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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 我的朋友与心上人两情相悦 31 我的老朋友汝筠,如今已是京都的红人,王侯将相皆以与她见面为谈资,在绯闻之王罔樨后继无力的情况下,她的风流韵事成了江湖热点。 人红事多,为了见她一面,连我也出了好多血,带来的可用盘缠几乎见了底,这才让怀花楼的mama饶过我,得以与汝筠一见。 汝筠还是原来那个汝筠,周身气质几乎要化作实体的牡丹,安静、雍容而浓烈,冲击着人的所有感官。 她见了我也没有特别激动,而是笑着取出了酒具饮品:“你怎么来了?思思和思璋可还好?” “你就记着他俩了,怎么不问问我?” 汝筠也不恼:“你不直接来找我,还有闲钱打发门外的老鸨,想必是过得不错。” 我摸摸鼻子:“虽然我知道你喜欢在这种地方玩,但到底还是有点危险,要是……” “我要是想走,谁拦得住我?你莫瞎担心。”汝筠倒满一个精致金杯,用力将其落在我面前,显然有威慑之意,“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有事要找我帮忙吧?”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啊,直白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话还是要说的,我这张脸皮可解不了容成的毒。 “我需要活的盐蛇,半个月之内就要。” 汝筠笑了笑,真是美得惊心动魄,不过我是知道她的厉害的,只能愁眉苦脸地等她开口。见我如此,汝筠轻笑一声:“你知道我的本事,也知道规矩,我可和我叔父不同,不会轻易为你卖命的。” 我只得点点头,但我从来也没有希望她叔父为我卖命。 “能在此地成活的盐蛇我倒是能临时弄来一条,但作为交换,你得让思璋来见我。”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真是拿着棍子戳煤球——倒霉。怕什么来什么,我先前费尽心思隐藏行踪,这下倒好,让我直接把柳思璋叫来,想想都觉得热闹。 但我也只能答应,这没得选,即便改主意去冰原,路上也得耗上一个多月,到时候说不定计划毁了腿也没了。 汝筠已然看透我的心理活动:“不要磨蹭了,喝完了糖水就快去吧。” 32 还记得我说过的“不管喜欢上柳思璋还是罔樨,最后都会失恋”这句话吗? 汝筠她就是使这句话成立的另一半原因。 汝筠是柳思璋的心上人,当然,柳思璋也是她的心上人,虽然两人在令人羡慕地两情相悦中,但偏偏柳思璋是个超迟钝的家伙,在这方面相当地完蛋,几乎可以说是有着先天隐疾的程度。 以前我们都还在一起时,汝筠时常来找柳思璋玩,柳思璋就以为是汝筠讨厌我,还苦口婆心来劝我收敛脾气不要惹汝筠;汝筠约柳思璋去看星星,柳思璋就以为汝筠是担心他算术不行,还带了本去赴约;汝筠给他绣了个荷包,里面放了许多红豆,柳思璋个熊货居然以为汝筠给他红豆是用来吃的,把红豆都煮了粥,要不是汝筠她叔发现得及时,柳思璋就要英年早逝了。 就这样,两人因为柳思璋的铁打铜铸油盐不进的脑子而被迫单恋中。 前些年汝筠沉不住气了,直接掐了束花对柳思璋表白心迹,可惜柳思璋没听明白话,倒是看懂了花,带着汝筠和汝筠怀里的雏菊去给汝筠她叔上坟了。 雏菊虽然也是菊花,但不是那个菊花,求求他了开开窍吧! 也正是因为这事,汝筠一气之下离开了,她和她家的人精们一样,只要想得开,到哪里都有本事混得风生水起。我估计吧,她去怀花楼当清倌本来是想气气柳思璋的,但没想到后来发生了些事情,柳思璋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个事。此后她在京城,柳思璋留在青铜派,两人一直没见面。 我还想着这事挺奇怪呢,柳思璋那个铁块不知道去找她也就罢了,汝筠却不是能在这事上沉得住气的脾气,好些年没见她动作,难不成真的看开了?不喜欢木疙瘩了? 没想到这个任务居然就这么落在我身上了。 当年看热闹不嫌事大、看汝筠跳脚我嘎嘎笑的报应终于来了,真是现世报。 33 经我与容成在黛魁坊的这一番闹腾,前朝官印的事直接传到了当朝皇帝的耳朵里。龙颜大怒,贴出了皇榜悬赏那日逃走的前朝余孽。 这只是其一。 除了出现前朝官印黄金外,京城最近又出了一桩大事——前朝的国舅现身了。 此事一出,朝野哗然。 前朝国舅其人确实才华横溢多谋善断,但也还没有到一出世就颠覆朝代的程度,大家吃惊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害怕,毕竟他已经被秘密处死了嘛。 一般人也不敢妄自断定前朝国舅又出现了,传出这消息的是退了官职的前任大将军,他是见过前朝国舅的,并且据小道消息说,正是他见证了前朝国舅的死亡现场,冷不丁地突然见到本该死了的人,受了极度惊吓,如今正在家发疯,三四个家丁按不住他,时常有路人听到他府中可怖的惊叫声。 若是人,尚且有手段去对付,但要是鬼,便再难以对付。想必前任大将军十分懂得这个道理,自从冷不丁地突然见到本该死了的人后,他就极度惊恐,如今正在家发疯,传言三四个家丁都按不住他,时常有路人听到他在府中发出可怖的惊叫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的京城真是风波不断热闹极了,但我素来喜欢瞧热闹,而且越热闹越有助于我隐藏身份,因而我是相当地乐见其成。 近日来,从不与我写信的柳思璋突然来信一封,说是门派交接给了墨夷岭,他下山一趟。 正好,我还愁怎么把他劝下山,这下子不用再费更多的心思了,不过,把自己的任务交给墨夷岭,也真亏得他放心,就不怕墨夷岭和罔樨打起来吗?这下罔樨估计要头疼了。 但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 我守在怀花楼等着柳思璋来找汝筠。在这之前我还拜托了汝筠,让她千万别告诉柳思璋我来过这里,汝筠没拒绝,只要柳思璋来找她,她是不会和我计较太多的。但我没想到,来到怀花楼的柳思璋,还带着个罔樨。 罔樨重伤。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管不过地冲了过去。 34 很久很久之前,我和罔樨做了一个约定。 那是罔樨和柳思璋行加冠礼前一日,我嚎啕了一回,主要是因为罔樨。 说来也是挺那啥,我想得太多。青铜派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门派里的小弟子,在年及弱冠时都要出去游历一番,而我的年龄比罔樨小,没法跟着他一起下山。所以我开始担心,担心罔樨下山历练时遇上命中注定之人,怕他承了掌门之位后就与我生分,又不知自己将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