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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就要流出口水来。陆掌柜看他一副痴迷于酒的模样,因着小儿子有望得救心情还算愉悦,便爽朗得笑了两声,许诺道:“待会儿公子可自带两坛桃花酿,即便救不得小儿,也算小老儿的一片感激之情了。”“哪里,你这小儿子我们必定是救得了的,道长,你说对不对?”玄素冷冷看他一眼,也不应和便随着陆掌柜一同跨入酒铺。商昕之也不恼,呵呵笑着,紧随而入。渭塘人的房屋构造皆为一体,前院买卖货物,后院供家眷居住。穿过酒铺的大堂,便是酒家后院。首先入目的是几株桃树,正是早春三月,桃花开得极艳,片片花瓣都舒展开来,说不出的娉婷美艳。都说人面桃花,以桃花衬美人,其殊丽便可见一斑了。“渭塘的桃花酿如此香醇,跟这些桃花分不开关系。”陆掌柜日日与这些桃树桃花相处不觉为奇,玄素本是性子冷漠之人也不会有多惊异,这一路倒是商昕之十分入景,连声赞叹着。又穿过一道拱门,这才到了陆子柏的居所。只见一株光秃秃的桃树立于窗边,别说桃花,一片绿叶也无。“咦?”商昕之惊异道,“这株桃树如何不开花?”老汉摇头:“这树年岁已久,怕是要不行了。”商昕之顿悟,连连摇头叹息,可仍不自觉多看了两眼。都说妖精鬼魅要修身成道,这植物虽不似飞禽走兽那般有灵性,但自得修行之法,扎根于地,仰面向天,吸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兼之寿命颇长,化身成精怪的倒也不少。只是……唉,可惜可惜,看这株桃树,枝干枯黄,叶子凋零,即便是三月的暖阳也熏不出来半分生气。真真是回归黄土了。心生叹惋,商昕之便不再注目于桃树,却不知那桃树在他路过时轻抖了枝干,也不知道是被风吹动的还是怎地……打开门,极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商昕之不禁掩了口鼻。定睛望去,果然见床上躺着一人,平静得熟睡着,单看那侧脸,线条优美,鼻梁挺翘,朱唇小巧,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瘦削,真真是个美男子。商昕之呆了一呆,这种娇弱病态的美男子是他的最爱,不禁舔了舔干渴的唇,咽了口口水。可是,再仔细看看,这张脸却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玄素向陆掌柜问道:“能否将他唤醒?”陆掌柜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他睡着的时候,除非自己醒来,我们是如何也唤不醒的。”“唤不醒?如何会唤不醒?”商昕之奇道,“我来试试。”探身上前,商昕之越看这张脸越眼熟,可是脑海里只有张模模糊糊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伸了手要拍拍陆小公子的肩膀,却看见陆小公子猛地睁开了眼睛,吓得他惊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了玄素的身上才堪堪停住了步子。“爹?”陆子柏眨着眼睛,浓密的羽睫忽闪忽闪的,他轻声唤着陆掌柜的名字,好奇而又警惕得看了看周围的人,最终视线定格在商昕之与玄素身上,小声道,“这两位是?”“他们是帮你看病的。子柏,乖,让道长为你看看。”“爹,我真的没事。”陆子柏笑了笑,说道,“只是近来有些嗜睡罢了。”“没病最好,可是看看也无妨不是?”陆老汉抚慰道。“好吧,爹,你说好便好。”陆子柏理解得说,从被子里伸出白皙修长的胳膊。莹白的皮肤下面,血管都清晰可见。玄素握上陆子柏的脉搏,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可是体内游走着一缕阴气。抬眼看了看陆子柏,面色红润,闭目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也并无异常之处。不禁皱了眉头。“并无大碍。”玄素如实讲明了陆子柏的情况。陆掌柜这才放心得叹了口气。玄素沉默了会儿问道:“你身体可有不适?”陆子柏低垂下眸子掩住慌乱,道:“没有,只是有些疲乏罢了。”“只是疲乏?”“嗯。”玄素不再多问,可视线仍然没有从陆子柏身上移开。商昕之看玄素一直盯着人家看,陆子柏的耳根都被盯红了,立刻拉了拉玄素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道:“道长,别一直盯着人家看,不礼貌。”玄素瞪他一眼,却也没再盯着陆子柏看。陆子柏轻轻咳了咳,对路掌柜说:“爹,我饿了。”陆掌柜闻言,笑开了花,面上的皱纹更堆叠起来,他连忙吩咐下人给陆子柏做了一些易消化的饭菜,听陆子柏说是想要再歇歇便带着玄素几人离开了房间。“多谢二位了。只是子柏平日里确实有呓语的状况,不知何解?”掩了房门,陆掌柜将玄素与商昕之二人拉到拱门后小生询问着。玄素道:“他体内有一股阴气,却极为微薄,不至影响身体。”想了想,续问道:“不知他平日里都呓语些什么?”“什么……青色酒帘,朱红栏杆,玉笛,什么的……”陆老汉说道,“这些都是形容我酒家的景致的,不知道子柏为何总是提起这些。”玄素默然不语,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铃铛交给对老汉,道:“近些日子我会呆在渭塘,若出事了便摇铃,我自会赶到。”陆掌柜急忙接过,感激道:“多谢道长。”玄素摆了摆手。两人这才出了陆家酒馆。商昕之拿了人家一整坛的桃花酿自觉这趟没有白来,只是没有发现什么与鬼怪有关的异闻罢了。只是,想起自己的疑惑,商昕之问玄素:“道长,你觉不觉着那陆小公子看起来有几分眼熟。”玄素点了点头,“他长得极似我们昨夜见到的那个女子。”商昕之顿悟,恍然道:“是了!就是她!”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版=w=☆、起疑玄素在商昕之家里住了下来,每日里随着商昕之进渭塘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到傍晚回家时才会回来。陆掌柜没有摇响玄素给他的铃铛,这证明陆小公子并无大事,是很值得开心的。可是,商昕之总是想起那晚遇见的翠衣女子,越想就越觉着像陆子柏,心里也就越发的不安。事情,似乎不如表面上的那样简单。这天,商昕之又上街摆了摊子,这次挑的位置是靠近街边一家露天说书棚的。这家说书的老板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挑着些灵异的故事讲讲,无非是某姓的书生爱上了某类的妖怪,亦或是某种女鬼迷惑住了某家的少爷。但是,偏生这些事情带着几分禁忌的味道,爱听的人很多,书棚早早得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得围上了一圈又一圈。“话说三百年前,在江南的一座就如渭塘这般大小的小镇里有一家极为富庶的人家。”说书的先生有一把好嗓子,声音洪亮有力,透过人群传到了商昕之这里。轻敲了梆子,说书先生续道:“这家人姓赵,一脉单传,几代下来就只有一个独子,一直传到了第十七代。这赵氏第十七代是个单名叫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