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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一面又舀汤喝。 盛宁替他盛了一碗饭,两个人就在灶房外面的石桌凑和着吃了饭。 “先生那里送了饭么?” “先生关了石门,而且说了只要清水和蔬果。”盛宁夹了块茄给盛心,“早上送一次就行了。” “那杜清若的事?”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明天送东西的时候,夹纸条进去?” 但盛宁又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吧?” 盛心说:“我看也不用。杜清若在庄里住着也很稳当,她的麻烦应该不会找进我们庄里来,等先生出关再说吧。对了,你跟先生最亲近,先生是要参研什么问题啊?” 盛宁笑笑:“你也知道我就懂一点做饭做菜,大道理我是不明白的。去年年底先生不知道在哪儿得了一本什么秘籍,残破不全,连个名儿也没有,简直是神魂颠倒,我想,八成又为了那秘籍上的什么疑难吧。” 两个人默默低头吃饭,盛心过了半天又冒出一句:“其实……” “什么?” 盛心想了想,“算了,大概是我看错。” 盛宁看他一眼。“莫名其妙。” 盛心咬着筷子,又想了想,“大概是看错了。” “先生?” 盛宁终于回过神来,这石室里只有他和盛世尘两个人,他既然大气不敢出一口,那么,只会是盛世尘了。 “先生?” 盛宁壮着胆子一步步挨近,眼睛逐渐适应了石室内的昏暗。盛世尘长发披垂,眼睛紧闭,两手捏着功诀,垂放在膝上。 如果不是越来越急的喘息声,盛宁绝对绝对不敢推测他可能行功出岔,情形不妥。 “先生?” 盛宁终于靠到了跟前,可是伸出了手,却不敢碰触到盛世尘。 万一,万一,真被他搞得走火入魔……那,那该如何是好? 现在呢?现在又该怎么办?若是盛世尘真有个万一,那、那该如何是好? 该怎么办才好? 盛宁这边正像是百爪挠心,手足无措,盛世尘的眼睛忽然间便睁开。在昏暗之中,那一双眼睛美丽恍若星辰。 盛宁觉得自己大概是看到了幻觉,不过,又很真切。 盛世尘的眼睛里那一瞬间,映出来他自己的身影,清清楚楚,眉目分明。 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他的眼中只会看到自己。 盛宁居然剎那间突生恶念:若盛世尘就此走火入魔,像武侠里写的那样,武功尽失,四肢瘫痪……若是他从此什么也做不了,哪里也去不成,只能待在这样的一间屋子里,谁也没有,只有他和他两个人。 他的眼睛里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而除了自己,也没有任何人能看到他,将他独占起来,禁锢起来…… 然而这想法一闪而过,盛世尘眉间轻蹙,忽然张口,一道血箭正喷出来,点滴不洒全溅在盛宁的胸口。 “先生!”盛宁失声呼叫,盛世尘身形晃了一晃,向前扑倒。盛宁本能的张开手臂,将盛世尘结结实实接个正着。 “先生?先生!”盛宁又喊了两声,伸手探了一下盛世尘的鼻息。 还好还好,不仅还有,而且是大大的有,极明显的有。盛世尘内息一定很乱,虽然盛宁没有学武,可是整天耳濡目染这些东西,也能辨识个一二。 还吐了血……那是血不归经?还是被什么阴劲反震伤了内腑? 这、这……这不是他的本行啊,他判断不来。 盛宁手直打哆嗦,却还是把盛世尘抱的结结实实牢牢靠靠。伸手在石榻边摸索了两下,握住一块突起的圆形花纹,用力向下一扳,靠前方的青石缓缓向两边撑开,光线直射进来。 盛宁半抱半扶把盛世尘从屋里转移到门口,伸手在怀里摸了一枝小竹箭,拔下栓头,用力向空中抛去,碧绿的光点在空中疾速上升,划出一道绿痕,同时发出了尖厉的声响。过了片刻,前方的盛家庄里也升起一道光线,不过却是紫色。 “好了,先生,盛心要过来了。没事,你一定没有事……”盛宁紧紧抱住怀中人。“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的……” 一滴滴的水珠滴在盛世尘如白瓷般的脸庞上,盛宁从没有这样恐慌过,即使是前世自己面对死亡的时候。 “先生,你不要有事……” 盛心拉着盛安匆匆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幅骇人的情景。 盛世尘人事不醒,死活不知,面色惨白;盛宁抱着人的架式像是溺水者捞到救命稻草,恨不能把人勒进自己身体里去,一脸上又是泪又是汗,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虽然觉得不可能,盛心的第一反应就是:盛世尘死了。 太荒唐的推断了! 依盛世尘的为人来看,就算盛家庄最后一只鸡仔和最后一只狗狗都咽气,他也死不了。 祸害遗千年啊!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可是,看盛宁哭成那样,都要噎气了,盛心的心里也打起鼓来了。 不会真的,那啥了吧? 结果等他使出吃奶的劲冲到跟前,一手抢过————不要怀疑,就是抢过了盛世尘的手把脉,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快从嘴里跳出来。 同时,还有一个人的心差不多止了跳———— 盛宁。 两只眼睛里矛盾至极的充满了希冀和绝望、欢喜和恐怖的神采,泪珠子像不要钱一样一个劲的往下掉,眼睛死死盯着盛心,唯恐从他口中听到……听到…… 盛心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先别哭了。我倒让你吓死了,还以为先生怎么了呢。” “没没事吗?”盛宁的舌头都不利索了。 “没事的,只是真气激荡。”盛心利索的从怀中拿出针包,摊在地下,一排开几十根不同质料不同长短的针在阳光闪闪发亮。 他手法极快,快到盛宁都看不清楚,数根银针就同时没入了盛世尘的肩臂胸口。 “别哭了,快把鼻涕擤擤。”盛心惊魂稍定,一脸嫌恶的看着盛宁,一边招呼盛安,“来来,把先生抬起来,这地方可不利于我施针。” “要回庄里去吗?”盛安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不用。”盛心指了一下石屋,“一路颠簸不好,这里幽静,反而比较适合。” 于是三个人又狼狈的把盛世尘安稳的转移到了石室里面。盛宁跌跌撞撞的走开去点了灯火,盛安护法,盛心施针。 盛世尘的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盛宁乖乖站在一旁等盛心准备好,一边忍不住的伸手过去,扯着袖子替盛世尘轻轻擦了擦脸。 烛台没拿稳当,轻轻晃了一晃,烛油滴在手上,盛宁却一点儿没觉得痛。 盛心了然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稳住。” 盛宁哦了一声,秉烛站好。 盛心凝神静心,拈起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