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虎杖悠真讨厌氏神
小媋带领着虎杖悠真和五条悟，走在了通往电梯的走廊上。和动画电影不太相同的是，金黄色的纸门上并没有描绘着彩色的祥云，取而代之的是一幅连在一起的巨型写实画作，叙说了从古至今，属于妖怪们的兴衰史，其中也穿插出现了人类和鬼的故事。 关于鬼的历史，在咒术界各大家族或势力保存的历史记载却相当的模糊。对于咒术界而言，鬼这种难以被界定成人类或是诅咒的生物，并不在他们的处理范围内。尽管自平安时代结束，咒术没落后，术师这种特殊的人类一直被这些鬼当做珍馐和潜在敌人猎杀。 小媋见到五条悟似乎对纸门上那些画作感兴趣，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虎杖悠真，见后者无动于衷的模样后，才cao着一口带着四国地区口音的标准语，柔柔地开口讲述了上面的故事。 在人鬼共生的平安时代，不仅是咒术的最鼎盛时期，也是神仙与妖魔鬼怪最辉煌的时刻。但无论是咒术，还是神灵妖怪的兴衰，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咒术界的衰退，始于平安时代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被各方势力联合围剿，咒术界在折损了几乎所有的顶尖战力后，才袚除了两面宿傩，封印他的残躯形成的咒物。在这期间鬼王鬼舞辻无惨和他所制造的恶鬼不断地暗中蓄力发展，由于他们的咒力和普通人相仿，让这些恶鬼在无论是隐藏自己，还是刺杀起术师们，都变得相当的容易。 而妖怪方虽自四魂之玉的出现后达到顶峰，但随着大江山的妖王酒吞童子被源赖光和他的手下们诛杀；到了平安时代末期，在鸟羽上皇院政期间，玉藻前祸乱宫闱，这位大妖王被安倍泰亲斩杀，化作杀生石；随后发生的“保元之乱”，被流放到赞岐的崇德上皇，死后所化成的怨灵吞噬了最后一名大妖王大天狗，化作特级诅咒开始祸乱天下，使得天灾人祸接连不断地发生。 在人类与妖怪内部的局势各自动荡下，曾经依附在三大妖王势力下的平安京和畿内地区妖怪们，变做了一盘散沙，乘着人类动乱开始在各地作乱起来。 而潜伏了百余年之久的鬼，也暴露出他们的獠牙。 “鬼王的存在使得诅咒被压制了，战国时代是鬼王和恶鬼们最猖狂的时代，即使是专门猎杀恶鬼的鬼杀队也无法遏制他们的邪恶暴行。直到鬼王差点被一位姓继国的剑士斩杀，那些比妖怪还要肆无忌惮地食人的恶鬼，才再次蛰伏了几十年。” “然而，随着那位剑士的去世，恶鬼们又一次活跃起来，就连被德川幕府再次重用的术师们也无法有效除掉他们——作为源头的鬼王不死，就会有新的鬼诞生。” 小媋指着其中一扇门，那是这几扇纸门里，唯一一幅以暗红为基调的门。那扇纸门上，用矿物和草本提炼的颜料画着一个看不清面孔，穿着绛紫色和服袴的蓝发男人。他脚下踩着沾满了血rou的焦黑土地，一手倒提着血红的太刀，一手持着一截有着鳞片和尖爪的手臂，放在嘴里啃咬着。蓝发男人的周围还散落着许多妖怪和人类的残躯——这些全部是他的手下败将。 “虽然我们和鬼并没有冲突，但食人的鬼里面，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异类。” “活跃在南海道、曾经的十二鬼月之上弦四，摩罗大人便是如此。除了喜欢吃实力强大的人类和背信弃义的逃兵之外，还特别喜欢吃妖怪以及他的同类。” “——摩罗大人用了十年，几乎吃光了四国灵场（注1）内所有的大妖怪和鬼。” “那时候的南海道，尤其是纪伊和赞岐，就连你们咒术师都不敢轻易进入。” 虎杖悠真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慢悠悠地拿着一碗抹茶黑糖红豆刨冰，边走边吃，就好像狸妖小媋在说的恶棍与自己无关一样。他甚至还能一脸平静地问道： “不反抗吗？为什么逃走了？” “反抗？怎么可能做到呢？不仅是我们狸猫一族的强者，伊予松山的八百八狸和赞崎的秃狸被摩罗大人吃了，就连庇护我们一族的山姥和山爷也被杀了。”小媋苦笑着反问道，“我的祖父母们只能逃，仓皇地逃走，用大量的生命去为年幼的孩子们争取生的机会。” “即使知道他讨厌着逃跑者？” “是啊，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虎杖悠真本人对此也没有任何实感，更没有罪恶感。他只是又挖了一口有很多红豆、被黑糖浇到变成黄褐色的刨冰，勺子一转，塞进等待已久的五条悟的嘴里。 “噫！你偷袭！” “味道够甜了吗？” 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咒术师们，自然是不懂的四国本土妖怪们，对于纸门上的那个男人的恐惧。 哪怕已经重活了一世，虎杖悠真也并不觉得曾经的自己巡视他的猎场，猎杀那些不安分的妖怪和妄图杀掉他的人类武士们，有什么问题。 「杀人者，人恒杀之。」 “按照媋小姐的说法，这位叫做摩罗的上弦鬼，可真是个大恶人呢。” 怪不得这里的妖怪看见和摩罗肖似的虎杖悠真，都像是羊痫风发作了一样。不是吓得发抖胡言乱语，就是土下座或是鞠躬，献上供奉。如果这就是妖怪的话，那可真没劲啊。 “小悠真，那个叫摩罗的鬼，和你一样也是蓝色的头发哦。”五条悟手指卷着虎杖悠真的发尾，试图让虎杖悠真的注意力从手里的刨冰，转移到他的身上，“看上去好凶残啊，小悠真的祖先～” 但如果摩罗是虎杖悠真的祖先，那不也就是虎杖悠仁的祖先了吗？那么虎杖悠仁的特殊体质，是不是跟鬼这种已经灭绝的物种有关？ “我是染的。”用的还是几百日元一盒的花?泡沫染发剂，自己动手的那种，“我还想下次染成红色的。” 五条悟呵呵地笑着，又探头过来，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讨要起虎杖悠真手里的刨冰。 虎杖悠真看了他一眼，把剩下了大半的刨冰碗往他手里一塞，没管五条悟有些愣住了的模样，又从某一名“偶然”路过的长发女子手里，接过了加满了百香果的蜂蜜柠檬冰沙。 “嗯？你不喂我吃了吗？”五条悟看着那个给虎杖悠真递冰沙的女性，那扭得有些夸张的纤腰，嘴下撇着，“哇！扭成那样，腰不会闪到吗？” 那种夸张的灵活度和从上到下一模一样的比例围度，不会是蛇妖吧？ 五条悟一点也不害羞地学着那个白衣绯绔的女人扭了几下，然后啊了一声，向旁边跨了一步，跟只软骨的章鱼一样，软塌塌地挂在了虎杖悠真的身上。 有点沉…这人的手好像也有点不安分啊。 “我的腰好像扭到了诶，怎么办呢——都怪悠真啦。” 柔软的白色发丝垂落了下来，掠过虎杖悠真的鼻子，擦过他的嘴唇。如果虎杖悠真也是一只嗅觉味觉都很灵敏的猫科动物，他几乎能轻易地品尝到这发丝上，属于这只巨型白猫的味道。只可惜，他并没有做出挑起那一缕发丝，放入嘴里舔舐的无礼举动——但虎杖悠真总有办法安抚这一位主动凑过来，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向人类展示自己好的一面的家猫。 虎杖悠真握住那只正暗戳戳地扯着他腰下的贝口结的手，然后顺势从后方，揽住对方那有着柔韧又不失力量感的腰。 虎杖悠真手掌握住对方同侧的侧腰，指上用力，将人箍在他的身上。 “你打算就这个姿势走到电梯的话，我倒也不反对。” 四个穿着红色官袍，脸上贴着不知道是哪间春日神社的春日神，站成一排，慢悠悠地从三人身边飘过。在经过虎杖悠真身边的时候，戴着乌纱帽的头还微微地朝着他转来，很轻地颔了首，相当淡定地飘着走向楼梯的方向。 “如果你想坐上来自己动的话…”虎杖悠真捏着五条悟的腰的手缓缓移动，到了对方那明显凸起的髂骨上停下，“还是要保护一下自己的腰比较好吧。” 虎杖悠真在这个过程中，全然无视了小媋惊愕的目光和路过的神明妖怪的好奇注视。 “哦？悠真等不及要对老师做坏事了吗？” “也不是不可以。”虎杖悠真面上淡淡地回答道。 两人之间过分亲昵暧昧的举动，哪怕是小媋这种出生在常世和人世间隙的妖怪，也看出了他们的关系不同寻常。 年轻的女妖的脸上全部堆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虽说这种同性间的亲密关系她早已见过不少，但如果其中一名当事人，长着一张和他们四国妖怪的仇人十分相似的脸呢？ 这就像是一则闲聊灌水帖，突然被移到了灵异板块置顶了起来一样夸张、吓人。 她盯着虎杖悠真微微柔和起来的眉眼，脑子里的诸多思绪如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大概是她和其他妖怪们都猜错了吧…那个摩罗，是绝对不可能跟神明妖怪和咒术师和平相处的，更不可能对人类露出这种生动的表情。 因为，她能看得出来，这位道真公的后代，这一届的六眼是个非常强大的咒术师。而作为十二鬼月之一的摩罗，是绝不允许他的猎场内，存在着反对或威胁他统治的生物。一旦出现了像这位一样强大的咒术师，摩罗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而是会想尽办法清除掉这个威胁的。 如果，当时出现一个五条悟…或许四国妖怪的命运就会改变吧。 “现在外面的咒术师，都跟五条大人一样强大吗？”从未见过人世的小媋，好奇地问道。 “我是最强的啦，小悠真比我差了一——大截哦。” 然而嘴里说着自己是最强的五条悟，此时却跳到虎杖悠真的肩膀上，在后者的白眼下，催促着虎杖悠真把他背起来。他大大咧咧，丝毫不在意自己姿势的不雅观和肩膀有些滑落的浴袍。 “您不担心鬼再次出现吗？”小媋微微皱着眉，有些担忧地看着五条悟，“据记载，鬼这种生物是吃了特殊秘药的人类变成的，除了惧怕阳光和紫藤花，几乎没有天敌。” 更何况，鬼的存在，会压制诅咒，导致无论是术师还是咒灵都会衰退。 小媋不懂五条悟的自信从何而来。 当年的术师们虽然研制了一些术法，但在咒力式微的年代里，并不能做到有效制止鬼的恶行，甚至让他们再次被鬼王和他手下的十二鬼月所盯上。 而随着皇权旁落，武家不断兴盛的情况下，原本被皇家和公卿贵族奉为座上宾的术师们，也在一次次的动乱中，看似销声匿迹，实则暗中休养生息了起来。但即便是如此，他们的结界仍防不住这些难以被定义成人类或是妖怪的恶鬼，许多术师仍然被恶鬼所害。 所幸，为祸了人世千年之久的鬼王，终于在大正时代被彻底诛灭。 自此，被鬼所压制的诅咒像是反弹一样，借着因当时的局势和社会发展而产生的各种诅咒，迅速地恢复了起来，虽不及平安时代和德川幕府时期的繁盛，但相较之前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改善了。 小媋的先辈们因实力微弱，而有惊无险地逃过了前上弦四清洗，一路往内陆逃亡，投奔了尾张的亲戚。虽然未曾亲身经历过数百年前的屠杀，在思及先辈们曾经的经历后的年轻狸妖，清秀的脸上也不免露出惊惶的神色。 但对于咒术师们而言，既然现在已经没有鬼的肆虐，也没有担心鬼的必要了。在场的唯二咒术师自然地将小媋说的往事，当做一个普通的故事来听。 亲身经历过，甚至曾经就是始作俑者的虎杖悠真也是如此。 “妖怪…外面几乎没有了。”除了变成诅咒的菩提之外，好像真的没见到了。 “虽然自摩罗大人失踪后，四国和四国周边的妖怪们也慢慢恢复了战国时代前的活跃…但…”小媋低下头，盯着木地板上的木纹，不敢去看虎杖悠真那张令四国妖怪们心惊胆战的脸，“人类的科技进步得太快了，无论是火药火炮，还是山林砍伐和水域污染，都在压榨我们的生存空间。” “加上鬼王除去，诅咒的时代再次复苏后，就连妖怪也会被诅咒所污染，堕落成咒灵…除了像八原那样，拥有特殊结界存在的地方，妖怪才能得以幸免。” “而我们…只能离开。” 属于妖魔鬼怪的盛世，早就已经彻底落幕了，这个人世还是属于人类的，他们作为旧时代的遗留物，是无法在人世继续待下去的，只能离开，退往常世，或者继续在两个世界的夹缝中，苟延残喘着。 只是当时还有一部分妖怪不明白，失了理智——最后变成一只只诅咒，被人类术师袚除。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世界上本就没有永恒的主角，繁盛的反面必然是衰退。 为了避免人类彻底沦为恶鬼们增强实力的血食，人类自发组建了杀鬼的队伍，衰退了的咒术界也在避世躲藏中，研制能够针对恶鬼的术法；为了避免被拥有斩杀鬼的能力的剑士们斩杀，再猖狂的恶鬼们也会潜伏起来，利用普通人类去对付这些不能伤害普通人的剑士，直到最后也是如此；为了避免堕落成诅咒，再肆意的妖怪现在只能和神道势力一同退往常世，或躲藏在常世与人世的间隙中，窥探着曾经的故乡。 ＊ 汤屋四楼，用于接待高级神祇的某个私人池 小媋将他们带到曾经接待过学问之神菅原道真，也就是五条悟的祖宗的浴池，便被五条悟给赶出去了，只留下一名等待他们传唤的汤女（注2）。 “悠真觉得那个巫女和媋小姐，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五条悟拎起浴桶，利用术式，悄然无声地来到虎杖悠真旁边，然后将里面温热的水对着他，当头淋下——“耶！HBC（注3）大成功！” 正在安静打着肥皂泡沫的虎杖悠真愣了一下，似乎被突如其来的热水袭击给弄懵了。 “HBC…？我只听说过渐冻人，没听说过渐热人。” 虎杖悠真拿着肥皂，搓出了大量的泡沫之后，反手往五条悟的腰窝上抹了一大把细密的泡沫。 “哇！好痒哈哈哈哈——真是个坏学生诶！” “直接对被追求的人这么做，算是在盗垒（注4）吗？” ——可不要滑出垒位哦，悠真。 五条悟始终没忘记他所提出的「追求」游戏。 ＊（HT独有部分） “五条先生把汤女赶走，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虎杖悠真光着身体，从五条悟的身后，贴着他的身体站着。随后，他将手上剩下的泡沫，全部抹在了五条悟的胸口和腹部，从上到下，从内向外，用着带着茧的手掌和指头，慢慢地将泡沫涂满了五条悟的上半身。 虎杖悠真的眼睛正对着五条悟的枕外隆突尖，随着他的移动，下巴时不时地擦过了五条悟带着些许水珠的肩膀。他感受到了离他极近的这个大型冰块——对经常保持在「全集中·常中」状态的虎杖悠真来说，除他之外的人类们，都有着相对他来说，只比冰块高一点温度的体温。 大概是因为术式的缘故，手下的肌肤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触感相当的柔软细腻，且肌rou饱满，富有弹性——换在是上辈子，他一定会守在一边等着五条悟死去，获得这个上好的食材。 ——他可不会主动去猎杀什么活着的生物作为食物…妖怪除外。 虎杖悠真顺从着自己的本能，有些湿润的嘴唇贴在前方的脖颈上，呼吸打在对方的身上。他的手指沿着腹股沟的位置一路往下，抚上了五条悟那更加柔嫩的大腿内侧。 在感受到身前那人身体的异样反应后，又抱着其他的心思，转而去搓揉起五条悟那臀部上，那些自腰窝流下的泡沫，并试图将泡沫揉进五条悟的臀部肌肤内。 “嗯……” 身后传来的温热鼻息与室内蒸腾而起的水汽混杂在一起，让五条悟的后脑勺感到一阵麻痒。作为那个正在被以沐浴为名，实则爱抚的当事人，五条悟能感受到他的臀部被某个极具存在感的物体触碰到——哦？以这个年纪来说，发育得好像不错嘛？ 真是个有活力的年轻人啊。 “哈…呐，悠真喜欢吗？” 身后的少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有些粗糙的手掌来到了五条悟的脖颈处，双指分开，绕开了他的喉结，顺着气管的大致直径向下滑动。 致命处被掌握在另一人手里的五条悟，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一丝紧张，他喘了一口气，饶有兴致地呵呵低笑着。他也不感到害臊，捉着虎杖悠真的手往自己微微动情了的yinjing摁去。 “摸完我，也要摸摸它嘛。”五条悟的声音带着点暧昧，欢快的语调上扬着，如同他此刻几欲飞扬起来的心情，“更过分的、色色的事情也是可以哦…在让老师先射出来之后。” 染上情欲的最强咒术师，像是一颗从白雪皑皑的圣山上，那潭因地热而终年不结冰的冰蓝湖水，看似和往常相同，湖水之下却是流动着灼热的暗流。 现在这潭圣湖就在虎杖悠真的身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人是…来真的？ 但心中残存的谨慎和多疑，让虎杖悠真有些难以轻易相信。五条悟毕竟是个强者，他会是心甘情愿的吗？还是…像他上辈子遭遇过的美人计或是仙人跳陷阱那样？ “五条先生…” “喂喂，都这个时候了，当然是开心（舒服）最重要嘛。”五条悟转过身，和虎杖悠真面对面，他的手指捏住虎杖悠真的下巴，眼周带着点红晕的眼睛，微微挑衅地看着虎杖悠真，“悠真不行的话，换老师来？嗯？” 虎杖悠真抬眼看了有些嚣张的大猫一眼，哼笑了一声，伸手轻轻一握那两颗显眼的猫铃铛。 “！！！” “真要做的话，就甩不掉五条先生了吧？” “诶——你才是硝子说的渣男吧，小悠真，吃到口了就要甩掉老师吗？” 虎杖悠真顶着充满谴责的目光，不紧不慢地熟练地撸动着五条悟的yinjing起来，手法之熟练，令这位大龄处男很快地就彻底硬了起来，铃口吐出了些许黏稠的前列腺液。虎杖悠真看也没看手掌中那点乳白色带着点半透明感觉的黏液，便直接用水冲洗了手里的粘液。 他有些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有点快啊，五条先生，这和您的尺寸不太相符哦。”——是你才不行吧，五条先生。 虎杖悠真施施然地拿着浴桶，装了温热的水，冲掉五条悟身上的泡沫后，捏了他一把刚才被他一番搓揉后，仍带着点指印的臀部。 “就这样？！你不管管它了吗？要我帮你吗，小悠真？”五条悟指着虎杖悠真挺立的yinjing，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硬着很难受吧？” 虎杖悠真想了一下，拉着五条悟的手往圆形的池子走去。 “想在水里来一次吗？”虎杖悠真一脸认真地提议道，“虽然好像进度有些超前了…我一直觉得对于五条先生这种第一次的人来说，在柔软的床上会比较好。” 作为能够一起滚床单的同伴而言，他们这进展是有点快了。这难道就是现代人的快节奏吗？ 自诩为老爷爷的虎杖悠真有些新奇。 “诶？第一次就玩这么刺激的吗？”五条悟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反拽着虎杖悠真，在后者没有踩稳前，拉着人跳入了浴池，“啊啊，还可以用术式玩吧，在水里用无下限或是你的术式。” ——感觉会很有趣诶！想玩！ 虎杖悠真吐掉嘴里的水，唇边噙着有些危险的笑容，把闹腾的大白猫摁着，半趴在池子边缘上。 虎杖悠真用门牙轻轻咬着五条悟那发红的耳朵，在他耳边说： “家入小姐可是希望我把五条先生，cao到三天下不了床哦。” “诶——那你可要努力一点啊，小悠真。”感受着自己的臀瓣被扒开，五条悟转头，脸贴着池边的温热木板，一双盛满了冰蓝湖水的眼睛，含着兴奋的笑意看着虎杖悠真，“满足不了我，就诅咒你哦。” “诅咒小悠真像个色情狂一样，硬三天下不去。” 虎杖悠真在五条悟开玩笑似得诅咒下，吻上了五条悟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比较正经地亲吻了吧。 但是，对于成年人们来说，拥抱，才是那个比zuoai和亲吻，都来得更亲密的那个啊。 ——他们之间还从未拥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