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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自己洋洋得意解释了一通。该不会笃定我这个答案一定是错的吧?” 许念轻挽唇角,不急不缓开口。 “方才我听了越大子的答案,前面的几个解释倒也贴切,只是最后的有肥有嫩,说来是牵强了一些。鸡蛋口感以鲜嫩为胜,银芽口感以脆爽为主,这个肥嫩算起来并不贴切。” “是啊是啊,福安公主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 “你刚还说人越大子是对的呢?你到底哪一边的?” “老夫是大宋的,你说是哪一边的?” “那你方才还深以为然,觉得他说得有理呢?” “福安公主也说,人家说得确实有理啊。” “福安公主也说,他有不对的啊。” “你说说你这个人,承认别人强过你怎么就那么难?” 。。… 他们在这儿吵得不可开交,许念已是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那些人原本还在吵架,这下不由屏气凝神,恐怕一个走神便遗漏无数重点。 “我方才的答案是菠菜豆腐。在越大子报出这个自己的答案后,我更坚定了这个答案。至于,为何是菠菜解释,不知越大子可否听过一个民间趣闻?” 越秦云挑眉:“福安公主,但说无妨。” “我这里的菠菜豆腐,又可以说是‘金镶白玉板,红嘴绿鹦哥’,是以,对上了有金有玉有荤有素有肥有嫩,又见荤不见素。” “这。。…福安公主不觉得这个解释过于牵强了些吗?” 越秦云表示自己的质疑。 “自然不会。在我们大宋,菠菜根似鹦鹉红嘴,叶似鹦鹉绿身,它的别名又叫红嘴绿鹦哥,虽然没有荤菜,以菠菜入菜,这不等同于就是有了荤菜吗?” “福安公主说得有理。” “这也说得过去。” “确实如此,这样也没错。” 。。… 越秦云听着旁边跟着附和的声音,暗自恼牛。。 这群墙头草。 一会这个有理,一会那个有理。 他只好装作没听见那些议论声,坚决不轻易认输。 “福安公主,这样说的话,孤就勉强认同吧。但你说的金镶白玉板,孤却不能认同。这样,有金有玉便对不上了。还有有肥有嫩,刚福安公主言及孤给的解释牵强,孤却也认为你这个解释也并不大合适。” “越大子稍后,不如我们将这个交给评判人如何?” 许念微微笑。 “既然要交给评判人,便是口说无凭。越大子不妨先尝一尝我大宋的宴席是否合口味,我这边去去就来。” 说着,她向许荣穹申请了一下,去御膳房一用,去做一份菠菜豆腐出来。许荣穹自然欣然同意。 她走后,众人虽是在吃宴席,可着实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菠菜豆腐,能是越秦云说的那样。是以,他们个个人在宴席,心却跟着许念跑到了御膳房。 许嘉庆当然是他们中的幸运儿,他无惧许念的阻拦,硬是跟着进了御膳房,势要见证菠菜豆腐的诞生。 御膳房内,许念找厨娘要了一块豆腐、一把菠菜。许嘉庆看着那把翠□□流的菠菜,而它的根部又是红红的,与那份翠绿色搭配起来,格外耀眼。 原本,许嘉庆还觉着许念说的有玩笑的成分在。 毕竟,菠菜他是吃过的,没见过哪里有红的。 这回,看着新鲜清脆的菠菜,不用许念多言,他便自个儿说服了自个儿。 而他在自我说服的过程中,许念已经开始做这个菠菜豆腐了。 豆腐切成一块块大小一致、厚薄均匀的小方块,与以前人玩的骨牌有几分相似之处。而后,她在锅中放油,烧热了之后把豆腐放入其中,开始慢煎豆腐。 热油guntang,遇着豆腐仿佛很不满意这个入侵者似的,灼烫的油液肆意烤煎着豆腐的一面,发出“滋滋”不断的叫嚣声。而豆腐却恍然未觉似的,受热油煎制,慢慢地沁出浅淡的豆香味儿,整个儿地在进行自我的蜕变。 不一会儿,豆腐一面被煎好了,金黄焦脆,泛着丝丝缕缕迷人的焦香味和豆香味。而许念开始煎豆腐的另一面。待两面完全煎好后,盛出豆腐备用。 接着,许念没有另外起锅,而是用了煎豆腐的油锅和里面剩的油,倒出多余的部分,放上几片蒜片、两三粒花椒,炒出香味后将菠菜瞬时倒入锅中。 鲜脆的菠菜受着热锅热油,一下子那份欲滴的翠色变得越来越浓郁,而在翠色变浓之时,菠菜也跟着软了下去,像是被驯服了一般服帖地窝在锅中。 许念再跟着加入煎好的豆腐,两个混在一起,黄的绿的红的,多种颜色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虽是普普通通的菠菜豆腐,这时候竟也有了几分意外的颜色,令人侧目。 她跟着撒了些调料,便把菠菜豆腐盛出锅了。 没有选择繁复优雅的盘子,而是用了简洁大方的白瓷盘,瓷盘的边上恰好印着一枝傲雪红梅,与她这一盘的菠菜豆腐相映衬。 越秦云等得焦急,时不时看向别处,盼着许念的身影出现。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既盼着许念输,又实在好奇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盘菜。 终于,在他第无数次看向别处的时候,许念的身影出现了,旁边跟着许嘉庆。这回是许嘉庆亲自端着盘子过来,不愿假手于手。 因为,他真的迫不及待要看那个傲气的越国大子打脸了。 想想,就很爽。 许嘉庆把托盘放在各位评判人面前,朝越秦云抬了抬下巴,颇为骄傲道:“来看看吧,你待会一定会大长见识的。” “当然,你要是敢耍赖的话,小心。。。。” 许嘉庆没说完,可放在身后的手,朝越秦云比了个拳头。 越秦云:“。。。。” 算了,这个六皇子看着头脑就简单。 不和他计较了。 不打算计较的越秦云眼睛看向那盘菜,等着食盖揭开。 而许念在食盖揭开之前,复又强调:“越大子,我们之前说好的。倘若是符合的话,你便要接着出下一题。” “当然,你要是耍赖也没关系,反正你也没有评判权。” 越秦云到口的“当然”二字未吐出口,已是被噎了回去。 他堂堂一个大子,一会被威胁,一会被忽视,这还有理吗? 越秦云不满,这会子又不是他宣泄不满的时候,只好忍着心中奔涌的情绪,维持着平稳而无波的语调:“福安公主说笑了,孤身为越国大子,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那便好。” 许念说着,揭开了食盖,露出里面的菠菜豆腐。 瓷白盘子中,豆腐金灿灿的,泛着点点荧光,如旭阳洒上的金芒一样,焦香诱人。 菠菜带根,红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