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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了,要是能解气,那就随他捏成什么样吧。 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后颈一痛,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我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被□□了 53 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醒来一身轻松,我慢慢坐起来,忽而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眼前黑压压见不着一点光? 后颈渐渐传来的痛感让我记起了之前发生了什么,罔樨似乎是把我打晕了吧,能逼得他对我动手,真是难得……我想抬手揉揉脖子,手腕一动,就听到了金属撞击的声音,许久未感受过的阻滞感从手臂上传来。 不止如此,我身边忽然浮现了他人的气息——是罔樨。 这、这是他气不过,直接把我打下狱了? “罔樨?” 我尝试着开口叫他,但他没有回应我,但响起了桌椅碰撞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他踉跄了一下。 “那个……我瞎了吗?”说着我还摸索着比划了一下,手上锁着的锁链也跟着咣啷响。 “……没有。” “是嘛,那就好,我还以为我瞎了呢。”我说罔樨应该也下不去这个狠手。所以眼下这个情况,应该是罔樨将我软禁了。 应该说我是做的太过吗?把罔樨逼到这个地步了。也是,毕竟是我作死在先,而且这不是普通恶作剧的等级,是危及到青铜派生死存亡的大型作死现场。罔樨他极为珍视青铜派,仅仅把罪魁祸首软禁起来,已经算是对我不错了。 想到这一点,我迷惑的心情慢慢消散,从床上站起来。 “你起身做什么?” 听罔樨说话的小心语气,反倒像是我囚住他似的,我笑了笑,不过他应当看不到。 “刚睡醒,活动活动身子骨。” “……你不问我吗?” “问什么?” “……” “既然被你拴住了,我也只能认命啦。” “王一。” 他的声音带有强烈而压抑的情绪,看不到他的脸,又碰不到他,所以我无法去判断那是什么情绪。 但想必他不会露出什么好表情。 “你为什么不责怪我?我现在把你关起来了啊!” 他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他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一旦知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事,负罪感就特别重,但偏偏还要硬撑着,顶着一副可怜又可恨的样子逞强。 “好吧……” 我叹了口气,如他所愿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罔樨像是犹豫,沉默片刻,才开口说:“你不肯说实话,如果就这样放任你,一定又会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交给行刑长老?” “那是,”他顿了顿,“你难道想去受刑吗?” 我坏心眼地哼笑道:“就算受刑,也是我罪有应得。” “你!”罔樨气急,“只是受刑,便宜了你!” “那在这里岂不是更便宜我?还有床可以躺,好好啊。” 明知道罔樨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我还偏偏要这么激他,真是太坏了。 本以为罔樨会气得走过来敲打我的头,但他居然没有动作,我试探着向他走过去,可惜走到一半就被锁链拉住了手脚。 唉,这样就没办法抱住他了……我真的想抱抱他。 罔樨的身形似乎晃了晃。 “你不告诉我,我就无法知道你在做什么,更没办法确定你是否安全。如果有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我的允许就不能出入,我一定会把你关在那里,也好过我一直提心吊胆,怕你出事。” “我不明白,明明……明明连我父母去世时那么艰难的日子都熬过去了,为什么你还要瞒着我做这些,我真的不明白。” 是啊,为什么呢? 当年老掌门去世后,华玉门试图斩草除根,不只罔樨,我和其他担任重职的人也是肃清对象,想当年老掌门已经有了将我立为副掌门的意思,华玉门不想让青铜派留下活口。 事态严峻如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已经不行了,我与罔樨商量过,最后决定让他离开青铜派,为的不只是让他出去躲避杀手,更是为了分散华玉门的火力。 如果我们两个中有一人命遇不测,另一个活下去的人还可以接过维持青铜派的责任,继续走下去。 其实那时我也有死别的觉悟,压根没指望自己还能活着见到罔樨,只能尽力让自己保持敏锐,活着的目的变成活着本身,睡眠和进食都变得可怕,只不过后来运气好造化大,我躲过各种暗杀,到底还是熬过来了。 有过朝不保夕的经历后,怕是自然的,我知道罔樨在怕什么。 他怕我会死,更怕现实逼着他,硬要他在“让王一死”和“保护青铜派”中选一个。哪怕他此刻什么都不知道,也在本能地回避着这个有可能出现的选择题。 但他其实不用怕的,我永远不会故意为难他,之前也只是实现计划的必要步骤而已。 事情就是这样,我与他一样,自那之后就一直害怕着什么,所以要制定计划,将那个让我恐慌不已的怪物除去。 “你以后会明白的,”我将声音放缓,努力地向前伸出手,“我可以握住你的手吗?” 罔樨没有回答,但我知道他不会拒绝的,我的手已经碰到了他的手。为了能抱住他,我用力将他拉向我。 说不定这是我最后一次抱住他了,我用上了十足的力气。 “以后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的身体猛然僵硬:“你说什……” 话音未落,他绷直的脊背就慢慢弯了下来,整个人倚在我身上。我冷静地取出他身上的钥匙,给自己解了绑。 54 我的牙齿咬合不太好,无论怎么咬,总有那么几颗大牙对不上。 在罔樨刚刚离开青铜派后,我开发了这几颗大牙的新用处——藏药。 有时候是麻药,有时候是疗伤药,还有时候是□□,我将各种药封在蜡丸里,镶嵌在后牙槽中,有的时候会用在别人身上,有时候会用在伤口上,还有些,是准备用在自己身上的,还有几次我不小心舔掉或咬破了蜡封层,要么嘴麻面瘫,要么险些丧命,最后终于练成了这后牙槽藏物之术,不但能藏药,还能藏些小东西。 墨夷岭一直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让飞镖卡到嗓子眼里去的,我也没告诉他,这是个秘密。 罔樨想得已经很周全了,将我关押起来之前,他搜走我身上带着的所有武器,甚至连衣服都被换了,但他果然没想到我这人连牙齿里也留有后手。 将催眠药用针扎入罔樨后颈的时候,我想起了卫姨的名言: “惜命怎么变强?!” 因为不惜命,我终于变强了!罔樨也被我干趴下了! 55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