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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看,许琛哪里还有什么脾气,伸出手去勾了勾他的下巴,笑着哄:“好了好了,我一有空一定马上你知道。” “这两天忙,过几天就会好多了,其实我巴不得每天见你呢。” 男人们大概都吃这套,季斐又特别吃许琛给他来这套,只要对方退了一步松了口也就满足了。 他想了想,伸手握住许琛搭在车窗边的手,捏了捏指尖然后低头亲了一下:“好,那我回去了。” “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许琛嗓子一紧,有些不自在地屈了屈指尖,季斐无意中做的这些亲昵的小动作,总是会让他有点发飘。 “路上小心。” 汽车的引擎声响起,许琛站在路边看着车尾消失,这才拎着早餐袋往片场方向走。 他卡着点到的,时间才过七点,正是刚开工的时候。不过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一跨入拍摄区域,就有一阵浓郁的早点香气飘来。 正纳闷着,小丁在不远处朝他打招呼:“小许哥,快快快,来排队拿早点。” 许琛扬了扬眉走近:“徐导今天心情这么好?” “不是徐导啦,徐导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余的一百块都只会往剧上砸。” 许琛忍不住笑了一下。 导演徐晓东在圈内有个外号叫“徐一百”,这是因为早年间有一次他在片场检查场地布置的时候,在路边捡到一张一百元人民币。 助理问了一圈之后始终无人认领,便去征求徐晓东的意见,可没想到他居然回答说,“要是三天之后再没人来认,就把这钱加到剧组经费里吧。” 而这么多年下来,徐晓东也始终贯彻着“只要有钱,必须给剧”这一雷打不动的原则,因此这个外号便一直喊着了。 “那还有谁。” 他问,“裴清么?” “都不是。” 小丁靠过来压低声音,手挡在嘴边说,“是那个张瑞张总。” “嗯?” 许琛有点惊讶,“前几天不是.....” “有钱人呗,这么请全剧组的人吃两顿,他对杨姗可真好啊。” 小丁越说越觉得自己看破天机,“搞不好这回是遇上真爱了,你看,现在还在那陪着和导演说话呢。” 许琛顺着小丁眼神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站在徐晓东面前的杨姗和另一个男人。 一身西装,身形看起来有点眼熟,许琛怔了一拍,才想起来是昨天傍晚差点撞上的那位。 不过他觉得自己现在被拔高了审美上限,除了季斐穿西装的样子,其他人在他眼里看起来都是好像差不多,没什么区别。 许琛收了视线,随口笑了笑说:“有可能。” “早点我就不领了,今天刚好带了。” 他微抬了一下手中的早餐袋说明情况,然后朝化妆间方向偏了偏头:“先进去了啊。” “.......好吧。” 小丁的语气有点遗憾,“那小许哥你等会我,我吃完早饭就来给你上妆。” “嗯,不着急。” 等会上来的第一场就是和杨姗对的那场冲突戏,许琛抿了口已经变凉的牛奶,翻开了剧本。 这一看就快接近一个多小时。上午8点20,所有工作人员,布景和机器基本全部到位,再过十分钟就要开始今天拍摄的第一条。 杨姗坐在椅子上不断背台词,拍了几天的戏才知道,这个角色远远比她想象的难度要大,尤其是眼下这场——大段大段的古文台词,激烈又克制的情绪,她没有多少表演的经历,尽管这几天临时抱佛脚,又好几次请徐导替她讲戏,但是依旧没有多少底气。 更何况,和她对戏的还是许琛。 杨姗下意识往前看了一眼。 不远处,许琛一身绣金纹黑袍,腰背笔挺,正拿着剧本站在徐晓东面前,听他讲等会的机位分镜,有化妆师在帮他做最后细微的造型调整。 就算入行拍剧没多久,她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人的演技是很好的那一类——进组后的这么些天,对方的戏好像基本上都没怎么出过错,连向来严苛的徐导每次都会夸他。 可如果等会她没发挥好,两相一对比,那岂不是被公开处刑么...... 想到这里,她转向坐在身边的张瑞,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张总,在这坐着会不会很无聊,不然您先回酒店会舒服点。” 张瑞不知道刚才在看什么,听见声音才回神,摆了摆手,语气很心不在焉地说道:“不用,我就在这看看,你好好拍。” 被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杨姗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能应了句“好吧”,低头抓紧时间背台词。 随着场记板的“啪”地一声响,现场正式进入了拍摄。 李渊璟坐在上位的位置,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王府小将军,多年的夺权谋划让戾气爬上了他的脸,就算不说话,依旧威势逼人。 他慢条斯理地在纸上写下朱批,放下毛笔,合上奏折,这才终于将目光投向站在殿中的元清女官——她已经在这站了有半个时辰了。 李渊璟从旁挑了一本奏折起身走近,轻飘飘地递过去,说:“这本奏折上的内容颇有意思。” 然后踱步绕了半圈,忽然迫近,在元清身后用气音说:“不如你来念念?” 元清是个心性过人的女子,自然面色未变,打开奏折就朗声读道:“户部大人蔡进,私吞钱银,侵占沧州土地,地主上京击鼓状告数条大罪......”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人捏住了下巴,李渊璟柔声细语地问她:“沧州?嗯?” “从沧州到这里数千里之远,两个年迈老人,月余前出发,竟是一路顺利。” 元清在袖子下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rou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和她的兄长都是暗中支持着李渊启的,这次也是多亏了她身在镖局当职的兄长一路护送,才能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逼得李渊璟不得不动户部心腹,以平民愤。 她张了张口,试图说话。 不过尚未发出声音,李渊璟忽然又笑着说:“若是你看到你兄长身首异处的场面,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冷静。” 一句话犹如惊雷。 元清抖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