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摸底考
孟晴在黑暗里出了电梯，楼道灯是坏的，掏出钥匙，轻手轻脚的开门。 就着月光很慢的移动，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屋子总是不大收拾，住的人口又多，加上舅舅舅妈和他们的女儿唐语菲。杂物很多，她有时晚回来就会碰到东西跌倒。 不过搬过来已经两年了，已经习惯了。来到阳台，推开晒过界的衣服，把小床前的布帘拉上，仰躺着，懒的动。 已经一点了，心思却很兴奋。明知道明天六点多就需要起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回想起刚才的过程，只觉得好甜蜜。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早上起来，外婆已经在厨房了，匆匆洗漱了就去厨房帮忙。 一边把粥端出来一边看了眼墙上的钟，有些来不及了。 唐语菲掐着点出来，她今年刚升高一，自觉是大姑凉了，精心打扮过，脑袋后别着个大红色的大蝴蝶结，只是她皮肤黑，反而增加土感。 她毫不客气的端过孟晴为自己晾凉的粥，挑衅的看着孟晴。 孟晴抿了抿嘴，抓起桌上的馒头，背上书包出了门。 真和她理论，她就会假哭委屈，说jiejie不知道让着meimei，她被疼爱长大，家里人明着说她不懂事，却转头劝她让着些meimei，都是小事。 转头她就会来嘲讽她，索性不理搭理她，只是她小小年纪，却有两幅面孔。 来到学校抓紧时间赶昨天遗留下来的作业，头都不带抬的，暖暖不甘寂寞，手肘撞了撞她。 “你昨天做贼去啦，眼下青黑，作业也没写。” 她皮肤白，没有睡好的话，黑眼圈明显。加上生活费少，有些营养不良，代谢慢，整个人有些憔悴。 “没有啊，我，我昨天洗衣服耽误了。” “啊，你舅妈又让你手洗衣服啊，什么年代了省这么一点电费。”暖暖做贼似的小声关心着。 “没事，夏天衣服好洗。” “嗯，那今天放学我们去逛文具店吧，我的笔芯要用完了。” “啊，－－”今天应该要去他那里。 她回头看，他的座位上没有人。 “不去了，晚上还有一张物理卷子没做呢。” “哎呀，买个笔耽误你多少时间啦。” “你那是买个笔吗？你能在里面挑一个晚上。” “哼！”暖暖负气不在理她。 人比人，气死人。孟晴花所有时间努力学习，暖暖经常开小差，考前抓点紧就能考的比她好。 所以孟晴从来都是没有天赋就努力来凑。 早自习过后，第一节课，班主任宣布后天摸底考试。全班一阵哀嚎。被班主任一通思想教育。 孟晴也有些羞愧，这个暑假尽想着赵南意的事了。都没有好好学习。这次肯定会考砸的。 后天考，还有今天和明天两天报佛脚。孟晴犹豫着回头看了看。 赵南意捕捉到她的动作抬头看着她，又恢复了他波澜不惊的眼神。 孟晴慌忙回头，脸又热起来。不行，不能被色相所迷。当以学业为重啊。 她想跟他说能不能缓两天，等考试之后。 可是她没有手机，在班上也不能和他有交集。根本没有机会和他说话啊。那么多双眼睛，她不敢露出一丝马脚。 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怕他不同意。 一直到晚自习放学，她起身站在走廊里，对着同样起身收拾书包的暖暖说“后天考试，我这两天要回去抱佛脚。” 说着偷瞄赵南意，他果然看着她。手里的笔轻轻敲击着桌上的书，漫不经心的样子。 “就不陪你去了。考试后再去，好吗？”她声音说的有些大，他们只隔三排座位，应该听的到吧。 “好呀，你收拾好了？可以走了。”暖暖有些奇怪她旧事重提，却没当回事。 “嗯嗯，好了，走吧。” 孟晴头也不回，抱住暖暖的胳膊落荒而逃。 赵南意嘴角一勾，小狐狸总是自作聪明。 孟晴小腿倒腾着，想快点赶回家。被后来追上来的赵南意拉着胳膊就进了小区里的林荫道上。 背部抵在树干上，赵南意一手撑在树上，一手还捏着她的胳膊，有些疼，她挣了挣没有挣脱。 赵南意忽然俯下身来，“跑什么，下次再跑，我绑了你丢进车库。” “我，我不跑了，再不跑了。”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暑假没有用功学习，后天，后天就要考试了，能不能，能不能...” 快要入秋的天气有些凉，冰凉的胳膊上温热的手掌鲜明对比着，因为离的近，她脸色又染上了一层胭脂。 “能不能考完试再去你家？” “不能。” “啊，你不用学习吗？你都...”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话可能不太好听，从一班掉进四班他才是最难受的人。 “不用你cao心。”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我，我的成绩不太好。”孟晴眨巴着眼睛求他，难以启齿的成绩在他面前让人很自卑。 “也不是不行....” 孟晴高兴的弯起嘴角。 “那，你亲亲我。” “啊！”孟晴傻眼，他这样她哪能有心事学习嘛？而且，他不知道，亲他明明是她占了便宜啊。 赵南意取下孟晴老土的眼睛，露出她白皙的小脸，他知道她很漂亮，那天沐浴后的她湿着头发，脸上没有任何遮挡，很是乖巧清纯。 赵南意比孟晴高大半个头，他也没有刻意弯腰迁就她，只能孟晴踮起脚尖，歪头凑上去。 扶着她的腰，感觉她柔软的唇瓣碾压着他，他呼吸一重，不满足的扶住她脑后，不让她退后。伸出舌头描绘她的唇形，唾液沾染了出来。 舌头继续往她嘴里钻，孟晴太惊讶想要躲开。 原来亲吻要伸舌头吗？ 探进她嘴里的舌头，跟他的人一样霸道，攻城略地。勾着她的小舌，随他舞动。间或吸吮她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腰间的手顺着校裤的缝隙探进去，隔着内裤揉捏臀rou。孟晴怕被人看见，呜呜的想抽出他的手。 他抱紧她，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想让她感受他蓬勃的欲望。 亲了好半天他才放过她，拇指擦拭她嘴角的唾液，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孟晴有些晕乎乎也回去了。 转眼考试过后，成绩下来了，倒数第八。 虽然以前在五班也只是个中游成绩，现在四班的最末算下来好像可以通融。 但是倒数两字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她。 孟晴情绪不太好，试卷上很多都不会，像语文这样很多需要背诵的东西都记不住，数学公式解法不熟练，经常犯同样的错误。 在别墅看多了课外书，课本知识就丢了。 很苦恼，最后一年了，不上不下的成绩，辜负了辛苦养育她的母亲。 可是自己天资有限，学的太吃力。孟晴趴在桌上闷闷不乐的。不想学习啦，好想死一死一了百了啊。 偷偷看赵南意，他不知道在看什么书。 唉，人家考不好，是研究编程的书耽误了，追一追分数就回来了。 她考不好，是笨。笨不说还被美色耽误，虽然他答应了考试之后再做那件事，也没有说具体是哪天。 不知道，等这个交易过后，他们还会不会有交集，他应该是青春期好奇女孩子的身体，而她不知廉耻的撞了上去。 可是她好像也是心甘情愿的，一直以来压抑天性，让自己乖巧勤快听话，以适应寄人篱下的生活。 他就是她生命里难得的放纵和叛逆。 他们时常一前一后的一起回家，总让孟晴升出一下隐秘的喜悦。 很快到了每半个月放月假，放假前一天没有晚自习。 放学路上，她远远的跟着他。 他一直不停留的回了家，她也跟了进去。不知道他是知道她跟在后面还是不爱关门。 径直上了二楼，他正站在书桌旁翻动着桌上的东西，见她进来也不意外。 孟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红着脸双手递过去。 赵南意眉头一挑，是一个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