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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像袁续这种小有名气的大家子弟几乎可遇而不可求,连袁续都没办法的事情,易天这个不入流的道士能有什么办法! 付国礼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可对方已经调好了丹水,他不忍看太太难过,也只能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接过鲜红的丹水,咬着牙继续上药。 “小柔,这次肯定能行,你乖乖的……” 付国礼依旧耐心地说着话,分散太太的注意力,却没发觉太太痛苦的呜咽声已经开始逐渐减小。 抹完最后一处,付国礼正要例行问一声,突然意识到太太的转变,猛一抬头看向她:“小柔,你——” 付太太低头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胳膊上的红斑,而后瞪大了眼望向付国礼:“老公,不痒了,不痒了……” 话还没说完便激动地低声哭了起来。 这一个月以来,她没有一天不在难以忍受的瘙痒中度过,每次求医都是满怀希望,却又无不失望而归,昨晚喝掉符水后也只是减轻了痒感而已。 而现在,她竟然完全不痒了,而且丹药里好似有一股暖流,让她身上的寒气都似乎淡了两分。 付国礼不敢置信:“真的?!小柔,有救了,有救了!” 袁续变了脸色:“怎么可能!”说着,慎重地走过来,眼也不眨地盯着付太太的红斑,好似能盯出一个洞似的。 付国礼一改之前的态度,连忙走到易天身边,作了一揖:“易道长,我方才有眼不识泰山,请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好说好说。”易天咧嘴笑着,露出一排整齐干净的大白牙,“就是腐骨花,你看……?” 付国礼连忙:“实不相瞒,我家里确实有一株收藏多年的腐骨花,如果道长能够治好我太太这古怪病症,我愿意双手奉上。” 易天眼睛一亮:“没问题!” “哼,大言不惭。”袁续已经恢复了不屑的态度,“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罢了。” 他从包里翻出罗盘、大五帝钱、宣纸。 袁续昨日只是受人之托,顺路过来瞧上一眼,没料到这东西这么厉害,便只留下一碗化煞符水解人一时之需。 今日带齐了工具二次登门,却不曾想遇到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小道士。 此刻有心在易天面前显示神通,慢条斯理地拿宣纸铺在地上,罗盘压住正中心:“待我起上一卦,什么东西在作祟一眼便知。” 五帝钱叮叮作响,在半空中旋转着,散落在宣纸上。 罗盘周围,五个外圆内方的铜钱连成一个V字形,三正两反。 罗盘疯了似的猛转数圈,最后稳稳停在正西方,所指方向赫然是一面柜门紧闭的衣柜。 第16章 袁续面色凝重,往衣柜瞟一眼,收起大五帝钱,开始第二卦。 陆烨问易天:“什么意思?” 易天无辜的:“不知道呀,大概是在捉鬼吧。” 陆烨:“……你到底是不是道士。” 易天:“是啊!可我们门派不学这个,平常就是炼炼丹治治病,还可以选修一门看相啥的。捉鬼是他们正全派的工作!” 两人说着,袁续的第二挂已经尘埃落定。 易天凑上去看了两眼,转头跟陆烨直播卦象:“哦,这个我看懂啦。这副卦问的是因果。我们这行有个通用的规矩,有因果的东西碰不得,否则就会惹祸上身,替原主承果还因,所以做事之前都得先算一卦,称为避祸卦。” 袁续看了眼卦象,明显放下心来,收起五帝钱、罗盘,一边缓慢地往衣柜方向移动,边问道:“这怪病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 付太太哭了一阵,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深吸一口气,娓娓答道:“9月28号,我记得很清楚。当天早上,我起床洗脸时,发现脸颊开始红痒,我以为是换季过敏,没放在心上。可后来越来越痒,我一照镜子才发现,脸上竟然冒出了一块块红斑!” 她赶紧打电话给付国礼,之后两人便开始了四处寻医之旅,可走访了各大医院,病情不但没好转,反而急剧恶化。 伴随着的,还有藏进骨头里的阴寒、畏光等一系列古怪症状。 付国礼这时发现不对劲之处,立即动用人脉求到了正全派这边。 袁续:“当天可发生过什么?” 付太太回忆了片刻,摇头:“不记得了,应该没什么特别的。” 袁续已经走到了衣柜前,伸手,推开柜门。 里面是一排排整齐的衣物,并无异常。 袁续一手拿着罗盘,随着不断摆动的指针调整方位,片刻,目光定在衣柜里第二格抽屉处。 “这里面放了些什么?”袁续问。 付太太依旧摇头:“好像是空的,还没来得及放东西。” 下一刻,袁续伸手,猛地一拉。 抽屉轨道发出哐地一声。 几人紧张地看过去,却发现真的如同付太太所说,里面空空如也,并无一物。 袁续看两秒,转过头:“你方才说还没来得及放东西是什么意思?” 付太太有点不安地解释道:“这柜子以前是没有的,可我东西太多,衣物间已经不太够用,这才找人做了这面衣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道长?” “什么时候的事?” 付太太也记不太清楚,拿着手机翻了下记录,手腕一僵。 付国礼:“怎么了?” “我找到了,是9月27号放进来的。”付太太声音微颤,“在我长红斑的前一天。” 袁续手指在抽屉边沿点两下:“付先生,拆吧。” * 不出半小时,付国礼安排的工人便到了,只是每个人在走进那间屋子时,都会忍不住打个冷颤。 佣人们忙着清理衣柜里的东西,工人们带了锯子,沿着袁续交待的位置,将衣柜一点点割开。 付太太这会儿感觉好多了,裹了件大衣,戴上口罩墨镜,由付国礼搀扶着走到几人身边:“两位道长,这是?” 袁续:“你被人下了毒咒,要想治病,就先得找到那阴邪之物,方能对症下药。” 他抬头,往付太太身上看一眼,恰好对上她头顶那双黄幽幽的眼睛。 那东西跟长在她身上一般,软绵绵地趴在她头发上,跟个巨大儿似的,无意识地张嘴,一点点啃着她的皮。 头、背、肚子上各一只,共三只。 下咒这人,怕是存心想叫她皮rou烂掉。 付太太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伸手摸了摸头发:“袁道长,怎么了?” 袁续移开眼:“没怎么。” …… 工人还在仔细拆衣柜,易天端着个保温杯,笑眯眯地晃荡来晃荡去的。 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 袁续懒得跟他较劲,蹲下,仔细检查着。 可柜壁、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