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蔬菜章，杨小戬开启废妃副本，长宁定下婚事，邢怀恩

    第218章，蔬菜章，杨小戬开启废妃副本，长宁定下婚事，邢怀恩被贬去左安州，玉帝保住郑良田

    至于诚嫔与佳贵人坑害齐嫔的事，当初齐嫔只是贵人，与佳贵人平级，诚嫔比她位份高，原可减轻惩罚，然而一来关涉皇嗣，二来齐嫔与她们素无恩怨，本是无辜受害，至今仍病着，玉帝又深为厌烦这两人，佳贵人已经废为庶人在柴火院干粗活，玉帝追加一道命令，将她全家人流放荆棘岭。诚嫔是贺侯府嫡女，贺侯卷入谋反案正要审问，倒也不急于一时。

    接下来就是对杨戬的处置。

    玉帝仍然护短，对众臣说：“盈贵人等人位卑，却以下犯上，仗着身孕藐视皇后，恐吓皇贵妃，妄以未来帝母自居，实乃大不敬，因此不能见容于皇贵妃。此是咎由自取。何况皇贵妃虽有过错，只是令其滑胎，并未伤她性命，不当以杀人论罪。”

    杨戬害妃嫔的孩子确实是因为被她们恐吓，但朝臣显然不会因此认可他的反击行为，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哪怕有可能将来真的这样对你，但是没发生之前你怎么可以预备反击？真死了才算案件嘛！一个人针对你可能是你无辜，大家都针对你，肯定是你不好。你若贤惠大度不霸着皇帝，怎么会有事呢？这么多人围殴你一个还没打赢，可见你过于凶悍，弱小之人才会团结起来对抗你。

    玉帝觉得恶心，但他素无雄辩之才，不及杨戬伶牙俐齿，惯会蛊惑人心。满朝大臣言之凿凿，胎儿虽不比孩童，终究也是陛下血脉，不应以寻常胚胎视之。玉帝只得降旨，将杨戬贬为宝林，每日责打三十板子，在披香殿香堂禁足跪经，无圣旨任何人不得探视。

    杨戬对此早有预备，本以为连个宫女都当不了只能变庶人，没想到玉帝还能给他保住宫妃的名头。人还留在披香殿，管他名义上是宝林还是皇贵妃，不都是受用皇帝的份例？故而杨戬简直是喜出望外，满面笑容叫人去取他的宝册与金印来交给双合。双合忙拦下了：“哎，您这是何必呢？您这样岂不是叫陛下更痛恨自己保不住您吗？”

    杨戬疑惑道：“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双合说：“陛下已经退朝了，正在前头秘密召见穆夫人，商议长宁公主的事。提前打发奴才回来，是怕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了宫门再撞到寻仇的手里。”

    皇后说：“你去前头伺候陛下吧，这里有我呢！”

    长宁的婚事倒很顺利。穆英秀早知道儿子喜欢穆宁，叹了口气：“臣家里虽然管束孩子，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总还是希望孩子幸福的。臣也跟他提过，问他以后怎么办，他倒是想得开，说‘我一辈子不成婚难道你还把我赶出家门吗？’”穆英秀说着就笑了：“哎，臣还能怎么办呢？也就随他去了。”玉帝试探地说：“如果朕为他们指婚，婚后也不用皇室规矩干涉他们，两人只要过得如意就好，穆将军可愿与我们家结这个亲呢？”

    穆英秀颇为惊讶：“穆宁是截呆木头，莫非公主愿意要他？”玉帝不好意思地说：“实不相瞒，长宁都怀孕好几个月了。朕想着尽早办妥了，也免得她受罚。”长宁开苞礼上有礼部官员在场，娇气到走绳都不会的事早传遍勋贵圈子，因此穆家也知道长宁并未开苞。闻听怀孕，穆英秀当场大怒：“这个王八犊子，竟敢做出这等事来，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难道不懂这是害了公主？”

    玉帝深知穆家与武家一样暴脾气，更可怕的是穆家管教孩子向来不吝使用暴力，忙说：“此事怪不得穆宁，两人三十好几了，有些情欲实在是理所当然。说来也是朕的错，竟没能发现他俩早已情投意合，若早些指婚，他们也不必这样苦守了。”

    穆英秀说：“没胆子表白，却敢犯死罪，陛下不赐他一死便是天恩了！”“哎呀，穆阿姨，你消消气嘛！”玉帝换了儿时的称呼，“说来其实不好意思，你家的观念我也知道，如今这婚事确实有些尴尬，也是难为你了。如果不能接受也无妨，横竖我们家手足亦是夫妻，朕认下这个孩子就是，他俩私下里一样可以像原先那样。”

    穆英秀见玉帝不怪罪，谢了他又说：“臣家里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怕孩子年纪小不会分辨，染上恶习，要求多一些罢了。他既已失贞，不打死也该逐出家门，如今公主肯屈尊要他，臣感激不尽，陛下只管按照皇家公主收奴的礼仪来就是。以臣之见，倒该更严厉些，免得他再犯错。”

    玉帝笑道：“他俩迟迟不肯说，恐怕正因这个规矩。因此朕想着可以改良一下，长宁既然这么喜欢他，穆宁自然是做正郎驸马，婚前的验身也不必太严苛，只要太医查看一下身体有无疾病便可。嫁过来后也不必严格遵守那些房事规矩，随他俩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长宁幸福，朕和太后不在乎虚礼。”

    皇帝如今一个儿女都没有，又说自己认下也可，显然长宁怀的这个孩子是要做储君的，穆英秀自然很愿意，又见皇家这样和气，更是高兴不已，对于玉帝提出的要求也一口答应：“陛下尽管放心，臣回去就备好马车将公主接过来，必定不会惊动人。”

    玉帝大喜：“那就有劳将军了！”

    回到披香殿一说，杨戬与皇后都很高兴，玉帝搓搓手：“皇后今日辛苦了，不如再辛苦一下？”皇后不解：“陛下要奴妾做什么？”玉帝说：“安和如今哪里也不能去，椒房宫的修复烦你盯着些，朕决定封闭东西两头，将椒房宫与披香殿连通，作为长宁待产住处。苏妃那里朕亲自去跟她说，毕竟答应她的没能做到。皇后只管先办苏妃丁忧的事，其余的朕来做。”

    皇后一一记下玉帝吩咐，领命去了。

    穆英秀办事很快，为了保密甚至连对着长宁也没细说，只拿着玉帝亲笔书与信物证实不是她要诓骗下山：“微臣奉陛下之命，接殿下秘密回宫。”因是穆宁的母亲，长宁便答应了，放心将穆宁和禁军留下，使人以为她仍在玉皇庙，自己换了衣服妆容，扮成穆将军的贴身侍女，随她上了马车，当夜就在穆府住下，这段日子由穆英秀贴身照顾。

    皇贵妃“倒台”，杨家的亲信朋党自然被各种打压，虽然武家军凶悍，虽然杨武严三家兵马早都换了中央军服饰旗帜，仍不免遭遇明枪暗箭，连邢怀恩也在兵部呆不下去，被调去左安州做文书。

    她倒是很想得开：“去温大人手下是好事。何况我将来总要去打狼羌的，晚去不如早去，姨母千万不要为此伤心，更不要怨怪皇贵妃。”“哪能呢，皇贵妃照顾咱们颇多，我岂会不识好？”邢嬷嬷说，“皇贵妃叫我带来两封信，这一封是给温如云的，你到了左安州之后直接拜见他就是。这封是给你的。”

    杨戬经常给邢怀恩写纸条，这一次的信却非常厚，对于自己出事导致邢怀恩仕途受影响的事杨戬很愧疚，又给她打气，告诉她温如云性格脾气，只管正常相处就行，不需要考虑送礼谄媚，温如云有错的地方直接指出来，不用给他留面子。又说萧花雨这些年越发出色，为人稳重正直，值得做朋友，有这夫妻俩管着左安州，邢怀恩不必担心小人攻击。信里杨戬还交代了邢怀恩去后需要重点关注的事情，又给了她一个秘密联络方式，叫她的消息能准确及时直达御书房，不用经过兵部。最后杨戬说，反正你要去左安州，我给温如云他们的礼物你就一并带去吧，你的那份我也准备好了，不用谢我，有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叫张清玉。

    邢怀恩带着一千兵马与两车礼物，仿佛探亲旅游一般默默走了。

    走不了的人日子也不好过，杨戬顾不了所有人，便要玉帝下死力保住郑良田：“他是个‘呆子’，向来不喜欢争斗，可是我出了事，这些人必定要牵连他，陛下务必死保住他，不可叫粮草出事。”

    玉帝自然更明白这事要紧，刑部还在紧锣密鼓审理辅国公谋反案，朝堂上乱成一团，他便时常召见郑良田，问问近来如何，哪怕没什么要紧事也留他喝杯茶，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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