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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李治锋道:“你要做什么都行。” 游淼又有想把自己衣服脱了,跨在他腰间,把自己交给李治锋,让他干个一晚上的冲动,然而这时候却正事要紧,笑道:“以后再说,先亲热会儿。” 游淼给他把半湿的头发挽到脑后,擦干他的全身,边擦边吻,不到片刻,李治锋一身又热了,显是*来了,*得全身肌肤发红guntang,伸手就要捞游淼来亲来滚,游淼却不让他抱,只是亲亲他,给他穿上里衣,单裤。接着便喊道:“来人!” 山庄内有小厮进来伺候,有人将浴桶抬了出去,擦干地上的水迹,游淼又指墙角箱子,说:“箱子里东西拿出来。” 李治锋被蒙着双眼,微微现出茫然之色,小厮们在房中忙碌,时不时听见几声笑,又有人拿着衣服过来。 长垣笑道:“锋管家穿这身好看。” 程光武打趣道:“什么管家,现在该叫老爷了。” 李治锋答道:“叫管家。” 游淼笑道:“大将军,今夜我们都是小厮,在伺候你了。” 小厮们一起哄笑,李治锋脸上现出两抹红晕,游淼笑呵呵地给他穿上袍子,长垣啧啧道:“少爷啥时候买的袍子?” 游淼道:“上次托小舅去苏州采购时买的,不错罢,都是上等的苏绣。” “少爷穿这件?”长垣又问。 “嗯。”游淼满意道。 李治锋什么也看不见,木偶般被人摆弄,游淼一手又在他胯间揉来揉去,不免尴尬。 李治锋蹙眉道:“换衣服做什么?” 游淼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小厮们足足忙碌了半个时辰,最后游淼道:“帽子不戴了,就这么罢。都出去。” “恭喜少爷。”长垣率先道。 程光武道:“恭喜少爷,恭喜锋管家。” 游淼将李治锋眉间黑布一解,布条落地。李治锋睁眼时被红彤彤的光一照,有点发晕,只见房中红烛流转,大红灯笼高挂,张灯结彩,顷刻间竟是成了婚房,而房外,十余名跟游淼的小厮齐齐作揖,笑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发封儿!”游淼道:“每人一两!今年春收,少爷大喜,全山庄免了地税!” 程光武等人大笑,挑着鞭炮出外,乒乓作响地放了,穆风,穆严二人从两侧关上了房门。 游淼笑嘻嘻转向李治锋,这夜珠联璧合,良辰美景。李治锋与游淼都是一身红黑相间的婚袍,彼此都是男儿装扮。 李治锋静静地看着游淼。 游淼侧过身,让他看镜子,两名新郎在镜中,直是绝配。 这一夜,李治锋仿佛又哑巴了,许久没有说一声话,三更时分,外头静了,游淼与李治锋坐在床边,李治锋取过剪刀,剪下一缕自己的头发,游淼也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 “结发为夫妻。”李治锋低声道:“恩爱两不疑。” “嗯。”游淼嘴角带着笑,将两人头发绕在一处,打了个结,伸手放下帐子,笑道:“天作聘,地为媒,天地可鉴,虽说没有拜堂,但这结发夫妻之名,却是坐实了的。” 李治锋打趣道:“谁是夫,谁是妻?” 游淼莞尔,说:“你说了算,可以脱了,快!” 李治锋道:“我还想再穿会你们汉人的婚袍……” “不行不行……”游淼都快忍不住了,李治锋兀自好笑,解了婚袍,扯了里衣,将游淼扒了个精光,便穿着袍子裹着他,扑了上去。 这夜红烛至天明时分方燃尽,而游淼抱着李治锋,依偎在他怀中昏沉沉睡去。 翌日午后,游淼还没睡够,就被李治锋叫起床。 李治锋少有的会让游淼早醒,然而天明时才睡,这会也差不多了,虽然依旧没睡醒,稀里糊涂地被李治锋吻醒,游淼正伸手要抱,又想缠绵之时,却见李治锋看着他的双眼,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很少出现的深情。 那是珍惜,怜爱与迷恋的目光,他们自相识那一天起,已过了足足六年的光阴,那目光触动了游淼心底最柔软之处。 “起来了?”李治锋问。 游淼懒懒道:“还想……睡一会……” 李治锋道:“新婚第二天要做什么?” “见父母,奉茶。”游淼乏味道:“你爹娘又不在这儿……” 李治锋笑道:“你爹在厅堂外等着呢。” 游淼当即又是一副啊老天……就不能让人消停会的神情。无奈道:“等多久了?” 李治锋道:“一大早就醒了。” 游淼只得道:“罢了罢了,先起来出去。” 门一开,小厮们一窝蜂地进来,服侍游淼穿衣洗漱,游淼又指指李治锋,以眼神示意,李治锋本来要伺候游淼,却被一众小厮们按住,只得就范。被摆弄得全身不自在,整个人都似乎是僵的。 沿途过长廊时,满地铺满了红鞭炮屑。 厅堂上,游德川已坐着了,李治锋到了之后先沏茶。 游德川问道:“怎么回家来了?” 游淼答道:“回来休息段时日,累了。” 游德川缓缓点头,看着游淼,又说:“茂城没出甚么事罢,不会是辞官了?” 游淼心道老头子消息倒挺灵通的嘛,多半是游汉戈派小厮带信儿来了,才这么试探着……但既然游德川不挑破,游淼也乐得不说,随口道:“就歇息下。” 游德川唔了声,问:“歇多久?政事堂的事干得如何?” 游淼心道烦不烦,便道:“反正就那样,别问了罢。” 游德川见状不敢多问,便改了话头,说:“东庄子里怎么放了一夜炮仗,有喜事么?早上听说,庄子里都免了这年的地税。” “嗯。”游淼答道:“有喜事,李治锋得胜归来,又成了亲,喜结连理。” 游德川当即笑了笑,说:“恭喜李将军了。” 李治锋淡淡道:“同喜同喜。” 游德川没明白过来,又道:“淼子也该成亲了。” 游淼道:“昨夜成的亲。就不劳您再cao心了。” 游德川这下莫名其妙,正要问时,李治锋颀长三指拈着个漆杯,将茶放到游德川面前,说:“爹请用。” 游德川还没回过神来,喝了口茶,游淼道:“以后李治锋就是咱家人了。” 游德川傻眼了,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遇过这等事,登时被茶水呛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孽畜!孽畜!” 李治锋脸色一变,游德川却是须发喷张,大吼道:“你这天理不容的畜生……” “哎哎。”游淼却是早有准备,笑道:“老头子,你可别胡说八道啊。不肖子与李将军这桩婚事,可是陛下亲自赐的婚来……你看,有圣旨哦。” 游淼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黄锦一抖,说:“御旨赐婚!当朝陛下许了李治锋的婚事。我本是六品给事中,现下又辞了政事堂的职位,李将军还是从四品征北虎威将军,咱们游家还是高攀他了……嫁儿子嫁高嘛,这不是正好么?” 游德川:“……” 李治锋也愣住了。 游淼又道:“黄锦黑字,明明白白,你自己看?还有天子印玺。实打实的圣旨,我正想拿出去贴在咱们山庄门外呢!” 赵超自然不可能下这种圣旨,然而游淼未曾与赵超翻脸时,就常常来往宫中,御书房就跟自家花园似的,趁他不在的时候,游淼便写了一堆空白圣旨,先把印盖上去,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谁也发现不了。 游德川的脸色刹那就变得极其复杂。 游淼又笑道:“老头子你立俩嫡子就行,不许你儿子与男人成家了?没有这样的道理……喂,你还好罢……不好了,来人!快来人!” 游淼说到一半,见游德川朝后就倒,当即被吓了一跳,心道怎的这么不经事,这下糟了,忙唤了人进来,又请大夫来看诊,直搞得自己与李治锋焦头烂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幸亏大夫看过,说道只是急怒攻心,几帖药下去就好了,老头子平日在山庄里吃好喝好,山珍海味地吃,只怕好日子还长着,有的是孝顺的机会,让游淼不必担心,游淼才松了口气。 228、卷五 八声甘州(七)下 李治锋送走了大夫,在厅堂内哈哈大笑。 “当真是老三下的旨?”李治锋问。 “你当成是他下的不就完了?”游淼乐道:“老子在他身上花了几十万两银子,你为他拼死拼活打了几年仗,天启江南,一半是咱俩,一半是先生与聂丹为他撑起来的,假传他这么一桩无伤大雅的圣旨,还便宜他了。” 李治锋莞尔。 游淼又乐道:“我还藏着不少空白的圣旨呢,印都盖过了,你要写什么都行,只要不让他知道。” 这天起,李治锋与游淼便回到山庄里歇着了。茂城没有任何消息,仿佛一个与喧嚣闹市毫不相关的世外桃源。游淼空着之时便纵马疾驰,离开山庄,与李治锋策马冲过泉山。 到得无人之处,便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地亲昵一阵,这一年已是他们相识的第七年。游淼时常觉得,他们似乎和从前一样,又仿佛不一样了。李治锋那脾气,直是有新婚时小两口的感觉。 游淼说什么都是好的,要做什么,李治锋都宠着,虽说平日里也是一样,然而渐渐的,李治锋对他的温柔里,又多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数日后,孙舆发丧,出殡队伍从茂城开出,前往流州,百姓们扶灵数十里,浩浩荡荡,那场面巍为壮观。途经长江之时,大船小舟竞渡,成千艘船与舢板靠岸。许多人都在猜游淼不会来时,上了岸,却发现游淼头上戴着孝带,等在岸边。赵超吩咐停下,游淼却入了弟子队伍,传话让赵超继续走。 游淼没有与政事堂诸给事中走在一起,而是进了翰林院,他要借这个机会,与李延说几句话。然而最先看到的是张文瀚。 游淼朝张文瀚点点头,张文瀚也朝游淼点点头。 “少爷。”张文瀚道。 游淼笑道:“你是大学士了,不必再这么叫。” 张文瀚道:“这里还是江波山庄的地界,只要进了江波山庄,张二依旧叫您少爷。” 游淼叹了口气,问道:“朝中怎么样了?” 张文瀚道:“陛下自从你走后,就常常去墨烟楼里坐着,不与其它人说话,看聂将军写的字,喝酒。” 游淼道:“倒是难为他了,成天日理万机的,还有空跑墨烟楼里去喝酒……” 正说话时,李延过来,说:“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送葬的队伍中段,无人之处,李延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队伍。 “嫂子怎么样了?”游淼丝毫不关心李延,却关心唐氏:“接回来了么?” “没有。”李延道:“死在大安了,咱们逃出来的第二天,她就被凌虐死了。” 游淼叹了口气,李延道:“尸体也寻不着了,唐家为她竖了个衣冠冢,也在流州山上,与柳姑娘在一处。” 魂销香断,佳人陨去,不知唐氏她们的魂魄,是否还能找到回家的路途? 李延又回头看了眼队伍,游淼随着他的眼光回望,没发现什么,说:“李治锋在前头。” 李延点头不语,似有话说,却又极难斟酌,双方心知肚明,却又彼此都不提任何事。游淼想想,又道:“恭喜。” 李延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游淼有的话本不想说,然而他仍然咽不下这口气,你李延替我游淼,是的,这事不假,但假以时日,赵超也不会放过你,此事牵连太广太大,你李延,我游淼,甚至李治锋,聂丹几个都是知情人。 游淼又道:“你押对了,但你的性命,也押上去了,照我看……” 游淼一边走,一边看着李延的双眼,李延神色一动,脸上抽搐,显是被游淼戳到了痛处。 游淼急流勇退跑了,现在反而同情起李延来了。 李延没有接游淼的话,又道:“聂将军的事,总要有个了局。照你看,是怎么办?你去劝他出来?” 游淼道:“他那人,谁也劝不动,你……” 正说这话时,李延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是他第三次回头了,游淼莫名地生出几分不安,他老回头看送葬的队伍做什么?谁在里头? 游淼这次没有跟着李延看,随口应付了几句关于聂丹的话,心念电转,这不是发丧的队伍么?李延到底在想什么? 倏然间,他想到了一个人,继而从这些细微的推测里,察知了无数不易被人发现的小细节…… 太子还没有死。 孙舆也是太子的恩师,当年在京金榜题名之时,太子拉拢游淼,用的就是一句话,孙舆是他的启蒙先生,而孙舆也曾官至太子太傅…… 所以孙舆与太子有师徒之恩。 李延是认为,太子会混在队伍里,前来一起送葬? 还是说,今天太子很有可能会露面,指责赵超? 游淼的心跳登时停了一拍,他又注意到唐晖的御林军护着整个队伍,百姓实在太多了,半路还有不少人加入。 这或许是最好的时机,然而赵超也不可能全无布置。 想到这里,游淼别的都听不进去了,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看。 李延又道:“听说你的表姐,已经许了聂将军?” “我不知道。”游淼道:“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可以决定,身为娘家人,她选谁我都会支持她。” 李延表情麻木,略一点头,便没有再说下去。 墓山到了,此处若说风水宝地,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