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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管的。” 贺阳一脸呆滞,当即打了个哭嗝。 “但是……”江瑜转着酒杯:“您应该也听说过,长乐呢,和其他公司不一样,长乐资金链很足,起来的也很快,业界一直传闻,说我们这公司是有个太子要进娱乐圈,专门设立给太子铺路的。” 这话说的模模糊糊,似是而非,即使不对,也有回旋的余地。鸭舌帽笑了一声:“这难道是你家太子?” ——他并未质疑,看样子,长乐太子真的存在,并非子虚乌有。 江瑜暗暗松了一口气。 “哪能啊。”江瑜笑:“他这怂样,我说他是,那您也不信啊。” “不过呢……”江瑜话锋一转:“不过我公司确实圈了几个人……哎,选妃嘛,您也懂的,最后也还没定,他刚好也在。” 江瑜把贺阳按过来:“这小孩心高气傲的,性子急,一时间没得到……没得到那位的回复,就跑您这来了,但我们这些当苦力的可不要担当着一点,万一最后还是挑上他了呢?您说是吧?” 贺阳看着他,半天没听懂,他眨眨眼,又眨眨眼,鼻涕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滑稽极了。 鸭舌帽沉默了。 江瑜趁热打铁,刻意压低声音,笑道:“这东西都是际遇,也说不清的。您看隔壁翟安影帝,当年……这不也要结婚了嘛。” 说起翟安和他那位金主夫人的故事,江瑜其实屁都不知道,唯一的信息就是陆留空透露的那几句,但这并不妨碍他扯虎皮做大旗,拿着鸡毛当令箭,一句话藏藏掖掖意味深长,鸭舌帽浑身一振,果然自己完成了脑补。 ——这个时候,他毫无疑问依旧动摇了,就是碍着面子,不太好开口放人。 江瑜给鸭舌帽抬了个台阶下:“这样,论咖位呢,我现在比贺阳还大一些,这酒,他不肯喝,我就替他赔罪了,您看如何?” 说罢,他扫视一圈,此处没有干净的白酒杯了,他也不敢同这些人共用,干脆取了一支高足香槟杯,满满倒到杯口,像喝水那样,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他们走出门,贺阳看着四下无人,蹲下来就哭了。 江瑜一口酒从喉咙烧到胃,烧的直犯恶心,看着贺阳这憨憨样儿就来气,好险没上去给他一脚,结果小孩儿眼眶都肿了,哭起来肩膀一抖一抖,也不出声,他就没忍心,半是嫌弃半是无奈的劝道:“得了,刚到社会,这才哪跟哪啊,行行行,不哭了,回去睡一觉,明早就好了哈。” 然后他越过贺阳,打算回去和李保保他们会和。 贺阳抽噎一声,一把抱住了江瑜的腿。 这一下抱的是真的狠,颇有一点阿拉斯加犬饿虎扑食的意味,好险没把江瑜的裤子扯下来,没等江瑜骂他,他又抽抽噎噎,特别小声的说,“哥呜……呜呜哥,哥我好害怕。” 江瑜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害怕咋的?我还要给你跳个大神唱个摇篮曲安抚你幼小的心灵吗?”,然后就听贺阳颤颤巍巍的问:“我爸妈不在雍州……家里没人,我好害怕,哥,哥呜呜呜,哥你能不能陪我住一晚?” 江瑜:“……” 他尝试走,贺阳死死的抱住他,没走动。 江瑜木着脸,拖着一条腿走。 贺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跟着他的腿平移:“呜,呜呜呜,嗝。” 他开始响亮的打嗝。 江瑜:“……” 他实在没办法,摇摇头,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半蹲下来,拍了拍贺阳的头:“得了,你定个位,我陪你打车回去。” 然后江瑜拎着他的领子,强行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扯着他去和李保保他们再了个见,说了句‘有事先走’,陪着他上了的士车。 李保保捧着龙虾钳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 “什么情况?”张英才莫名其妙:“那个人……是鱼哥那个不熟的同事吧?眼眶好红啊,他刚刚哭了吗?” 李保保的龙虾掉进了汤里。 他的脸色异常好看:“所以鱼哥去借个充电宝,搞哭了一个小弟弟?” 张英才:“……” ——不知道说什么,就说一句鱼哥威武吧。 第21章 我!不!去! 江瑜和贺阳两个人坐在出租车后排,都没有说话。 贺阳抽抽噎噎缓了半刻钟,终于缓了一口气,悄咪咪抬眼去看江瑜,见他面色忽红忽白,额角有冷汗,而且靠着车窗,一只手压着小腹,顿时有些被吓到了,迟疑着问:“前……前辈,你晕车?” 江瑜闭着眼睛:“有点胃疼,不要紧。” 他刚刚用的杯子是个高足直筒的香槟杯,一杯估计有个四两,加上又是一口闷,小腹的肌rou痉挛在一起,像塞了一根搅拌棒,弄的他有点想吐。 贺阳怯生生的问他:“那……要不要去医院。” 江瑜最讨厌去医院。 他高中家庭情况特殊,搞得江瑜别的没有,毛病一堆,住院也住不起,每次身体机能罢工,他一个人排号一个人输液,等针头**血管,就在输液椅上躺一晚上。那时候闭着眼睛,听着耳边小孩嘈杂的哭喊和医护来来去去的声音睡觉,偶尔睡过了饭点也没人叫他,干脆不吃了,拔完针头回家,霍霍就是一天。 好在护士比较负责,每次液体输完了都叫他,不然血管注入空气,可是会死人的。 倒是有一次输液遇上班主任,那时候江瑜成绩还可以,班主任乐得照拂一二,还给他爸打了个电话叫人来陪,但用他爸的话说,就是:“反正十六七岁的男孩子糙一点没事,没必要那么娇气,他该独立了。” ——江瑜觉着他已经够独立了。 于是他说:“没事,不必去,小毛病。” 贺阳就哦了一声。 出租车把两人送到了贺阳家门口,这是三环左右一个新建的小区,房价绝不会低,贺阳有个90平左右的小平层,一进家门,他就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摊到的沙发上,眼神迷离,rou眼可见的沮丧。 江瑜开了瓶矿泉水递给他:“你到底怎么回事。” 贺阳垂头丧气:“我本来,本来只是想去陪个酒的。” 事情也不复杂,无非是江瑜接了个大的活儿,他不服气,也给自己找了个活儿,然后出品人片场问了一句,贺阳一咬牙,觉着陪个酒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去了,结果等他在厕所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结果猛然发现鸭舌帽不只想他陪酒,他手已经滑贺阳裤子里去了。 ——好比手残打游戏,打个正常模式都战战兢兢,结果一不小心点到了困难,恨不能瞬间删档重来。 “我真不知道。”贺阳提高音调,过了两秒,忽然又蔫了:“……其实也知道,知道可能有,但就没想到我就遇到了。”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