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薇薇混到侯爷身边,开启高攀之路,睡男人杀周王的奇幻旅程
也就是霎那之间,猎人的脸不动了,拳头慢慢垂下来。薇薇这才发现,一把短刀从侧面插进他的脖子。顺着短刀方向看去,一只手握着刀柄,手的那边是周昌。 周昌让猎人倒下抽搐,然后拔出短刀,一阵鲜血喷出。 薇薇吓得站不起来,朝一边爬了几下,看周昌擦干净短刀上的血,从尸体上摘下弓箭、火石、猎物等,还有一个刀鞘绑在猎人腿上,原来周昌手里的刀是从他身上摸来的。顺走所有有用的东西,周昌把尸体拖到一个树洞里,外面盖上石头。 他做得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好像早有预谋。都做完了,周昌在叶子上擦擦手,拿出猎人的干粮吃。 薇薇终于能说出话来:“你就把他杀了?” “既然决定要打,就一定要杀死。”他说完,想想又觉得不对,补充道,“我是说这种情况下,不是说的你和我。” “他也不是个坏人,就是有点急色。”薇薇站起来。 “一个刚认识的男人,摸了脚又摸胸,差点打死你,还不是坏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要杀我!这公平吗?” “对我好?有脸说这种话。”薇薇冷笑,“你跟来干嘛?” “要是我不跟来,你现在怎么样?” “大不了让他做一次,我有我的办法。” “要干点什么都靠让男人做一次,这里做一次,那里做一次,这算什么办法?” “关你什么事?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自己想做?” “你要这么想做,就跟我回去,三十万大军cao不死你……”周昌拉住薇薇的手,猛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一把抱住就乱摸。 薇薇一脸淡然:“你想做什么就做吧,然后让我走,好不好?” 周昌低头吻上她,薇薇也抬头迎合,她主动的姿态让周昌吓了一跳。薇薇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胸部贴到他身上,比他还用力地和他身体摩擦。 周昌用力抬头才脱离她的吻:“你……” “反正我做点什么,都要靠让男人cao。” 周昌叹了口气,动作停了,只抱着她,舍不得松手。他问:“就算你自由了,要去哪里呢?” 薇薇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刚才的对话,含糊着说:“我有认识的人嫁到大甘了,先去找找熟人,在大城里总有办法。” 周昌不屑道:“最好也不过找个大夫当妾室。” 薇薇一点也没被冒犯到:“哪有这种好事?看看我这个样子,还有哪个大夫会收留呢?” 周昌心里疼了一下:“喂,有国君要你,你想不想来?” 薇薇推开他:“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容妾先行一步。”说完,她继续朝村子的方向走。 周昌在后面远远跟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把她绑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再这样走下去,不知道最后会到哪里。 快到天黑的时候,山林里出现小径。筋疲力尽的薇薇心花怒放,坚持着又走了一段,终于在天全黑下来之前,到了一处小山村。 薇薇跑进去求救,仍然说自己的父亲是大甘城赵子,说得有鼻子有眼,得以留宿一晚。周昌一直没有出现,在山上烤兔子,自己过了一夜。 第二天,薇薇坐顺路的车去城里,车子刚出村庄,就被人拦下。周昌换了一身本地人的衣服,把猎人的弓和刀上缠了布,使人看不出来历。他给赶车的人一把铜钱,然后跳上车。 “小哥去哪里啊?”赶车的人问。 周昌指指自己的嘴巴,摇摇头,又指指车,点点头。赶车的人似乎懂了,点点头,不再多问。 薇薇奇怪极了,为什么他要装哑巴?莫非,难道……他不会说商民的语言? 一行人中午到了临近的城池,界标上写着“屋彭”。薇薇恍然大悟,他们竟然跟着河水跑了这么远,到了下游的纹阳郡。屋彭城是郡守所在,这可太幸运了。 薇薇从周昌身上顺了些钱,交给赶车人,然后直接跑到城主住宅附近。等了半天,各类马车进进出出,薇薇看着它们,仍然等着。 直到一辆黄白相间的华丽马车驶出来,这是大贵族才能乘坐的文车。薇薇跑上去大声喊:“城主救我!我从周人那里逃出来,有重要的消息带给国君!” 马车慢下来,逐渐停下。薇薇赶上去,看上面坐着一个略矮、发福、小眼睛、看上去总是笑眯眯的中年男子,有四十多岁。他们打量过彼此,薇薇首先行礼:“妾为夏后氏,久被周国君囚禁,终于有机会逃出来,顺河漂流到贵宝地,请城主务必救我一命!” 那男人见是一个落难的贵族女子,不知道她底细,还是先礼貌些才安全。于是下车还礼,用夏国语言说:“在下姓邹,人称仲令,不才为纹阳侯,在朝为宗伯礼官,见过夏夫人。” 薇薇也用夏音对答:“妾真是鸿运当头,竟一下就撞上纹阳侯邹君!果然如传闻般英武风流,见此天下少有的人物,也没白走几百里到陌生的异乡了。” 邹侯听她说夏音娴熟流利,那的确是她的母语,说的商音略微生涩,用词也比较古旧,好像是第一次到这里。这些都和薇薇的故事吻合。邹侯又用周人官话问:“请问夫人从周廷哪里来?一行有几人?” 薇薇故意用周人语言回答:“妾曾嫁周国君为夫人。现在的周王,贵国称为西霸昌的那个,算起来算妾的儿子。先君薨后,子昌囚禁我们母子,妾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出逃,身边只带了一个仆人,正是那边站着的人。” 她说着,指向周昌。周昌已经愣了,薇薇你……为什么要装成我妈? 邹侯惊讶地长大了嘴,薇薇说的周言和夏音一样流利,又多用书面用语,看上去是在镐京王廷待过。如果她真是周夫人……邹侯也不顾礼仪姿态了,忙请薇薇上车:“周夫人!真的是周夫人?请进府详谈。你们去招待那位壮士,给他吃好喝好!” 薇薇得意地坐上马车。孤身一人流转千里去见一个国君,光靠睡男人怎么行?用一下我姑母的名头,听说是周王继母,谁不青眼相看?如果只是周王一个不知名的宠姬,就没这种冲击力了。 更何况,我手里还捏着周王本人呢。小光,从这里开始,你又变成人质了。不出一个月,周王死去的消息便会传遍天下。等他们国内乱起来,让申鸣和季骊好好打一场,再从山这边把周王变出来。到时候,山之右乱成一锅粥,商王坐收渔利。这种好事,没人不想要吧? 周昌被人带着吃饭洗澡。这些下人不会说周国语言,他也不会说商国语言。双方略微试着沟通了一下,发现希望渺茫,便放弃了。 好在生活琐事并不需要人教。周昌跟着别人收拾停当,换了府里侍卫的衣服,弓箭与短刀都还给他,又带他到主院偏厢喝茶。 周昌看这里的人倒挺友善,做事也悠然有序。他想,以前与纹阳侯只通过书信,听说他的治理中规中矩,现在看来,还比这个评价要好些。 周昌没法与别人说话,只能自己看风景。不知呆坐了多久,侧门突然出现一个亮眼的身影。 满院子的人慢慢都看过去,只见他们侯爷的世子邹放伴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走进院来。那女子身量不高,架子很大,每过门槛必让公子放扶她的手。她走在最前面,不急不忙,闲庭信步,边走边与邹放谈笑,说出笑言能让身边一干士卿都大笑。 邹放把那女子请到正堂前,邹侯下堂迎接,女子依周礼与邹侯互相揖拜,然后互相推让,请对方走台阶左侧。最后薇薇走了左侧上楼,邹侯走右侧。两人走到檐下再拜,然后由邹放扶她进屋。 周昌抱着手,靠着廊柱笑吟吟看着。心想,无论落魄成什么样,薇薇只要换身衣服,就还是那副嚣张的嘴脸,真可爱。 又想,她假扮成夏姬卉华,还依夫家习俗行周礼,可真是贤惠。想到这里,又笑得停不下来。 薇薇与邹侯入席,本来应该由侯府女眷招待她,可是想同席看周王少妻的男卿士太多了,由邹夫人主持又显不便。于是特事特办,由邹侯与世子做主人招待。 在刚才短短的时间中,邹侯已与卿客吵得热火朝天,难以决定她究竟是不是周夫人。 以邹侯与薇薇短暂的接触,感觉以她的教养应答,必然出自公侯世家。如果父家、夫家都不是无名之辈,干嘛要假扮别人?但仍有门客认为,西霸昌横扫山右,各国出逃的贵族不计其数,保不准有小国贵族冒名大国夫人。让她骗个栖身之地事小,这人要见商王,谁知道她想干什么? 众人争执不下,干脆一起来会会这个周夫人。同席的人又增加了。 邹侯一一介绍,薇薇心里叫苦,努力去记谁是谁。终于一个个寒暄完了,走了两轮酒,有客卿开始发难。 “周夫人有个十几岁的儿子吧?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人?”一个瘦高老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