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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棠的要害。窗外不时晃过一束灯光,车流穿梭嘈杂,窗子轻振。小北声音软软的:“小爹。”少棠:“嗯。”小北命令:“你腿分开,屁股撅一个。”少棠懒洋洋的:“闹什么……”小北耍赖:“我听说屁股撅高了能怀孕,我想让你怀上我的。”少棠发出一阵嘲笑,然后一手往后扣住孟小北后腰,用力挤压,让两人贴得更紧。什么段少爷,还有那陈文艺兵,孟小北心想。这么多年,除了他,谁能在少棠身上做这种事?谁干得动他小爹?谁能让贺少棠这种人,像现在这样,脸上冒出汗,发出低哑喉音,眼神逐渐凌乱。少棠粗声命令他快点儿,宝贝儿给咱cao个最猛的,老子想射。……两人凌晨回到同居的家,当天还打算一起去看足球决赛和闭幕式。天蒙蒙泛白,还没大亮,小胡同前后都没有人。少棠走路小腿左右打晃,小北体贴地揽住小爹,扶着走。少棠:“不用扶,还没老。”孟小北:“你绝对没老,屁股特棒。”少棠低声骂,声音很宠溺:“小流氓。”孟小北道:“本少爷是‘三枪不过岗’,今儿都给你打三枪了,你怎么还没倒!!”少棠大笑,爱极。在一户人家的门洞处,少棠回头,猛地勒过小北,唇边带笑意,眼睛水汪汪的,突然吻住他家生龙活虎的小流氓。两人经历片刻的松弛和放纵,太大胆了,当街就吻了。吻完迅速撒开手,肩并肩,一脸严肃平静地回家。穿好衣服系上领口,外表仍与街上绝大多数普通正常人一样,遵规守矩。俩人当时没有想到,也都没看见,在胡同口另一头,某个门洞里,一声不响坐着孟小北的小姑,孟建菊,怀里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儿子。她儿子还不到三岁大。孟小北以前最早对少棠提醒过,他小姑父家其实就住这附近。孟家小姑抱儿子在外面游荡一宿没回家,眼眶疲惫红肿。她遥遥看到胡同里那两人嘴唇贴在一起,动情地抚摸,亲吻,那是贺少棠与孟小北。孟小姑在那瞬间陷入强烈震惊,喉咙梗塞,脑子里一片混乱、坍塌。第八十五章多事之秋一个人深陷泥潭身心绝望的时候,没人能拯救她,能救赎她的只有自己,自立坚强。孟家小姑这样的女人,先天意志不足,后天性格柔软优柔寡断,她就永远无法像她泼悍的mama与几个jiejie那样,在各自家庭中扶持男人,独当一面。她年过三十,又有了儿子,她怯懦于离婚的想法,又怕回娘家丢脸,她牢记从小她亲妈教育几个闺女的狠话,咱们山东人规矩,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一盆水,你是婆家的人,以后过得好与不好,跟男人吵架打架了,有本事你就去打,不要想跑回娘家哭。孟小姑背着儿子沿街走了很久,身影孤零,心碎成一片片再随风散去。不时有前车大灯的光束从她身边很危险地一掠而过,车子急刹,鸣笛,司机朝她嚎叫。她身体一直不好,几乎是隔年进医院做一回手术,单位工作难以维系,治病掏空家里大部分钱。她若不是还有亲骨rou,在某个抑郁绝望的瞬间,可能就冲上马路,一头撞向凌晨时分南城街上呼啸而过的某辆渣土车,或者去跳地铁一号线。人和人命运太不同,有些人命贱,举步维艰。她老公出轨,在外面有傍家,后来被她知道,两口子吵架,因此当天才离家彻夜不归。孟小姑也是在这天头一次确认,她侄子孟小北和少棠“在一起”呢,是那样不寻常的亲密关系。没人知道那时孟小姑又经历一番怎样的心理挣扎和折磨,拼命压抑着情感挫折与这个重大秘密,愈发的顾影自怜,又不敢声张,不知应该对谁说,直到最后的爆发。……孟小北念大二这年,由春转夏,接连发生两件大事。头一件,就是祁亮与萧老师分开了,当时令孟小北失望难受了很久,虽然很多事情早有因果痕迹可循。同性爱之路本就艰难崎岖,需要执着勇气。亮亮的摇摆与不成熟,注定他这个年龄段就无法对萧老师承诺一个家,担不起一个男人对于婚姻家庭的责任。确切地说,是萧老师“甩”了亮亮,收拾行李,搬离二人同居的家。根据大伟子向孟小北报告的内情,那时,是杨颖搞黄了祁亮的小店,账目亏损,钱不知被谁三倒五倒就掏空了。申大伟一怒之下摞挑子,不给亮亮的店干了,散伙散伙!正这时,杨颖她mama找上门来。作者有话要说:甜蜜地奔向G潮,大家可以向我抛花花了!【本章和谐部分内容会放进定制】第八十五章多事之秋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前一章被HX部分内容所以本章有几段挪到前页,别漏看了。【上接前一章末尾几段】当时甭提多么狗血,那女孩家是郊区边沿小县城的人,当妈的提着铺盖行李来的,直接把铺盖往祁亮家客厅一铺,往地上一坐,不起来了,不走,索要三万块青春损失费,你说甩就甩我们,没门,祁亮也怄出一肚子火,吵得焦头烂额。萧老师没有戳穿他与祁亮的关系,只说是租房房客。当时也是萧老师几句话,帮祁亮解围。萧逸对杨颖妈说,小亮的店和摊位,为什么亏钱,货是被谁拿走了,账目都在这里,你如果还不明事理,咱们现在就打电话报案,请公安到店里调查,究竟是谁亏空账目,是谁将店里的货私自挪用转卖,监守自盗。这事双方私下解决,名目上属于“借”和“拿”;倘若交予公安处理,就是“盗窃”,连带事后向我们小亮“敲诈”,我们现在报案么?假如叫来公安调查,查账,查查店里脚印指纹什么的,您家那位表哥,到底做了多少手脚,绝对脱不了干系。杨颖妈卷起铺盖,走人了。后脚紧接着,萧逸默默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在一起几年了,家里处处留着两个人相处的痕迹,一点一滴都有美好回忆,谁舍得就这么放下?祁亮傻呆呆站在门口,后悔又难过,就吧嗒吧嗒掉眼泪了。两个人都哭了,抱在一起。萧逸安慰了祁亮很久,说,最后再做一次好吗,然后分手吧,好女孩总归能遇到,将来去结婚吧。结果那天也没做成,祁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彻底萎了,两人就互相慰藉似的搂着,在一个被窝里睡了最后一宿。第二天一大早,祁亮从被窝里爬起来,拿萧老师的证件去了一趟银行,办了个存折,转账,署了萧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