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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丢了,燕不竞可没有。 燕不竞亲眼看着玉留音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时不时的望着指间,时不时的出神看着河灯。 一来二去,七七八八绕回了一座桥。 找了个面具带在脸上,燕不竞躲在一株梨树下。 远处玉留音站在一座桥上背手远眺。那年的他还不似如今这般清冷,多少仍带着些少年气。眉眼也没那么锋利。 躲在树后的燕不竞摇头:“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得叫他自己来看看,好回忆回忆当年的模样,多好。不像现在,冻的跟个大冰块似的。” 本想往前几步,身边忽然一道鲜红的影子蹿了出去。 他脚步一顿,愕然去看。 …… 竟然是他自己。 当年的燕不竞。 昔年燕不竞最好一身红衣,大摇大摆的上了桥,站定在玉留音身边。 躲在树后的燕不竞:???? 我在明灯节见过玉留音?我怎么不记得了? 但,之后的事,让他无比讶异。 “我大老远便瞧着你站在这桥上等人,让我想想你在等谁,哎呀呀。”状似苦恼,双眼明亮带笑,时不时的眼神落在玉留音身上,笑道:“莫不是在等我?” 玉留音当下冷哼一道:“白日做梦。” “咦,这都月上三竿了,怎么叫白日做梦呢,你这可说的不对。” 燕不竞一开口就没好话,玉留音扭头便要走。 躲在树后的燕不竞面上神色一阵奇怪。 ……怎么看,玉留音都像真的在等人啊,怎么不承认呢。 却见,玉留音转身之际,忽的被人拉住,他身形一僵,缓缓转身看着燕不竞。 “你拉我作甚?” 燕不竞一脸迷茫:“我未曾拉你。” “胡说,你分明……”忽然间,他举起的手指闪烁起红光,玉留音一怔,燕不竞也往前几步盯着他的手。他扑哧一笑:“你居然吃了红线糖?我还以为你对这些小玩意儿根本不感兴趣呢。” 玉留音扭头便走,又被拉住。 这次,不仅是他,燕不竞也笑不出来了。 他的指尖也泛起了红光,而要死不死的……连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玉留音。 燕不竞:“……” 玉留音:“……” “月老啊月老,这玩笑可不好笑,我一堂堂大男人怎么能和其他男人牵红线呢。”燕不竞哭笑不得,高束的马尾随着摇头的动作动摇西晃,又好似极不情愿似的道:“就算你偏要给我牵个男人,也别牵这大冰块啊。” 话音好死不死被玉留音全听去了。 他气的拿剑挥舞便要斩断这线:“你当我愿意同你牵?平白脏了我的身份。” 这话说的。 燕不竞就见他斩红线,怎么斩也斩不断。 “你若是嫌我魔域少主的身份拖累了你,怎的不快些走,还来我魔域作甚,又等我作甚?” 玉留音面色不佳:“我并未等你。” “没等没等。你不知这红线一般人是弄不开的吗,行了行了,别斩了。这不过是个恶作剧,想断了它也容易,红线糖只需其中一方人心动一瞬便自行可解了。” 玉留音蹙眉:“我与你这大男人怎可心动。” “说是心动,其实不过是心跳加速一番。这个好办,你且等着。” 燕不竞坐在桥边,在虚空之中一阵乱掏,掏出了样东西。 坏笑着朝玉留音眨眨眼:“你可别站着呀,坐下坐下,” 望着二人指尖牵着的红线,当真一时无言。 这是什么冤家路窄。 不过,他还是在燕不竞身边坐下。 “就是这个,这可是个好东西啊,保证你看了以后心跳加速。”燕不竞呈宝贝似的双手奉上。 玉留音接过:“书?” “正是。”他单膝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靠着桥柱:“可莫嫌弃它不是珍品,能有一本就不错了。改明儿你要喜欢,我替你去市井上搜罗些更好的去。” “你竟然也懂得看书。”玉留音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些。他没瞧见燕不竞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不假思索的打开书。 结果这么一翻。 一阵怒吼:“燕不竞!!!” 书本霎时间飞扬,如雪般洋洋洒洒而落。 还有一页落在了躲在树后偷看的燕不竞脚下。 桥上打的轰轰烈烈,二人说动手就动手。 燕不竞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当年给了玉留音什么把他气成这样。 他捡起那页书,仔细瞧了瞧。 “春。宫。图?!” 他瞪大了眼。 “我什么时候给过玉留音看春宫图?还是在大街上。” “我有这么缺德吗……?”他又看了看气的双耳绯红的玉留音,没忍住笑。 现下,书页已经散的到处都是。许多人好奇,都捡了看,一时间脸上青红交加什么颜色都有。 玉留音脸皮薄,扭头便走。 本以为一怒之下红线改散了。 谁料,竟然还在。 他走就走吧,带着燕不竞一起跑了。 燕不竞在后头大咧咧的叫喊着:“你慢点,慢点,你那么快干什么你,喂,玉留音!” 二人终于到了一处无人的地界。玉留音拔剑:“此处无人,再好好打过!” “打什么打。哈……哈……”燕不竞喘着气,“你跑那么快,累死人了。” 此时,二人身旁多是树木。 树高蔽天,几乎瞧不见什么星星。倒是这林子里有许多萤火虫,时不时的飞舞,煞是好看。 燕不竞靠着树干,扇着风。 红衣于夜色中依然明亮,他双眸也是如此。 他朝玉留音勾了勾手,“你过来,我再试一试。” “全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知羞耻。” 方才那么一闹,玉留音哪里肯听他的话,一整本春宫全都撕的粉碎,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燕不竞哈哈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你怕甚,我这个魔域少主都还没说什么,要丢人也是我丢人好不好。” 玉留音根本不想理他。 “我真有法子,你快过来。”燕不竞对他又招了招手。 他身形修长,靠着树干,一双笑眸盯着他。 “若你再逗弄,我便……” “知道知道,你便斩了我,杀了我,打死我,是也不是?” 玉留音:“……” 论斗嘴没人比燕不竞更无赖。 他哼了一声走上前去,站到燕不竞面前。 “你说,有何法……” 猛地! 他的手被一双温热软滑的手抓住,一阵天旋地转,瞬间二人被颠倒了位置。 玉留音的后背一下磕在了树干上,他闷哼一声。 而同时,燕不竞欺身压上。 年少时,他二人身高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