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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眼见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里,洛平心中微叹:这位长公主,无论前生还是今世,都以捉弄他为乐呀。饮下杯中酒,洛平唇边浮起浅笑:“回长公主殿下,洛平所见最美的一支舞,名叫落凰。”“落凰?”长公主讶然,“那是什么舞?我怎么没有听过?”不仅是她,宴会上的所有人都很惊讶。这洛平也太没眼力见了吧,居然当着长公主的面说这世上有更美的舞?没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傻瓜!不过大家也都很想知道,什么样的舞能让洛平说出这种话。就连满脸不高兴的周棠也无暇腹诽小夫子的好色了,生生被他所说的“落凰”勾起了好奇心。“世上只有一人跳过那支舞。”洛平说,“那是洛平心中最美的女子,用生命去献祭的舞。落凰一词,是舞名,也是对她的赞誉。”“真的吗?”望着洛平的眼眸,周嫣有些迷离,“这世间真有那样的女子和那样的舞吗?”“有的。”洛平温柔地告诉她。……周棠愣在那里。他从没听过洛平提起过那样一个女人,也从没见过洛平那样哀戚的眼神。他忽然觉得心里好像堵着什么,堵得他快要窒息。宴会结束后,他迫不及待地去找洛平,而洛平似乎知道他会来一样,就在西宫门那里等着他。更漏声响,黑漆漆的夜色中,那人静静地站着。周棠扑上去问他:“小夫子,那个女人是谁?你在哪里见过她?”洛平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将他抱住,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小棠,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丢下你。我会让你成为大承的帝王,无论中途会失去什么,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即使是她。周棠抬眼,看见小夫子眼中映着漫天星光。温柔得,像是要落泪了。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这次才是罢官十年。☆、第十七章被罢官洛平去大理寺任职之后,整日都很繁忙。待处理的宗卷摆了满满一柜子,审完一些又来一些,好像永远也不会减少。饶是他这种早已洞悉案件结局的人,也无法感到轻松。不过在旁人看来,他这样的断案效率,已是令人瞠目结舌了。而且人们渐渐发现,这个人处事雷厉风行,半点也不像他外表那样谦和。一宗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达两年之久的连环凶杀案,洛平重翻旧卷,审问了看似微不足道的几个证人,就下令缉拿了凶手。原本大理寺卿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城郊几个流寇团伙身上,不曾想洛平缉拿回来的居然是个文弱女子。有个小丞正不相信,质疑道:“死的那几个都是身强体壮的成年大汉,你抓回来的那女子不过是个唱曲的伶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杀死他们?”洛平道:“杀人与斗殴不同,斗殴需要力气需要狠劲,杀人却未必要费那么多功夫。一个男人再怎么强壮,总会有放松警惕的时候,尤其在一个与他共赴云雨的女人面前,破绽就更多了。”他语气淡然,一旁听他说话的人就没他那么淡然了。那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官吏,红着脸瞟了瞟刚被押解上堂的女子,只瞟到一袭背影,却也能看出是个秀美可人的女子。迅速转过脸来,他看着面前的上司发愣:明明这人与自己同岁,看着也该是个雏儿的样子,怎么说起这种事来没羞没臊的……洛平哪管他心里想什么,当即就去堂上协助大理寺卿断案去了。那女子在堂上抵死不认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案子一时定不下来。最后大理寺卿只得命人暂时把她关进大牢,宣布改日再审。此时洛平起身一拜,请求大理寺卿让他拷问囚犯。再三要求他不得违规逼供后,寺卿同意了他的请求,但派了那个小丞正协助并监督他。当晚,那小丞正神色仓惶地从牢房里奔了出来,口中喃喃着“魔鬼”,“没人性”之类的咒骂,跑了没多远,便扶在墙角呕吐起来。寺卿得知后问起他,他只摇头,说洛平并没有违规,也没有用刑过度。第二日再审时,那女子已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目光呆滞,面色青黄,只在看到洛平时,眼中流露出怨毒和惧怕。她对自己的杀人事实供认不讳,很干脆地画了押,寺卿给她定了罪,这个案子就这样了结了。有知道那晚拷问细节的官差说,洛少卿看似温和,实际上有一副铁石心肠,正直公正是没错,但手段太过阴狠毒辣,恐怕那副皮囊里流动的血,都是冷的。这些流言传到皇上那里,只博了一笑。皇上说:“洛卿为人,朕心里有数。既然大理寺卿都说他并无不妥之处,想必那些话都是些小肚鸡肠的人传出来的,不足为信。”更不信这些流言的是周棠。这些日子他已不再去扫荷轩,洛平不在那里了,那地方对他而言就没有了任何意义。他把那里的笔墨纸砚、桌子椅子、还有那只喝茶用的小碗通通带回了浮冬殿,每日上午自己看书学习,下午去朝阳宫晃荡,傍晚去竹林练功,过得也挺充实,只在没书看或者有问题要解惑的时候才去找洛平。周棠从不大摇大摆地进大理寺找人。大理寺与翰林院不同,布局没那么多弯弯绕,没有文人偏爱的什么亭台楼阁、假山荷塘之类的,全部的建筑都是方方正正中规中矩的,那个大院子里也没有任何装饰,什么人走上去都看得一清二楚,周棠不想冒这个险,暴露自己和洛平亲近的关系,他还记得那个被洛平埋在竹林里的警告。于是他要见洛平时,就在大理寺后门的门当上垒三个小石块,洛平看到后,便会在晌午时来到大理寺外的一处民居,在那里见他。这一日,周棠在屋里巴巴地等着,看见自家夫子掩门进来,跑过去牵着他的衣袖,眯眼笑道:“小夫子,我们这样是不是就叫做偷情?”洛平脚下一绊,瞅着他哭笑不得:“瞎说什么呢。”“哦对了,偷情还需要这样说,咳,死鬼,你想不想我?”“……”洛平抚开周棠攥着他胳膊的手,无奈道,“小棠,你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怎么是乱七八糟呢,我看的是许公子的最新著作,现在京城里的少爷小姐都在读,昨日我在衡儿那里看见的。”洛平板起脸:“你和皇长孙殿下年纪太小,都不该看这种书。”周棠撇撇嘴:“开玩笑而已,小夫子你怎么这么死板。”洛平知道他是好奇心重,也不想过多责备,只劝道:“许公子的书大多以情色为主,不是不让你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