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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景+mob景]溺

    裹紧外套走出廉价的爱情旅馆,谢绝了男人递来的联系方式,他钻进一条少有人来往的小巷,正面撞上自己的幼驯染。

    诸伏景光想,世间最恐怖的噩梦大约就是如此。

    他的双腿还有点打颤,带着男人体温的粘稠液体从他股间向下滴淌,把内裤弄得湿黏一片。诸伏景光欲盖弥彰地向上扯了扯线衣的领子,想要从降谷零的注视下逃走。

    然而因眼前令人震惊的景象而微微失神的金发青年此刻已经回过神来,他抓住诸伏景光的手腕,将人往侧边一带,黑发青年的后脑便撞上布满灰尘的砖墙。诸伏景光控制不住地低喘,降谷零的动作带动了他身上几块淤青未消的肌rou,痛得他有些眩晕,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他的右手被按在自己脸颊边,左手被钳制着举过头顶。降谷零的脸贴近他的脸,在这样的动作之下,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吐息。

    诸伏景光闭上眼,控制着不去看降谷零痛苦的、受伤的紫灰色眸子。汽车开动的声音从耳边略过,巷口明亮了一瞬,又归于黑暗。他闻到车尾气的难闻味道和巷子里呛人的灰尘气味。

    路灯的光亮照不进这条阴暗的小巷。诸伏景光沉默着,等待他最重要的幼驯染对他的所作所为作出判决。

    “为什么?”降谷零问。

    往日清朗的声音此刻隐隐有些哽咽。没等诸伏景光回答——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听到回答,他又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如果Hiro缺钱,我可以借给你的。我一直有在打工,我攒了很多钱,我可以……我都给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为什么呢?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

    他想象过降谷零会有的反应,愤怒,失望,嫌恶,或许还会与他决裂,可唯独……唯独不包括这个。

    他突然好想哭。

    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诸伏景光垂下头,额头贴上降谷零的额头。金发的青年顿时慌了神,他慌忙松开压制住幼驯染的手,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对方的背。

    “对不起,对不起Hiro……我不问了,不问了。我们回家吧?”

    他呜咽着,重重点头。

    路上没有人说话。降谷零牵着诸伏景光的手,握得紧紧的,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冰凉指尖。天上没有多少星星,但路灯很亮,亮得有点晃眼。他拖着沉重的双腿,努力不让股间含着的jingye溢出去太多。

    这让他走得很艰难,只能落后降谷零半步,慢慢地往前走。

    降谷零突然停下了脚步。诸伏景光困惑地抬头看他,这里离他们合租的公寓还很远,他不明白他此刻停下来是因为什么。

    “Hiro”,降谷零问,“你还好吗?”

    啊。Zero意识到了。

    他的脸颊泛起红晕,突然觉得腿间的黏腻更加难捱。金发青年移开视线,说:“我有点累,不想继续走了。Hiro可以陪我在旅店睡一晚吗?”

    ……干嘛那么体贴啊。

    他轻轻嗯了一声。

    身体浸在温水里,诸伏景光后脑枕着浴缸边沿,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被降谷零推进浴室,没多久就听到房间门开关的声音。诸伏景光透过浴室的毛玻璃隐约看到降谷零拾走了他脱下来的衣服,将另外的衣服放在了浴室门口。

    在这种情况下被幼驯染照顾,竟然还感到有些满足。诸伏景光狠狠唾弃着卑劣的自己。

    温水洗去身上的脏污,他在温吞的舒适之中昏昏欲睡。他实在过于疲惫了,今晚“接待”的男人是个富有技巧的老手,给的多,玩的花样也多。回想起震动的跳蛋被男人的yinjing顶进结肠口的时候,诸伏景光身体一颤,猛的惊醒,甚至呛了几口水。

    或许是他咳得太大声又太吓人,降谷零惊慌地推开浴室的门,近乎是冲了进来,将他从浴缸里拽出,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诸伏景光伏在幼驯染肩膀上低低地咳,视线缓缓归于清晰。

    “Zero…?”

    “我在,Hiro。”

    “…Zero。”

    “是我,我在这里。”

    “Zero。”

    “嗯,我在。”

    诸伏景光闭上眼睛。

    “能抱抱我吗?”他轻声问。

    抱着他的身体顿时僵硬住了。诸伏景光自嘲地笑笑,说抱歉,说了很恶心的话。Zero先出去吧?我现在挺脏的。

    出乎意料的,环抱住他的手臂收紧了。他听见降谷零的声音,很认真又执拗:“Hiro一点也不脏。”

    “不脏吗?”

    “一点也不。”

    他被降谷零换了个姿势抱了起来,像是安放某种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抱到洗手台上坐着。金发青年用毛巾擦拭着他湿漉漉的身体,他垂下眸子,眼睫轻颤。

    降谷零身前的衣服被打湿了,连发梢也沾湿成一绺,看起来有点狼狈。但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专注地擦去诸伏景光身上的水珠。

    “真的不脏吗?”他又问,像是突然幼稚起来。

    降谷零拿来浴袍,包裹住他的身体,小心避开他身上的淤青,耐心地说,“不脏的。Hiro很干净。”

    “还是脏的。”他嘟囔道,“不然Zero为什么不肯抱我。”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现在不对劲。这根本就是强盗逻辑,降谷零关心他是出于幼驯染的情谊,凭什么要因为他的任性抱他呢?但他就是想要,破罐子破摔似的,似乎降谷零现在拒绝了,他就敢再出去找个男人过夜。

    ……好吧,他不会的。

    降谷零沉默了。他叹了口气,将突然开始钻牛角尖的幼驯染抱到床上,倾身而上压了上去,说,“Hiro真的想要吗?”

    他抬起手臂,抱住降谷零的脖颈。

    身体内属于另一个男人的jingye已经被细细清洗掉了。诸伏景光攥紧床单,大腿止不住地发颤。降谷零的手指正按在他体内最敏感的那块软rou上,不太熟练地揉按蹭弄。但这已经足够刺激,诸伏景光被挑弄得不住低喘,像是要啜泣起来。

    “Zero……Zero……”

    温热的唇贴上他的眉心。“我在这里。这样舒服吗,Hiro?”

    当然是舒服的。被幼驯染用手指玩弄这件事本身就足够刺激了,更何况降谷零向来相当擅长学习,只通过他的反应就能判断出怎样能带给他更多快感。

    但是,但是不够。这样不够。温吞的快感填不饱被喂馋了的身体。诸伏景光低泣着,光裸的大腿内侧难耐地蹭着降谷零的腰。

    “想要你,Zero……进来……”

    体内的手指兀的抽离出去,他迷蒙地眨了眨眼,那张不停吐出煽动话语的嘴就被幼驯染的唇堵住了。

    完全勃起的粗大yinjing比之前进入身体的任何一根东西都要夸张。甚至只是被插入,还没有任何动作,诸伏景光的眼神就开始涣散。

    好舒服。

    这太深了……太深了。诸伏景光怀疑这根东西能径直插入结肠口,甚至不需要借助其他任何道具。他难耐地动了动腰,然后被降谷零按住,继续往里深入。

    他喉间溢出几声甜腻媚软的闷哼,脚跟蹭了蹭降谷零的后背,直白露骨地催促他动起来。

    降谷零喘了口气。诸伏景光的内里过于湿软紧致,他很难克制住本能,偏偏身下的人还毫无自觉地煽动着……不,大概是有自觉的。Hiro大概很清楚怎样能挑起男人的yuhuo。降谷零心中有些酸涩,他双手握住幼驯染的腰身,随后腰胯用力,如诸伏景光所愿的那样填满了他。

    “呜、唔啊——!!”

    黑发青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深顶弄得惊叫出声。他的腰身猛地向上弹动,又被身上的金发青年按了回去。诸伏景光高高仰起脖颈,两眼翻白,含不住的涎水顺着脸颊向下滴落。白光在眼前炸开,他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他竟然只是被插入就高潮了一次。

    不,那种感觉更像是……潮吹……诸伏景光有点后悔刚刚那样煽动降谷零了。他真怀疑自己会被幼驯染cao昏过去,这样的快感过于可怕,降谷零竟然真的初次进入就顶开了他的结肠口,只是因为他刚刚过度强烈的反应才忍着没继续抽插。

    糟、糟糕……他有点想让降谷零停下,然而早已被男人调教好的yin乱身体却诚实地缠上了入侵的硬物。经历了最初的恍惚,这样只是深深埋入的感觉便无法满足自己了。诸伏景光呻吟着动了动腰。

    “啊、唔…Zero……”

    降谷零索性不再忍耐,掐着幼驯染大开大合地cao弄起来。粗长的性器碾着前列腺深入,又撞开深处的结肠口。不需要过多技巧,这本身就足够舒服了。

    更何况……更何况。

    他恍惚着抬起手,抱紧身上的人。

    是Zero啊。

    不是别的什么男人,现在正在抱他的……是他的Zero啊。

    诸伏景光仰起脸。他啜泣着,向降谷零献上一个吻。

    “这是?”

    诸伏景光茫然地看向降谷零。金发青年抿了抿唇,将桌上的银行卡往他面前推了推。

    “我只有……这些。”他低声说,因为强迫自己说荤话而耳尖通红,“够……够包下你吗,Hiro?我是说,一……一辈子。”

    黑发青年的脸“腾”的一声红了个彻底,嘴唇嗫嚅着,湛蓝的眼睛因为水光格外莹润。

    然后重重地、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