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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没有人回答他。黑暗如此沉默地看着他。江晚临的心莫名的收缩起来,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这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相反,有一种陈旧的霉味,似乎是因为房间长久无人居住产生的。难道……自己竟然不是在医院里?!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一串缓慢而拖沓的脚步声蔓延了进来。那脚步声也与医护人员的脚步声不太一样,似乎应该是属于一个老人的。是这个病房的其他病人吗?“请问……”江晚临开口,那脚步声却根本没有停留一下,恍若不问一般径直走到了房间的另一头。从那个人走的范围来看,这个地方居然是出奇的大,实在不太像一个医院的病房会有的空间。“请问,您是护士吗?联系过我的家人吗?”江晚临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了下去。“嘭”非常沉重的一声,那个人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依旧没有理江晚临,又默不作声地出去了。到这时,江晚临心中已经基本确定这里不是医院了。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人、出于怎样的目的把自己带到这里?又静待了一晌,确认那个人不会返回来了,江晚临慢慢从床上支起了身子。下床之时,左腿微微有些刺痛,大概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幸而并不严重。没有精力去找鞋子,江晚临径直赤着脚走到了地上,摸索着东西前行。紧挨着床的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有一盏台灯,似乎是很华丽的样式。床头柜旁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似乎是女子的化妆品之类瓶瓶罐罐的食物。这里是一个女子的房间?江晚临更加疑惑起来,又继续往前:穿衣柜,书架,非常高的一整座玻璃橱柜,里面摆放着非常多的洋娃娃——所以,房间的主人其实还只是一个少女?再过去就是沙发和独脚圆桌了,那个人刚刚放在桌上的是食物。桌后的是窗户,此时阳光大概非常好,那种微微的热量非常熨帖地亲吻在江晚临的眼睑上,纱质的窗帘也被微风拂动,扫在江晚临的脸上。窗外还有密集的鸟叫声,江晚临可以想象那里应该也有一棵参天的大树,许多鸟儿在上面做窠,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江晚临越来越疑惑起来:这里,该是每一个少女憧憬的闺房,宁静,美好。如果对方是想绑架自己从而勒索那个人,为何会把自己关在这种地方并且没有看守?可是如果不是贪图钱财,又何必制造一场车祸把自己强行带到这里?正当少年沉浸在深深的疑惑中——门又响了。江晚临猝不及防,甚至来不及再回到床上。这次进来的不是第一个人。第一次的脚步声拖泥带水,而这一次的脚步声,则非常的轻悄,让人一瞬间就想到了猫儿以及它那幽邃诡异的瞳孔——江晚临呆站在了原地,后背都因紧张而僵直起来!谁知,那个人也没有径直冲自己而来,听脚步声,是走到了床前,在那里停留了一晌,不知在干什么。江晚临努力保持着镇静,心却“怦怦”跳了起来,他下意识就感觉这次进来的正是绑架自己的元首,他会对自己做什么?离开床边后,那脚步声就直直朝江晚临而来,失明让那一步步接近的东西显得更加危险。江晚临知道自己绝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惊慌,他静静注视着那个人来的方向,当那脚步声走到他身前时,开口道:“——你,为什么……”还没说完——右脚却忽然被什么软的东西碰了一下!江晚临下意识想要把脚收回来!却被忽然抓住了脚腕!接着,长时间站在地板上而变得冰凉的脚被穿进了一只温暖柔软的拖鞋里。江晚临一怔——那个人帮他把另一只脚也穿上了。江晚临不敢相信来者那时在床边停留就是为他把拖鞋提过来了,还亲手为他穿上!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囚犯”该得到的待遇!那时那只抓住自己脚腕的手——非常纤细的,似乎还是一个孩子的手。江晚临心下忽然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更加不可置信的事情!然而,当他想到这点时,这一切事情又变得合情合理起来!难道——……?!那个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沉默的把餐具递到了江晚临的手中。江晚临也没有抗拒,甚至没有什么疑心就吃起了桌上的东西。为什么不说话呢?江晚临可不以为那是因为他不会说话,只有一个原因吧——因为怕一开口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面前这个人,自己是认识的吧……“那个,橱柜最上层右边的娃娃很漂亮,你能拿给我吗?”少年原本一直沉默的低头吃着饭,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抬头对面前的人道。橱柜最上层的那个娃娃,如果是一米八的江晚临,踮起脚来大概可以勉强取到,可若是再矮一些的……那个人搬了一个椅子,站在椅子上,帮江晚临把那个洋娃娃拿了下来。当那个人一言不发地把洋娃娃递到江晚临手上,江晚临接过了,却露出一抹苦笑,道:“其实你都没有想过,这个娃娃漂不漂亮,我又怎么会知道?”不等那个人反应,江晚临轻叹一声,接着说出下一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啊——琥珀。”☆、Untouchable--Chaptereleven(##“他失踪了……?”坐在黑暗中的男子轻声吐出几个字,听不出喜怒。“是的。没有那个人来过的痕迹,似乎是他自己走了。”“自己走了……为什么。”站在前面的人也沉默了。其实如果可以,他愿意立刻避开这里——他知道,男人在狂怒的边缘。其他人不一定感受得出来,但对于他,那危险的气息再明显不过。“我明白了。”最后,男人吐出了几个字眼,依旧用那不着感情的的声音静静道:“你把店里的事情打理好。我,需要——离开几天……”##“陈,五十八岁。苏氏家族昌盛之时在S市郊区购有一栋豪华别墅,他在那里担任苏家的管家,据说为苏家工作兢兢业业、鞠躬尽瘁。苏氏极盛之时,却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这件事情几乎没有见报,后来和苏家有关的一切事情也被刻意淡化。这时,陈悄无声息地拿出一份遗嘱,上面写着他有权继承继承苏家那栋别墅。没有人能证明那份遗嘱是假的,也不想再把事情闹大,只能让陈继承了那栋别墅。“陈继承那栋别墅后,遣散所有仆人,自己也并没有住进去,只在偶尔的时候,会有人看到他像幽灵一样飘荡在那栋荒宅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