄墨的福,在静室里好吃好喝,还有铁鸽子陪玩,捎带垃圾,顾沉音修为也没落下,升至元婴七阶,眼看就要往八阶冲。 “墨。”顾沉音咬了咬笔杆,这几个月信写下来,叫的是越来越亲,但这字的笔画是越来越多。 顾沉音不知道写什么,重新看了一遍玄墨今日寄来的:“沉音,思念如疾,日夜发作,未曾痊愈。” 第二次读,顾沉音还是忍不住的牙根一颤,浑身上下冒鸡皮疙瘩。 怎么就这么酸呢? 顾沉音抿了抿唇,之前回信一直都是夸吃的喝的,今天自己也要酸一回。 顾沉音大笔一挥,“有人曾说我是烂泥扶不上墙,但是我觉得,只要扶得上你的床,我就是块绝世好泥巴。” 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顾沉音有点脸红,想着玄墨看到这低俗话语是怎样情态。铁鸽子忽的抬起铁头,扑腾翅膀迅速飞向窗外。 “唉,信还没……” “沉音?” 石门开启,顾沉音浑身一僵,默默将信纸藏在身后,展露笑容。 “舅母,您怎么来了?” “你已经一年未回过顾家,你说我为什么来?”舅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石桌上的笔,一步步走近顾沉音。 “唉,堂弟你也来了。”顾沉音企图转移舅母的注意力,“快坐快坐,我这正好有点心。” 顾一清进入石室,看着石桌上的点心和零嘴,有些不可思议,“你们这闭门思过这么舒服?” “拿出来。”舅母压低了声音,表情有点阴沉。 “什么?”顾沉音装傻充愣。 “信。”舅母是老-江湖,把顾沉音这点伎俩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