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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在山东也时常出门,若说真比实际年纪大了这么多年也不现实。可是,正如华太妃所言,林沫的生辰里,他们皇家,可还有另外一个孩子出生啊。生于鬼节子时,八字颇硬,生下来不久就克到了他这么个九五至尊。不过太上皇也不是傻子。皇帝亲手把那么个婴儿摔死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皇位该传给谁。寻常父亲要选儿子继承家业也得找个有魄力担当能守得住的,更何况是他这么一大摊子事。那时候,儿子摔死亲子的冷静让他都不寒而栗,他也在那时候明白,如果自己再装傻充愣,偏袒小儿子,对于整个国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一个连为了帝位连亲生儿子都忍心摔死的人,会饶过自己的兄弟吗?只要是人都会有偏好,太上皇也是个任性的君主,他对于自己喜爱的儿子的偏宠也几乎是不加掩饰的,那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太子会是忠顺王的。但他到底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皇帝的人,比群臣们所料想的要想得多得多。更不用提北静王悄悄说与他听的话。陛下,皇上登基已经十几年了,他是九五至尊,是全天下最有地位、最有权力的人。他虽与忠顺王、忠敬王都是您的儿子,但既然您选择了他继承您的大位,他就是他兄弟的主人。皇上纯孝,一心侍奉您,对几位王爷也格外宽厚。可是陛下,皇上也是个有魄力的人啊。若他一定要查查林沫是不是皇帝的老八,会有什么结果呢?他能看到皇帝皇后渐渐不耐的神色。忠顺王要说些什么,皇帝打断他:宗室血脉,由宗人府彻查,端王,这事交给你,义忠皇兄府上当年还有没有人还活着,包括汲之的外祖家,问问皇兄当年的血脉,若还有活着的,一个个地找回来。端王领命。至于忠顺你所说的,若是泰隐当真有皇室血脉,如何处置林家的事若是他真姓水,自然是封王,林家养育一个王爷一场,再给个爵位,朕看也使得。欺君?林卿走在半道上捡了个孩子回去,欺了哪位君?无论是朕,还是父皇,何时下过旨要对一个小孩儿赶尽杀绝了?忠顺,你还不是宗人府的人!这话说得极重,华太妃没能忍得住冲口而出的尖叫声,她行礼道:皇帝,你消消气,你弟弟他也只是为了皇室血统而已语气中尽是委屈。然而太上皇并没有帮她与忠顺说话。皇后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她一直是个温和而又知趣的女人,在皇帝的后宫中安分而又稳妥地处理好一切,即便是太上皇,因为在后宫的日子过分闲适也曾经好奇过自己儿媳的想法,然而她入主后宫的这么些年来,还是头一回在太妃们说话的时候插嘴。她的语气不咸不淡的,颇是温和:父皇,汲之的府邸是三个月前建好的,就在南竹街上,同韩王是邻居,我叫刘五带人去看过了,里里外外的漆味儿散了,丫鬟管事的都齐全,汲之自小跟着服侍的那些人便带过去,人手应当够用,交代了内务府,提前把他的份例都备下了,正要与父皇说,义忠皇兄早年的田庄铺子,不如都给了他吧?本来也是他的。太上皇道:你想的很周到。皇后笑道:父皇谬赞,臣媳也不过是为了皇室血统而已。她微微地抬起头,盛装之下的脸色平和而端庄,在其位,谋其事,cao其劳罢了。臣媳既是中宫之主,这些事情,臣媳不做,难道还要劳烦母后么?皇太后也笑了:你办事一直都很稳妥。太上皇看着面无表情的皇帝、笑意温和的皇后,忽然觉得一直脱力。他老了。卸位这么些年了,他一直居住在深宫,怕自己不小心步入唐高祖的后尘,他没敢怎么放权,然而终究一朝天子一朝臣,就像当年父皇病重之时群臣不动声色地跟随了他一样,他再老糊涂,也明白儿子的皇位坐的有多稳。这个儿子毕竟是自己挑选出来的不,不一定是被挑选,而是他用自己亲子的血把自己逼上了皇位。而后宫多年一无所出,不能不说是皇帝对他当年一定要把那个命硬的孩子弄死的反对。皇帝做主吧。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朕想着,泰隐既然自己都说了是林家的子嗣,不如便成全了他对林清林海的一片孝心吧。又叱道,忠顺,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整日里自己家的事情还没有管好,就要插手国事?手别伸得太长。华太妃心里一惊,忙使了眼色与忠顺王,母子二人一同下跪赔罪。太皇贵妃不必多礼。皇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外头开宴了,咱们也别让孩子们等在外头。皇后,女眷的席面你就辛苦一下,帮衬着母后打点好得了空安慰安慰景宁,这孩子今天吓到了,若是有什么不对,咱们可怎么与皇姑母说。端王,义忠皇兄血脉的事,你给朕好好去查查。皇后躬身道:臣妾遵旨。端王亦行大礼。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夫妻俩携手恭请太上皇与皇太后入席。林沫喝了一杯酒,却瞧见水溶一手执杯,一手握壶,摇摇晃晃地往他这边走来,眼珠子在烛火的映衬下竟像是在流光似的,面白如玉,眉眼含笑。方齐忙上前道:哟,王爷,怎敢叫您亲自把盏,奴才来水溶挥了挥手,差点把紫玉壶里的酒撒出来,他道:方公公,你客气什么呢?今儿个王爷多了去啦,我在那边,同南安王他们也没什么话好说,我来陪泰隐喝喝酒。林沫笑道:北静王,你喝醉啦。他今日也算是受了一大惊,也多亏了水溶替他说话,才算有惊无险。只是今日进的宫来,看到林澈容嘉两个在殿外兢兢战战的模样,再想到水溶那句他若真是义忠千岁的子嗣,难道王爷要劝皇上封他做王,也不禁有些后怕。不觉举起杯来:不过,今日多谢王爷,我敬你。水溶是喝了不少酒,不过宫里没有风,他看着殿里载歌载舞的佳人,忽然又转过头来,盯着林沫的嘴唇看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开口道:也没什么,这事本与你也不相干。若你是那些心里有不甘想要更多的,我也帮不了你。林沫道:王爷,看来你喝得是不少。这杯酒,我还是自己喝了吧。其实我心里也有不安。你来京里这么几年,倒真的帮过我大忙我虽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你好歹算救我他顿了顿,像是忽然发现方齐在似的,把话又咽了下去,何况,陛下圣明,自有判断。他凑近林沫,轻声道:我听说,皇上要彻查义忠老千岁的骨rou了。林沫道:与我有干?和宁国府恐怕有些关系。水溶笑了笑,又看了方齐一眼。方公公,有劳你啦,给我和泰隐烫壶酒。方齐今日在这儿,本就不是为了探听什么。水溶与林沫的私交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两位若有什么话要说,在自己家里也能说,故而他也没觉得自己被支开了,不过去小心烫酒。林沫道:王爷方才,因为替我说话的事,被其他几位王爷说了?倒也没有,不过一个劲地盯着我问,有些烦。南安王西宁王也有些年纪了。东平王病的下不来床了啊,四家之中,也唯有我还能承袭王爵,他们几个的世子袭爵的时候是要降一等的吧。水溶轻飘飘地说完,忽地道,一个个地,竟知道摆着长辈的架势你喝醉了。林沫打断他,吃些菜吧。不然一会儿吹了风不好受。水溶抬起头,看了看他带笑的眉眼,轻声嗤笑了一声:真好。什么?林沫没听清。没有喜欢上你这种人真好啊。水溶在心里道,虽然你兄弟和你一样没什么心肝肺、第84章灯下看人,总是要比平时多添几分姿色的,何况水溶本就是个长身玉面、风度翩翩的好儿郎,林沫侧过头看着他装痴卖傻,心里一动,低下头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沫想了想,终究没有问出口。他并不敢去问。静娴也喝了不少酒,皇后要留她在宫里住一宿,被她以于礼不合给辞了,两个宫人覆辙她往车撵处走,半路上却多出一双手来搀住了她,温暖又有力。她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景宁今日受惊了。林沫温温柔柔地笑着,语气带着点愧意,是我的过错。你今天喝得不少,可觉着冷?初冬的风一吹,酒气上头,静娴打了个寒颤,林沫扶着她上了马车,道:我叫申宝先回去报信了,玉儿澈儿应当备下了姜茶,回去赶紧喝喝,压压凉气。这个人作为丈夫而言,总是这么体贴得寻不出一丝错处来。静娴倚着他的以上,只觉得鼻息间充盈着北静王的气息,酒意袭了上来,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胸口闷得难受。马车又颠簸,她皱紧眉头,取出一块旧帕垫着,马车一个颠簸,呕出半口酸水来。着凉了?林沫探探她的额头,也不避讳身边的丫鬟,顺手握起她的手腕把脉,却怔了一怔,这两天兰珂没来给你看脉?喜儿忙问:侯爷,奶奶这是回去叫三弟看看吧。林沫道,笑意却加深了,便是静娴也从没见过自己丈夫这般喜形于色的模样。他往日里总是见人三分笑的,真遇上了什么事却端着脸色,不叫人瞧出情绪,也实在是没见过他这么高兴,连眼神里都暖洋洋的,她于是支撑起身子,问道:这么说,是真的了?林沫挑眉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