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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打听过自己meimei,看的不光是黛玉的品貌、孔氏嫡女亲自教养的名声,更多的是自己的爵位官职。这样的人家会对meimei真心么?也许真如师娘所说,他心里一动,问道:meimei还记得容嘉么?他meimei要和柳家大郎订婚了。黛玉笑了起来:容家表哥么,我自然是记得的,哥哥你总说他是胖子rou包子,结果我瞧着,差点不知道那是他,哪有哥哥说的那么圆。林沫心里微微地觉得吃味了:他小时候真的很圆。哥哥小时候也不定比他扁呢。第63章林沫冲着meimei笑笑,心里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酸酸涩涩地,他又细细地问过了黛玉最近的饮食起居每日早晚的燕窝,平日的汤药,过冬的衣裳被褥准备得如何,夜里睡得好不好,首饰要不要添置,小厮们出门给她买来的小玩意儿合不合心意,甚至连她最近玩乐的花样子如何都问过了。黛玉看着哥哥小心的模样,忽然有种难以名状的可惜,若是哥哥这么对嫂嫂,想来他们关系会和睦得多,只是这事着实不是她一个未婚的小姑该插话的,因而也只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哥哥,同时又对自己的未来带着忐忑。连哥哥这样的好男人都不一定能成为一个好丈夫,那她将来又能依仗谁呢?哥哥无疑会成为她最好的依靠,可是若成了别人家的人,五年十年地麻烦哥哥也罢了,总不能一直求着他。若是她不敢想。师娘过几日便要回济南去,她带着闻歌一起,你屋子里的丫头选好了么?林沫轻描淡写地扫过她屋里的几个大丫鬟,紫鹃雪雁这几年也沉稳了不少,闻琴听音几个更是不必说,他看着王嬷嬷,姑娘的事情,以后又要王嬷嬷再多费心了。大爷这是什么话,本来就该是老奴的责任。王嬷嬷忙道,她年纪已经不小了,早就到了被人服侍孝敬的年纪,然而对于老东家的孤女却依旧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甚至打算给姑娘当陪嫁,将来在姑爷家继续照料着姑娘。黛玉却是十分不舍:婶娘要回济南?怎么不过了年再走?她想要回济南过年呢。老二媳妇到底年轻,林家在济南也算是大姓,过年的时候事儿多,没了个当家的太太撑不下去。林沫这话倒是真心实意,不管是哪家,有些年长的辈分高的人在,逢年过节的总是能轻松些。黛玉虽是不舍,却也明白林沫的意思,只是道:婶娘一走,家里家外又要嫂嫂cao心了。其实原先林白氏和孔静娴不在的时候,他们兄妹二人过得也不算太忙乱。林沫想这么说,但没有开口,他也算是成了家立了业的男人了,跟初入京城时的伶仃状况不同,如今京里泰半的人认可了他的地位,来往应酬不同以往。何况那时候他们兄妹正在守孝,什么活动都没有。如今确实是要辛苦静娴的。林沫想着,一会儿得去静娴那儿一趟。夫妻二人相处到了有事才见一面的情状也不容易,他自知不是个好丈夫,从各个角度来看。林清同林白氏相敬如宾了一辈子,从没有过分亲密过,他自幼便以为,夫妻之道便是如此,互相扶持。然而孔氏并不是林白氏这样把孩子同家业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他先生师娘的那一套不能搬到自己身上来用。他带着难以名状的心情走去了妻子的院子,一路走一路想心事,竟叫他走出些热气来,一进了屋子就脱下了外头的裘衣。屋里的丫鬟们看到他来,喜不自胜,喜儿忙去叫静娴。林沫问道:你们奶奶还在佛堂呢?鹊儿笑意一滞,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幸而林沫并不在意的模样:景宁这儿有什么好茶么?有茶有茶。孔静娴自己不甚在意,下面小丫头们却把林沫的喜好打听得七七八八,忙张罗着端茶送水,一面又问,前两天奶奶给大爷亲手炖的红枣汤,大爷喝着还好?现下我们屋子里正熬着呢,大爷若是喜欢,要不要来一盅暖暖胃?林沫细细地瞄了眼说话的丫头,发现是个年轻俊秀的,眉目间颇有几分灵气,也就冷笑了声:紫阳毛尖吧,景珞兄先前不是给你们奶奶捎了不少来么,也叫我尝尝鲜。小丫头被鹊儿轻轻捅了一肘子,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敢多话,应了一声就下去煮茶。林沫气定神闲地喝了有小半盏茶,才等到了静娴。有人说,景宁郡君自打成了靖远侯妃,身上的锐气不知怎么的就消了大半,人也越发地清冷了,林沫远远地看着妻子一身素净的常服,不施粉黛,踏着这个季节特有的雾气走进屋子的时候忍不住想到,她如今变得越发地不像了。静娴要同他行礼,被他亲手扶住:坐吧,喝了奶奶的好茶,不要心疼的好。怎么敢。孔静娴礼数相当地周到,大爷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这样的夫妻林沫几乎要笑出声音来。他不紧不慢地打量着静娴,直到她被看得心里发寒,瑟瑟发抖。孔静娴从嫁进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同父兄不是同一类的男人。或者说,他身上有着祖母才有的那种杀伐决断的气质。而她因为家室而产生的骄傲通常会矮上一头。她从小便生活在父辈的教导里,孔氏嫡女的身份像是个牢牢的枷锁,除了长孙玉算是个异数外,其余的一切都显得陈旧。只是在荣国府里,听说玉jiejie所谓的修行竟然同一个混世魔王那么亲近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脑海里早就烙满了的印子,条条框框将她衡量事物的标准框住了。她接受不了那样的长孙玉。而现在,信仰崩塌了,可是佛祖并没有成为她新的信仰,只能在佛堂里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那些枯燥的经书,让自己心如止水。她甚至觉得有一些屈辱的情绪,而这些,她都并不想展现在向来高自己一等的林沫面前。然而她知道自己瞒不住。林沫甚至打从一开始就能洞悉自己所有的想法。她有些战栗地等着自己丈夫的嘲讽与训诫,像幼时母亲经常做的那样。可是林沫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师娘打算回济南过年了呢,往后家里的琐事,又要你cao心了。天渐渐冷了,佛堂里不要一坐就是这么久,你到底还年轻,数佛珠这样的事情,便是有心,叫老嬷嬷们做不行么?你倒是给meimei添置了几样首饰呢,自己倒忘了带些,刘嬷嬷也不提醒提醒。静娴愣怔着看着他。佛堂里头静,我有的事情想不通的时候,也爱蹲在老家的祠堂里,七岁的时候差点在那儿蹲了半个夏天,屋外头的蝉鸣听着叫我心里好受些。你想了有不少日子了,可想清楚了什么?她的嘴唇有些发抖,手指被撺在宽袖中,勒得发白。林沫伸出手去握住自己妻子的:便是想不明白也无妨的,你才多大,若是现在就什么都想明白了,这日子过得也没意思。慢慢留着,若是实在想不通,问问我也行的。他笑起来十分地温和,就如同他的模样。孔静娴未嫁时,静瑢在她面前提到过很多次林沫meimei,你不用担心,林家大郎是个好人,他会好好地照顾你的。事实上,除了离心,林沫确实值得她夸奖一番,他从不拈花惹草,虽然对她也没什么兴趣,他孝顺体贴,基本上没发过脾气,兼之仪表堂堂,满腹经纶,算得上饱学之士。在户部当了这么久的差,也没见他中饱私囊过,便是父亲来,大概也说不出他有一丁点的不好来。只要他愿意,他确实会成为一个顶好顶好的丈夫。北静王妃有了喜,如今也有些时候了,你闲了可以去看看她,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么?多出去走动走动。林沫以为,孔静娴如今的脾气算是自己弄出来的。当初怕她的傲气在京城命妇圈里头给他惹麻烦,他并不算太赞成妻子外出交际,然而现如今太过了,他自己也后悔过。静娴低头不语。林沫长长地叹了口气,并没有放下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景宁。这个男人温柔起来,能叫全天下的女人都听他的话,孔静娴这么想着,忽然觉得眼眶发疼,她甚至阻止不了自己的眼泪。脂粉污容颜,留眉待画人。他轻轻地又念了一句当日成婚时候的催妆诗,声音微弱得不像是平日里掷地有声的模样,咱们明明可以不用这么让自己难过的,不是么?男人的志向在四海八方,庙宇厅堂,女人目光所及,却只有那个越爬越高,越走越远的夫君,哪怕离了心又如何,你手握权杖,走得比夫君更远,便没有人敢轻视你。祖母的训诫曾让她生厌,尤其是此时。她脑袋里忽然涌现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这个试图变得无所不能的男人,他需要一个好妻子,为了他将来的飞黄腾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第64章却说那贾琏,虽是得了林沫的提点,暂时放下了心,然而临了柳湘茹来的一出却叫他大为光火,回了宅子就先同凤姐抱怨了几句。王熙凤素来是火爆脾气,虽然因为有了哥儿收敛了不少,但也架不住贾琏一口一句地你那个好表哥,登时就来了气:我的好表哥?他姓薛我姓王,哪里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能跟他脱了关系?你现在嫌麻烦了,当初用我们王家的钱,吃我们王家的饭的时候怎么不嫌了?贾琏本就不愉,原先倒也不敢逆着她的意,只是凤姐低眉顺眼了这么些天,他一时倒也狂了:你张口闭口你们王家,难不成还当自己是王家大小姐呢?若是王大人真是你爹,咱们用得着连着儿子姑娘一起缩在这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