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农女有田有点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8

分卷阅读558

    掏出一块碎银子来,这是他在县城偷偷换的。

    递给了王永珠。

    齐城,和荆县距离虽然不远,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县城。

    荆县是依靠长青书院,还有各种山货贩子得以繁荣热闹。

    而齐城,以矿产出名。

    齐城周围的山不高,山上的树木也不怎么繁盛,本来是个比较贫瘠的小镇。

    不过后来在这里发现了铜矿后,顿时就热闹起来。

    铜是朝廷的管制金属,私人不能开采。

    因为发现了铜矿后,朝廷招募了不少百姓和匠人来为朝廷采矿,冶炼。

    这些百姓拖家带口,很快小镇就不够住了。

    再加上当地还有驻兵,也就越发的热闹,没多少年后,就改成了县城。

    这里因为矿产,虽然偏僻些,可也算富饶。

    就连街上的房子,比起荆县来,都多了一点暴发之气。

    下了船,王永珠就看到在码头旁边的茶楼里,宋重锦端坐在二楼,隐蔽的冲着她点点头。

    王永珠心里松了一口气。

    张婆子捶捶自己的腰:“这咱们到了齐城,也不知道老二那个畜生住在哪里,怎么去找?”

    王永贵大大咧咧的道:“他不是说给县太爷当师爷么?咱们去县衙找不就行了?”

    王永平这辈子还没见过县衙,一听倒有些害怕:“咱们去县衙会不会被轰出来啊?”

    正说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娘,小妹,老三,金壶,你们来啦!”

    大家扭头,看到了码头不远处的茶摊边,站起来一个人,不是王永安是谁?

    王永安穿的是一件普通的青布直掇,茶摊边大多坐着卖苦力的汉子,他站在苦力汉子中,格格不入。

    见到了王家来人,王永安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几分,快步迎接了上来。

    张婆子也不跟他废话:“你爹咋回事?怎么就病了?还不能下床了?”

    王永安听张婆子这么问,顿时露出自责之色来:“都是我不好!本来一路都好好的,坐船都没有晕车,结果到家后,第二天就开始上吐下泻。叫了大夫来看了,说是水土不服,也开了药吃着,总是不见好。”

    “开始爹还能下地走路,后来越来越严重,卧床不起了,如今就靠着汤药吊着,我也着实慌了,这些日子连县衙都不去了,天天除了请大夫,就是来这里等你们。你们要是再不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着还红了眼圈,一副为难cao心的样子。

    张婆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接王永安的话:“行了,先去你家看看。”

    王永安忙点头,到旁边雇了一辆马车,把人都请上车。

    王永珠扶着张婆子上马车的时候,再看了一眼茶楼,宋重锦已经离开了。

    马车没行走多久,就在一座普通的小院门口停下了。

    下了车,王永贵狐疑的看了一下四周:“老二,你不是都当县太爷的师爷了吗?怎么还住在这种地方?”

    这里一看就是普通的民居,窄窄的巷子,巷子里也不怎么干净,每家门口都有几个孩子,在巷子里打笑嬉闹。

    偶尔还有妇人,穿着普通,从院子里出来,将水泼在墙根下。

    见到王家来人,那些妇人还死死的多看了几眼,才回自己的院子去。

    王永安的脸色没变,只淡淡的道:“先进屋再说吧。”

    推开院子门,就是一进的小院子,上面三间正屋,旁边左右厢房的屋子都又小又矮。

    院子不大,中间一个小小的花坛。

    听到动静,钱氏和金钗从上屋里走出来,那左边厢房的窗户动了一下,似乎有人在后面,但是没人出来。

    钱氏看到了张婆子和王永珠一行人,顿时就挤出两滴眼泪来:“娘,小妹,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

    “给老娘滚开——你爹还没死,你嚎得哪门子的丧?”张婆子看到钱氏就心烦,一把推开她,就往上房里闯。

    进了上房,却没看到王老柱的影子,回头,钱氏扭着帕子,勉强挤出笑来:“娘,爹在旁边屋子养着。”

    说着往右边的厢房一指。

    张婆子一行人又呼啦啦的走出来,王永安已经打开了厢房们,站在门口。

    张婆子几人没想其他,进了屋子才发现,这厢房屋子不仅小,而且光线还不太好。

    一进屋就是一股难闻的气温,屋里不透风,加上王老柱上吐下泻,收拾不及时,那股子难闻的味道,真是难以言表。

    王永贵捂着鼻子就先窜了出去。

    张婆子也脸皮一阵抽抽,眼看快要忍不住了。

    王永珠几乎要哭了,她如今五感灵敏,这嗅觉比别人更加的敏感,这杀伤力极大的味道,对她造成的伤害,比其他人还要严重。

    只得屏住了呼吸,将窗户给打开,凑到了窗户边上,努力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勉强活过来。

    经过一番折腾,屋子里的味道好歹算是散去了些。

    张婆子和王永珠才走到炕边,看到王老柱躺在床上,闭眼昏睡着,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吵醒他。

    第六百一十四章 把门踹开

    王老柱面色蜡黄,眼窝都凹进去了,脸颊消瘦得厉害,嘴唇干枯得都起了皮,呼吸微弱的躺在那里,人事不知。

    床上的被褥沾染了说不清出的黄色痕迹,一摸炕上,也是冰凉的。

    王永珠顿时就沉下脸来:“这么冷的天,为啥连炕都不给爹烧上?他如今病着,还能受得了寒?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爹的?”

    钱氏忙捂着鼻子上前解释:“小妹,你误会了!不是我们不想给爹烧炕,实在是爹这些天看大夫,银子钱花得如流水一般出去。这城里烧炕又不是乡下,去山上砍点柴火回来就行,不花钱。咱们这城里,干啥都要花钱,这买柴火要钱啊!”

    “再加上如今正月还没过,乡下卖柴火的人也少,这不就没接上吗?这也就是白天才停一下,晚上还是烧上的。”

    王永贵也摸了一下炕,顿时炸毛了:“放你娘的屁!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这炕都凉透了,要真是晚上烧了炕,这才早上呢,能一点温度都没有?”

    张婆子一听,也不废话,直接冲出门,先冲到上房去,摸了一把炕,是暖和的。

    又冲到左边厢房,一推门,门被从里面闩上了,一下子没推开。

    “老三,老四,给老娘把门踹开!”张婆子一声令下。

    王永贵和王永平忙上前,两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门里,钱氏的爹娘,尴尬的看着张婆子。

    “亲家,你们来啦——”

    张婆子眼角都没搭理钱氏的爹娘,冲到里屋,一摸炕沿,也是热热乎乎的,顿时就炸了。

    冲出来,二话没说,先甩了王永安一个耳光,钱氏忙上前拦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