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终章新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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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说着，明义的确没能帮上什么忙。临近产期，他的灵力都被肚子里的小家伙给吸收了，这导致他清醒的时间还没有昏睡的时间多。 等明义再次清醒，他发现自己躺在魈的怀里，空气里的血腥气混着魈业障的气息，明义爬起来呆滞了半响，直到他发现魈的脸上和手臂上有大小不一的伤口才反应过来。 魈受伤了。 这是明义第一次见到他受伤的样子。这伤放在平时或许对魈来说都只算的上擦伤，但在这混乱的秘境，加上精神上的伤害，恐怕对他有不少影响。 一向警惕的夜叉，竟然没能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离开。 魈似乎被梦魇抓住了，皱着眉双目紧闭，明义轻轻触碰了那业障外溢的伤口也没能让他睁开眼。 指尖在魈的面庞轻轻描绘，最后指尖落在了脸上伤口的边缘，明义有些懊恼，他竟然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成了魈的包袱。 或许他不应该跟过来，这件事应该听钟离的让他来处理，可是一想到魈要离开他好些日子，他就浑身充满了不安和躁动。 裂开的伤口不断冒着青黑色的气体，似乎是血液和业障紧密的融合在了一起，遇到空气后灼烧蒸发成了不祥的气体。 明义看的心疼，他凑过去对着伤口舔舐，饕餮种有龙的基因，像他这样的哪怕是凶兽，唾液中也有良好的恢复能力，一点一点地舔掉了魈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 等空听到动静过来时，恰好明义正在舔舐魈脸上的伤口，以空的角度看过来，两人似乎抱在一起拥吻，顿时空就红了脸，不由得退后几步，踩到了树枝发出了动静，引得明义回了头。 “抱、抱歉！打搅你们了！” 空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赶紧离开，不过明义挪开后，他发现魈还没有醒，以及魈身上伤口基本都愈合了，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显得更加尴尬了。 好在明义没有揶揄调侃，他似乎很疑惑空的出现，“你怎么在这？” 空把明义离开后的事情以及对秘境的猜测告诉明义，话语刚落，一直被寄放在空这里的小精灵慢悠悠地接了一句。 “魈仙人很担心你，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一开始提议汇合被拒绝了，但一说到你，他就立马过来了呢。” 明义心跳有些快，他握紧魈的手，面上不自知地挂上了傻乎乎的笑容，空轻咳一声，开始转移话题讲秘境的事情。 从空的描述中，这里应该就是出发前钟离说过的秘境，但很遗憾，当时钟离并没有告诉明义逃脱秘境的方法。 不过既然魈能够撕裂空间裂缝和空汇合，那么只要用强大的力量撕开空间的缺口既能逃脱秘境。 这是最直接最粗暴的方法。 不过这需要的力量非同小可，对于钟离来说应该简单，但对他们现在的阵容来说就相当困难了。 受伤的夜叉，临产的凶兽，还未找回全部力量的异界旅行者，和一个半仙及普通人类。 哦对，还有一只鬼。 明义打了个哈欠，他又开始犯困了，以至于后来空说了什么他听的也不真切，只含糊回了句，“没事……大不了，等……孩子……呼呼Zzzzz……” 空一头雾水，他刚想询问小精灵的时候，魈醒了。 苏醒后的魈立马就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愈合了，他微愣了一下，当空告诉他是明义给他疗伤后，胸腔内感觉一股温暖的气团将他充实的很满。 “……所以就是这样。” 他们分析了秘境，魈听完也说了自己的想法，方式粗暴简单，和明义所想完全一致。 拼尽全力，倒可以一试，但也并不能保证他们所有人都能出去，而必须维持的夜叉自身显然要永远留在秘境。 魈有个坏毛病，他总是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做打算，可以说是相当的消极和自我牺牲，这让他难免和其他人产生了不合。 若是以前，魈必定非常坚持自己的想法，但当旅行者提到了明义以后，魈保持了沉默。 “总之事情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不是吗？” 但是……如果到那个程度，恐怕就已经晚了，他们谁都出不去了。 深知这个秘境的诡异之处，魈几乎是立马的开口反驳，结果就是意见愈发的不合，几乎到了争吵的地步。 空知道双方都误会了彼此的意思，但他又一下子插不上话，最后还是一斗突然冲出来用尽全力打开了一条隐藏通道，结果自己确是因为力量耗尽而昏睡过去。 这一切的事情，明义全然不知，他的意识是在感受到魈充斥着温柔且清爽的纯净风元素力时苏醒的。 刚睁开眼的明义思绪还十分朦胧，视线中映入的是魈温柔又带着悲伤面庞，他看起来疲惫极了，脚下的阵法已然裂开了缝隙，明义心头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袭来，急速的上升和失重弄得他一阵恶心，强忍着呕吐伸手去抓，可连魈的衣角都没有碰到，眼睁睁地看着魈朝那看不见的黑暗深处坠落下去。 蓝天，白云，清新的空气，无一不昭示着他们脱离的秘境返回了地面，可一行人中却少了一个绿色的身影。 众人脸色都不太好，他们都清楚被留在秘境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空第一时间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明义身边，他知道两人的羁绊深厚，肯定是他们之中最伤心和难过的人。 可空并没有在明义面上看到悲伤和难过，甚至连愤怒也没有感受到，那样平平淡淡，似乎和往常无异，这恰好是空觉得最可怕的。 明义没有反应，只是因为他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他看向小精灵，与他合作数千年的小精灵顿时心有灵犀，将自己的记忆传输给了明义。 这下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明义炸开了。 他很生气，气的肚子疼，这又蠢又笨的臭小鸟！他前脚才说不要丢下他，后脚就把他一个人抛了出去。 理智上虽然理解他的想法，但依旧很生气。 特别是最后的那个眼神，那个笨蛋── “明义？你去哪？”空有些焦急，他觉得又哭又笑的明义很不正常，见他要离开顿时拦下了他。 “去接那个笨蛋回来好好教育一顿。” 接？去哪接？空瞪大眼，“你，还要再下去？！” “那是当然的啊，我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仅凭魈现在的状态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出的来。 空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夜兰拉住明义十分不赞同，“仙人费劲全力送你出来，你怎么能白费他一片苦心？” 在她看来明义的行为举动太任性，太不懂事了。 “谁稀罕他的苦心。”明义嗤笑一声，“要是出不来，那我就陪他一起去死，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们可是定下海誓山盟，生死相随的契约的。” 夜兰愣在原地接不上话了，明义的这般决心让在场的人都无法继续阻拦他，大家眼睁睁的看着明义化作黑雾消失在原地。 烟绯拥有仙家血统，是个半仙，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刚刚的黑雾中的魔神的气息，不由得脸色大变。 而正当她皱着眉思考是不是应该说出来时，空悄悄扯了她一下，烟绯感受到空的意图，便配合着空让其他人先回去休息。 明义是遵从自己的意识再次前往地下，对于那个秘境，他们的确束手无策，此刻又精疲力尽，的确无能为力，勉强也只不过是多添乱了，而且旅行者也说他有高人可以求助帮忙，想到旅行者的人脉，的确让人安心。 等人都走了以后，烟绯看向空，“明义他倒是是什么人？他身上有魔神的气息，你是知道的吗？” “我知道，我还知道他和我一样来自于其他的世界，但他绝对不是坏人。” 派蒙紧接着补充道：“明义可好了，做的菜也超级好吃的，他和魈可是爱侣呢。” 烟绯点点头，“你真的有办法救他们吗？” “有一个人，肯定可以帮助我们。” ＊＊＊ 而这边再次进入秘境的明义，捂着颇为难受的肚子慢慢前行，他能感受到魈的气息，却探测不到他的具体位置。 说来这个秘境里充满混乱，会给被困在里面的人带来幻影，人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被具象化，但这些都只为了加快消耗秘境中人的精神，使其快速消耗最后被空间吸收消化。 明义之前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因此除了在那扇门后被探测到最不愿意回想的事情后，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 而这次他意志清醒，那些幻觉就开始接连冒了出来。 “真厉害的秘境。”明义不由得感叹，那些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的人和事逐一被具象，似乎在提醒他，其实你从来都没有忘记那些。 但发现明义没有被这些迷惑后，开始幻化出了魈的身影。 这下明义生气了。 他的怒火燃烧了整个秘境，整个空间都充斥着盛怒的黑炎，无论是幻影也好，还是地上的一颗小石子也罢均被烧的连灰都不剩。 “嘶——疼疼疼。” 一下子动用力量，隐隐作疼的腹部痛感开始变得强烈了一些，不过还能忍，明义摸了摸肚子，“小崽子你乖点，等下就能见到你爹了。” 腹痛似乎缓和了，明义松了口气，他看着周围被燃烧殆尽变为一片黑暗的空间挠了挠头。 没有路。 正在明义想着该如何是好时，明义腰间挂着的神之眼发出了微弱的亮光。 这枚神之眼的主人属于魈，当时他去蒙德时魈给他的，之后就一直放在了明义这里，现在似乎感应到原本主人的气息，发出微弱的亮光，像是在给明义做引导一般。 跟随着神之眼的引导，光芒越发的明亮，属于魈的气味也清晰了起来，明义很激动，他原地转了几圈，确定魈就在这附近后，再一次发动力量，撕开了空间的裂缝，果不其然看到了靠着石壁休息的魈。 这次不是幻影，明义十分高兴的就要扑上去，结果还没近身，绿色的长枪就直指他面门。 明义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跳，锐利的长枪削掉了他额前的一缕头发。 “滚——” 魈充满威胁和警告的怒吼，但因为他的过度虚弱听起来非常弱气，明义微微愣住一时呆呆站在原地。 “就算是幻影什么的……”魈痛苦闭上眼睛，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出现在他面前的幻影了，与浮舍对战时，魈可以战斗，所以当明义的幻影出现在眼前时，他也以为自己可以。 但实际对战的时候，明知那不过是一个幻影，缺总是忍不下心，只能狼狈的抵抗。在这无尽的精神折磨和身体的消耗之中，魈疲倦了，他似乎开始想要放弃抵抗，他再次睁眼，眼里流露出绝望，“够了……别再用他的样子出现了……” 明义他发现了魈身上新添的伤口，毛糙的发型，以及那暗淡无光的金色眸子，这让原本生气要逮着他好好教训一顿的明义心疼极了。 他快步走过去，挥开了那毫无威力的长枪，半跪在地上将人紧紧搂住。 “笨小鸟，笨死你得了。” 这是明义经常噘嘴的时候总挂在嘴边骂他的话。 魈瞪大眼，他似乎不敢相信，但怀里的温度，耳边的呼吸声，以及那清晰的心跳声无一不在告诉他。 这不是幻影，而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 身体率先反应过来，魈将人搂在怀里，贪婪的吸取属于明义的味道，这清晰的味道让他格外的安心。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明义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么重要。 “你为什么……要回来。” 魈的声音微颤着，十分的脆弱，但手里的力道反而更加用力，嘴上说着他不应该回来，实际上他根本就无法放手。 他已经做不到第二次将明义放开了。 “疼……” 魈惊了一下，察觉到自己太过用力，连忙松了些，“抱歉……” 不过很快魈就发现，明义的情况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 见明义疼到五官扭曲，冷汗直冒，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焦急的不行，他下意识的想带着明义去看医生，可突然醒悟他们此刻深陷秘境之中，魈不禁暗恨自己的无力。 生殖腔内不断收缩引发一阵阵疼痛，这和之前的轻微疼痛不一样，痛感愈发的强烈，生殖腔的收缩也变得规律起来，腹腔的下坠感极为强烈，明义忽然意识到。 崽子要出生了。 他本以为，不过是揣了个蛋而已，肚子都没有凸起来，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他微微胖了那么一点，所以明义以为这个蛋也没多大，说不定也就魈硬起来的＊＊一样大，反正不管怎么样一定很轻松的就能生下来。 可真到了要生的时候，明义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我日你仙人！为什么……会这么痛！” 明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骂街的话。他本就怕疼，平时一点小伤口就直叫唤，这下疼的厉害了，反而喊不出来了，只知道咬着唇忍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抓着魈的手臂十分用力，尖锐的指甲忍不住伸了出来，扣在魈的手臂上扎出了几个小洞。 业障的气息混着鲜血味溢出，明义感受到浓烈的属于魈的气味，这似乎起到了一些安抚作用，疼痛感似乎有所减轻，他趁机喘了几口气，本想跟魈说一句抱歉，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痛苦的闷哼。 新一轮的收缩来临，似乎频率越发的高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腔口想要往外挤，明义疼的冷汗涔涔，眼泪噼里啪啦往下留，疼的受不了，开始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臭小鸟，都怪你！可恶，笨蛋，白痴！” 明义骂人的话十分单调，魈也被骂的十分莫名，他对手臂上的被明义抓破的伤口毫无关心，只是一心焦急明义的状况。 魈见他一直捂着下腹，便伸手探过去，然后感受到腹部内鲜明的蠕动，略微用仙力探测，然后睁大了眼。 是一颗蛋。 明义怀了一颗蛋，而且这个蛋已经等不及要出来了。 直到被明义狠狠地在肩膀上咬了一口，魈吃痛回神，他这才意识到明义怀了他的孩子，而现在，孩子要出生了。 魈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简直比这该死的秘境还要混乱。 很多细节根本来不及去思考，他现在只知道，如果孩子一直出不来，明义和孩子可能都会有危险。 似乎下了什么决定，魈将明义转了个方向，腰部下沉，让明义的身体完全依靠在他的怀里，然后迅速脱掉明义的裤子，双腿挤进明义的两腿之间，尽可能的拉扯到最大的限度，让整个阴部完全暴露出来。 没有了衣物的遮挡，下体的状况被一览无遗，魈摸了一下xue口，发现十分的湿润，这和平时性爱时流出的液体不一样，但没摸几下，魈发现明义的前面竟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唔嗯！啊……” 明义说不上是疼还是爽，下面的xue口十分敏感，轻轻的触碰就能带来很大的刺激，疼还是照旧很疼，但又隐约着感到一丝快意，明义也是第一回生孩子，心里慌得不行，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好奇怪，不要碰，不要……” “乖。”魈用极其温柔的语音安慰他，但手里的动作却不曾停下，他另一只搂着明义腰部的手下移，握住那挺立起来的部位上下撸动，企图用快感来转移明义的注意力，而另一只手则迅速的插入xue内，手指进入xue内后才发现，里面竟然变得如此的松软，十分轻易的就能塞进三根手指。 “疼……” 明义哭的断断续续，口中的音调变得十分奇怪，他下意识地想要咬住嘴唇，却迎来了魈的亲吻。 是魈的味道。 明义慌乱的心逐渐开始感到安定，因为疼痛他想要下意识的去咬什么东西，但牙齿触碰到温软湿滑的物体后，明义又极力的克制自己不能用力去咬，因为那是魈的舌头。 结果他只能无助地张开唇，任由魈舌头在他口腔内探索，甚至在魈的引导下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唔嗯……呼……” 疼痛感似乎达到一定程度后就开始变得麻木，明义看不到他的下面到底成了什么样，他甚至感受不到魈到底塞了几根指头进他的xiaoxue，直到生殖腔口被触碰到时，明义浑身一颤，yinjing颤抖着喷出一股白浊的液体，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 疼，但又很爽，这实在太奇怪了，明义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疼还是爽了。 “不，不要戳，啊——” 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破了，明义弓起腰，一股水喷出来，伴随着疼痛和收缩，明义本能地用力，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排了出来，身体顿时感到无比的轻松。 明义两眼无神地瘫软在魈的怀里，他大口的喘着气，下体似乎失去了知觉，也累的够呛，他无意识地蹭了蹭魈，等意识回笼后，他涨红了脸。 他刚刚……是不是高潮了，还喷了很多水。 明义忍不住唾弃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yin乱，生孩子让爱人接生就算了，结果生到一半还来了感觉，到最后竟然还高潮不断，简直没脸见人了。 明义捂着脸企图变成一只鸵鸟，魈可并没有想这些，他只见明义安定下来松了口气，随意的擦了擦手里的水渍，捧起那枚鸟蛋放在明义的面前并轻轻晃了一下他。 “我们的孩子。” 魈的音调中有着难以掩藏的愉悦，这份愉悦中包含的感情要素过多，最为突出的，是他在高兴自己和明义有了更深的羁绊，或许看在孩子的面上，他如果开口请求，明义留在身边的可能性是不是就会增加。 明义听到魈的话，张开了指缝偷看，在看到那个青色的，刚好占据了魈的整个手掌心一般大小的蛋后就立马放下了手，也抛去了脑中的羞耻，有些激动的看着这颗从自己身体里诞生的小家伙。 底色是淡金色的，大片的面积被青色图腾覆盖，似乎和魈手臂上的纹路相似，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点印，明义知道这些点印和自己原型的肚皮上的花纹相似。 “这就是我们的崽子？”明义好奇地戳了一下，“……该不会还要孵蛋吧？” 魈被问住了，他僵硬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从来没见过自己一族的人诞生过孩子，包括他自己刚出生时是人形还是蛋形他都不清楚。 两个新人爸爸大眼瞪小眼一番，最后被明义大大咧咧地拿起来就往随身空间里塞。 那速度流畅到魈根本来不及阻止。 但是……罢了罢了。 魈忍不住叹气，只要明义精神恢复了，他就放心了。 默默的替明义整理衣着，明义也一副理所当然的闭眼享受被伺候的感觉，等他觉得自己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利索地跳起来抖了抖僵硬的身体。 那模样，哪里有半点刚生完孩子后的虚弱。 “既然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出去吧。” 说完明义第一次在魈的面前变回了原型，是一只高大威猛的长颈巨兽，形态似龙似羊，看起来异常凶狠，那魔神气息掩藏不住的滚滚扑鼻。 魈本就是少年体，以人类的角度来说都是娇小的，此刻一比竟然还没有凶兽的半个腿部关节高。已经许久不曾变回原型的明义低头找了半天，才找到站在自己脚边宛如一根青瓜般大小的爱人。 太可爱了。 明义忍不住舔了一口，他忘记自己的原型舌头上有倒刺，这一下不但糊了魈一身的唾液，还刮的人生疼。 听到魈倒抽冷气的声音，明义尴尬一笑，那宛如低音炮一般的声音炸在耳旁，让魈头晕眼花。 明义不敢再动作了，他怕魈没被秘境压垮，反而被他给按趴下了，连忙用尾巴一卷，将人放在脑袋上的绒毛里，确定魈抓稳以后，四蹄迈开腾空跃起，那轻轻一跃便达到了墙顶没了去路，凶兽大口一张，直接粗暴地撕开一道缺口，顺着缺口一路奔跑，行进迅疾若风。 这条甬道并不让人陌生，那聚集而来企图阻挠他们离开的怨灵魈之前也见识过，实在是缠人的很。 不过这些在凶兽的眼里只是一顿美餐，大口一张，将扑过来的怨灵吞了个干净，甚至还不太满足。 秘境彻底安静，它似乎在惧怕，不再感阻挠反而让出了路，凶兽很快就冲了出去，却因为冲得太快，一下子刹不住车，差点撞到坚硬的岩石上。 好在有一道金色的光束帮他缓冲了一下，才不至于那么狼狈。 “哇——好，好可怕的怪物！”派蒙被凶兽可怖的面容吓得小脸苍白，直到看到魈从凶兽身上跃下，这才意识到这只凶兽的身份，连忙慌乱的解释。 凶兽喷了一口气，差点吹飞了派蒙，顿时得意地扬了扬蹄子。 不过他很快就变了回来，舒展了身体，朝那依旧处事不惊的钟离先生扬了扬下巴，“谢啦。” “不必言谢，只是举手之劳。” 随后明义这才知道，那秘境里连时间都是混乱的，他们以为过去了很久，其实才不过半个时辰。 而钟离也是接到了空的求助后立刻赶来，结果刚到，就碰到明义冲破秘境出来，眼看见要栽个大跟头，就顺手扶了一把。 “真累。”明义像个没有骨头的史莱姆一样挂在魈的身上小小声道：“我饿了。” 魈僵硬了身体，面部感受到温度上升，连忙撇开视线，含糊着应了一声，匆匆向帝君请辞，和空也告别后带着明义回到了客栈。 明义的确是饿了，但他也知道魈很累，所以并没打算做什么，洗漱完躺在柔软的床上格外满足。 但是…… 察觉到魈的一直黏在他身上的视线，明义坐起来看过去抓了个现行，真不知道他们都这个关系了，魈怎么还是那么害羞。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都未婚先孕，崽子都生出来了，这家伙竟然还没跟他求婚，真是笨蛋！ “……契约。”魈声音不大，还有些奇怪的停顿，“我想修改契约内容。” 明义微愣，他都忘了自己和魈只有三十年的契约了。 当时签订契约的时候也曾说过，在双方的同意下，是可以补充和修改的。 “哦？你想改什么。” “我希望修改契约的年限，改为——” 魈走到明义的身边，在他的额角印下轻柔的一吻，那双金銮色的眼睛充满坚定，眸子里只印着心爱的人，咬字异常清晰。 “终身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