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发现自己被NTR的黎珍
接下来的几天,黎珍接连见识了床上的碎瓷片、酒壶里的缝衣针、木凳上撬开的铜钉,并经历了睡梦中险些被被单扼住咽喉、高潮时差点被小刀捅进胸口等暗杀事件。 他不得不把房间里一切可能带来危险的东西都收走,就连桌角都被他命人磨成了圆的。被夜合闹得不耐烦的时候,他就在床上狠狠修理她,把一切能找到的古怪道具用在她身上,那些盘龙鞭、乳枷、缅铃,或者如意杵、角先生,甚至是燃烧的红烛、长颈的花瓶、镂雕的剑鞘,都成为了他折磨她的道具。 白日里,他要出门修炼办事,就用镣铐将她扣在房间里。他恶趣味地把照着自己阳具等比雕刻的假阳插在她下体,不顾她的反抗用灵气固定住。 “我不在,就让我的阳具陪你。”他说。 到了晚上,他在她的身上肆意发泄自己的欲望。用春药强迫她动情,用千奇百怪的性具逼她发出声音,令她喘息与呻吟,细细欣赏她与面无表情完全不一样的娇媚与鲜活。 可是,时日渐长之后,当夜合的反抗手段基本用尽,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让她的情绪产生波动,哪怕是在床上,用上了那些性虐的道具时,她也很少再给他反应了。偶尔有一点反应,就好像是被他弄得烦了,敷衍他一样。他强迫她看着他,却觉得那双清水一样的眸子里,完全没有自己的位置。床笫之欢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但他越来越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投入,而夜合仅仅献出了身体,心神则完全不在此地。 每次交合,他虽然依然能高潮射出阳精,但是总觉得缺少什么。他试图用更恶劣的手段折磨她,却收效甚微。她是一潭静湖,任凭他的北风怎么吹,也泛不起一点儿涟漪。 可是,他又完全无法拒绝和她交合的诱惑,不是因为她身为炉鼎的特殊体质,而是因为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就像一种瘾,得到了不会满足,一旦得不到,却又像有百蚁噬心。 不过,一次意外的早归打破了这种状态。 平常,酉时末他才会回到境元宫,这一天,他意外地提早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务,申时初就回来了。 白光浮动,下午的阳光斜斜射进境元宫的正厅,给地面铺上一层金色光辉。黎珍踏进大门,从他这本应安静的住所,听到了一声声喘息。那明显是男子的喘息,粗重、低沉,既快意,又沉醉,偶尔还有一两声激爽的低吼。 黎珍的大脑瞬间空白了,接着就是无边的怒火,可是当他压下情绪,敛气屏息走到房间门口,看清里面的情形时,那怒火像被一盆湖水迎头浇灭,没有底气,烧不起来了。 伏在夜合娇美洁白的身躯上动作的赤裸男子,背对着黎珍,不是他认识的人。地面上胡乱扔着弟子服,除此之外,屋里的陈设与他早上走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锁链还是锁在夜合纤细的脚腕上,只有玉雕的假阳具被丢在了一旁。夜合手腕被那名弟子扣住,默默地承受着他的强暴,好像经历过无数遍同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一样。余光看到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的黎珍,她偏过头看着他,水粼粼的眼睛一丝情绪也没有,又好像已经说尽了千万句话。 这一刻,黎珍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痛。 他大步走过去,把那弟子一把提起,掼到地上,弟子看清是他,连脱下的衣衫都不敢去穿,就涕泗横流地求起饶,他稍一逼问,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 从黎珍带着夜合去药宫的那一天起,“少主的女人是修炼名器”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飞云台,即使黎珍有少主的威信,也挡不住乱世之中众人对实力的渴求。黎珍将夜合带回飞云台三个月,实力以众人rou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几乎要超过大他三岁且格外刻苦的师兄谢怀,如此的诱惑,怎能不让众人眼红? 从上个月开始,就有人摸清了黎珍的行踪轨迹,趁他白天不在的时候,偷偷jian污夜合。这件事并没有瞒得过别人,可是知情的人,都没有告发,而是选择加入分一杯羹。今天的这名弟子,自己都说不清楚,在他之前已经有多少人做过同样的事情。黎珍的锁链限制了夜合的行动,也方便了他们的计划。他们费不了多少气力,就能完全制住夜合。 讲出知道的所有事情,又供出他认识的一些弟子,这名弟子又是磕头,又是赌咒发誓不再犯,哭天抢地,祈求黎珍放他一马,可是,一道剑光,让他一切的哭喊与求饶都戛然而止。 “为什么不告诉我?”黎珍声音酸涩难言。 夜合转头看向地面,顺着她的视线,黎珍看到掉在地上的那根和他的形状一模一样的假阳具。今天出门时,他还亲手把它插在了她的蜜xue中。有灵气的加持,夜合自己根本不可能拔得出来,所以,只有可能是那些弟子们拔出来的。 很奇妙,虽然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他一下子读懂了她的无声指控:反正都是被插,被谁插有什么区别? 他后悔了。如果他没有用那些器具折磨她,如果他好好地对她,她会不会信任他一点,会不会愿意在事情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就告诉他?或者,如果他没有关着她,而是让她在飞云台自由行走,她是不是根本就不会经历这些事情? 他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了被供出来的弟子,连夜审问,宁可错杀,不愿放过。两天之内就揪出了牵连在此事中的所有人,一一杀掉。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夜合对于自己,远远不止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炉鼎。他渴望她顺从自己,所以用残酷的手段让她臣服,但在她屈服之后,他又贪心地想找回她被他自己亲手磨平的棱角与灵动。讽刺的是,他采取的手段只会将她越磨越平、越推越远。 原来,从第一面开始,他就喜欢上她了。 骄傲的黎家少主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却得不到期望的回应,他不知道怎么做,只能用发怒、侵犯、羞辱、强迫和折磨,来索取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渴盼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