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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厉害,还学会了秘密送信。 这掌门居所旁人不易进,但却难不倒老乌,它不但能进来,还能进来得悄无声息,而且不怕被发现,之前有几次罔樨忽然回来,老乌反应相当敏捷,三两下就躲到了床底,等罔樨走了以后,我再去床底看,老乌早就跑没了踪影。 自从容成寻被捉住后,墨夷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就放了老乌出来,猫的嗅觉和敏锐度不是人能比的,老乌一出马,立马就在掌门居所找到了我,还附带墨夷的纸条一张。 巧的是罔樨给我的纸笔还在,于是我写了一张纸条,表明我所在位置,并告诉对方我现在一切安好。自这之后,我和墨夷就一直通过老乌来交换信息,从而得知了青铜派的现状。 通过之前的前朝宝藏事件的顺利解决,门人倒是团结了许多,毕竟前段时间青铜派的人在江湖上处处碰壁,若是自己再分崩离析,那日子就更难过了。 借着此事,罔樨的掌门形象一下子伟岸了许多。早早有人传说,说他是被人迫害才远走他乡数年不得归,一回来就遇上了前朝宝藏的谣言和外部压力,立即又下山去调查实情,没想到被那华玉门倒打一耙,在蒙受冤屈身受重伤后,仍能一心为青铜派着想,为了不被华玉门的人套话,罔樨一直忍辱负重保持缄默,直到副掌门出来说明实情,这才得以洗清诬枉,将那些贸然上山的有眼无珠之徒又赶下了山去。 而在江湖上,青铜派的名声变得越发地好,毕竟低调多年,一朝出事,便是此等牵扯朝堂与江湖两方的大事,此前已经明慧之士觉得此事有蹊跷,不应过早下定论,奈何人多口杂、人心各异,如今有武林盟主下定论,风向自然也就彻底变了,谁若再像之前一样抨击贬低青铜派,定会被人认定为盲目从众目光短浅之徒。青铜派这些年所做的善举也纷纷被人提起,于是名声也随之变好了。 得到这些消息,我挺高兴。 作为报酬,我每次会给老乌一截鱼干,当然,这是每天吃饭时我偷偷藏起来的……幸好罔樨喜欢吃鱼干,不然就没有小吃来犒劳老乌了。 119 这次,老乌带来的纸条和之前的那些基本的询问有所不同,墨夷开始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这话的意思是想帮我逃出去,但问题其实在于我能不能逃出去…… 罔樨离开住处的时间并不多,估计只是在必要时去处理好门派事务,其余时间他都会留在这里。他很沉默,要么看书,要么看我,除去更衣外,连睡觉我们都是在一张床上睡的,虽然是什么都不做单纯只睡觉的睡觉,但一旦我想搞点小动作,他就会立刻醒过来,目光也瞬间恢复清明,盯着我,目光带有警告意味。 如此严密的看守,使得我毫无偷偷做手脚的空隙,也就很难找到逃走的时机…… 话虽如此,但我吧……其实希望罔樨能一直在我身边,再久也不会腻,就算不说话也没事。曾以为不能再与他活着相见了,最初几年连信也不敢寄,满肚子酸水地听着他的消息,后来终于敢寄信了,每次收到信都要翻来覆去看好多遍,他寄回来的特产也根本不舍得用不舍得吃,都分门别类地收了起来。任光荏苒,长路漫漫,与他分离了那么久,终于得以相守片刻。 说来也不过是短短几日的相伴,怎能抵消几载斗转星移、眼前物是人非。 我们都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现在还未到扳倒华奇正的最佳时机,所以我没必要现在就离开青铜派,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见证华奇正覆灭之前,能一直留在罔樨身边。 即便故意摒弃感情因素,掌门居所也还是我最佳的留身处。 之前我所做的事并不太光彩,无论是下山后非但未能平息谣言反而让谣言四起的失职,还是“错收”赃物发冠让掌门备受责难之事,都让我的立场变得十分微妙。虽说墨夷还想着如何帮我,但难保其他人也能这么想。我当初用一番说辞糊弄过武林盟主,但在自己人面前,反倒并不是那么容易解释,而且有些事也确实没法解释,要想搪塞过去,就只能说谎。但谎言这东西,说的越多,漏洞就越大。而且,即便我圆得再好,也总会有人愤懑不满。 尤其是罔家几个世代以来积攒的那些死忠粉,他们本就怀疑我图谋不轨、意欲对罔樨取而代之,现在出了这些事,怕是巴不得我能曝尸荒野再也别回来,之前因为自作主张替我订婚的堂主们,估计也想要一个更加符合他们期望的副掌门。 这样不受待见,怕是一出门,就要被那帮子舞文弄墨的肌rou书呆子明里暗里讽刺一通了。虽说罔樨的名声日渐高涨,但若是有心人借我的题发挥,扯到罔樨数年未归掌门失职上,事情就会变得更加麻烦。 如此看来,偷偷躲在掌门居所中,确实更合适。 120 掌门专用的居所,和祠堂一样,是青铜派所在的山上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因为是建给掌门住的,所以一开始就用了很好的材料,以致其他建筑物都翻新了好多遍,唯独掌门居所还是原来的样子,积年累月,十分老旧。加之过去数年无人居住,空闲许久,如今虽然添了新的摆设,但还是常给人一种幽深阴暗的感觉。 小时候,此处似乎并非如此,我总觉得,记忆里的掌门居所,是个更温暖祥和的地方。 我和罔樨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那时长辈们带我来青铜派,我被放在院中,罔樨忽而靠过来吓唬我,又要我替他去拿玉箫,我那时还坑了他一把,想起来真有意思。 那柄让我和罔樨结怨亦结缘的玉箫,现在就挂在墙上,随着日光变幻色彩。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在罔樨面前我不太好意思拿起它,但罔樨不在时,我时常取下它,端详再三,也不知这玉箫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讲究,我吹了好多次,总是吹不响,又不好意思问罔樨,就只能看看。 不过我本就是个不通音律的人,对这种事也没什么执念,就算吹响也只是吹响而已,若这漂亮的玉箫有灵性,想必也是不愿意被我当成哨子来吹的。 不知道罔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今个回来时,他忽然看着玉箫看了好一会,接着便转头来看我,还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近日来我老实了很多,罔樨似乎也终于暂时放下了心结。但我实在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心里却有种忽然被发现的羞耻感,我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就只能偏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喜欢它?”罔樨没明说,但我知道他指的是那柄玉箫。 “挺好看的……”难道玉箫本身还有什么禁忌?说起来这玉箫好像是主母留下的,我见罔樨把它挂在这里,以为只是寻常的摆设,难不成还是有意义的,若真是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