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遗落之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杜植也不过是听下人汇报,因此说出来的话和尉迟迥告之的差不多。

「杜老爷,可以让贫道看看大公子的房间吗?」叶衡见杜植也答不出什么新东西来,便想从另一方面入手,「当日守夜的下人还在吗?贫道有事找他。」

「当然可以,这边请。」

房间果然没有查出什么特别,叶衡为了在杜植面前展示他道行高深的一面,还特地烧了几张符,但也发现不了任何东西,反而是那守夜下仆,说出来的话比较有参考价值。

「这段日子大公子睡得不太好,前日大公子用过饭后,说是精神不济,就主动回房休息了。」

「你确定房内没有什他人?」

「小人可以肯定,大公子不喜黑,素来是下人先在房间点灯他才会进去的,那天是小人点的灯,里头没有别的人。」

「那是什么时辰?」

「约是酉时左右……小人记不太清。」

「大公子睡觉也是点灯的吗?」

「是的。」

「当晚站在外头,什么也没有听到?」

「没有,只是偶有风声。」

徐钦忽然开口道:「你说偶有风声,是不是一阵突然而至的夜春风,虽柔和但略带寒意?」

下人点点头,回道:「是的,大师。」

徐钦手指划了尉迟迥手背一下,义父也是以这样的方法移动的,因此他十分肯定,那阵并不是夜风,而是妖物吃掉杜如电离去的行踪。

而且那妖物居然放过了下人,看来是受命于某个家伙,而不是肆意行事。

尉迟迥悄悄回勾着徐钦的手指,示意徐钦不要张扬出去。从杜植不肯多说那刻起,他就知对方有问题了,莫非是他压不住罗罗鸟,想从他们身中获得控制之法?

杜植听到徐钦这么一问,急道:「枝大师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发掘了一个思路而已。」尉迟迥淡淡断了杜植的追问,什么枝大师,呸,枝枝枝的,是把徐钦当成鸟吗?

他完全忘了,阿枝这名是他同伴叶衡起的。

「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只管道来。」叶衡光凭声音也听得了尉迟迥顾着的劲,心中反了个白眼,继续问话。

下仆认真想了一会,瞄了杜植一眼,小心翼翼道:「小人……是有见到一人。」

杜植皱起了眉,但在外人面前也只能装作大方道:「你说。」

「小人……见着了八公子……他总是在夜里走来走去的,以前也几次经过大公子的门口,因此小人也没放在心上。」

尉迟迥没有错过杜植眼中的寒意,看来对方不单是不喜儿子,甚至是带上了恨意——到底有什么令一个父亲恨上只得五岁的儿子?

「那即是又多了个人证,杜老爷,请问八公子在……?」尉迟迥见机不可失,马上令利用此事试探。

「小八只得五岁,相信也说不出什么。他爱胡闹,不好好睡觉跑来跑的,令大师见笑了。」杜植打断了尉迟迥的话,道:「大师这般厉害,问了这么多,想必现也心有定案了吧?敢问我儿子在何方?」

看来八儿子的出现刺激到杜植,已经开始逼问结果了。

第60章杜府(四)

叶衡在心中把尉迟迥骂了个八遍,问什么八公子,现在好了,难不成真的跟杜植说罗罗鸟吗?他们丁点证据也找不出来,如何叫人信服?幸而他也习惯这些客户喜怒不定的脾气,便推说要先和徒弟私下商量一下,请杜植等人先行回避。

「这里是杜府,有什么事需要我回避的?」

外间只传杜植不喜八儿子,却没有说过八儿子是他不能提的话题,谁提谁倒霉。杜植本来对叶衡有几分敬意,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叶衡对此只回了个淡笑,道:「只是借个地方教育下徒弟,杜老爷若觉得贫道能力不足的话,贫道和徒弟现在就自行离开。」走的时候在府上做点手脚,保证他第二天把自己求回来,京城叶大法师,就是这么任性。

杜植脸色一沉,他倒想立刻把人赶走,可他私下打听过叶衡口风紧又厉害,京城的法师大多以他马首是瞻,他就这么走不知其他法师愿不愿来……思及此,他又堆出了笑容,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叶大师言重了,我这就安排一下。」

「不用,就大公子这间。」叶衡对杜植释出的善意没有太大回应,还径自领人入房间,关上门贴上隔音符。

杜植看着叶衡就这么把自己置之不理,说是没有生气是骗人的,唯有安慰自己高人性情都是这个样子的。他臭着脸要下人站在门外候着,自己则回书房做事去了。

「你们怎么看?」

关上门尉迟迥也不装了,懒洋洋地伸腰,半个身子伏在台上——居然还是暖玉做的,真整个人躺上去睡睡看。

「杜植的眼睛没有红,言谈也很平常。」徐钦很乖地发表自己的看法,道:「他好像对儿子不见一事不上心似的。」

「杜如电是三夫人所出,娘家没什么势力,杜植不必废劲请我来。但他还是找上我了,如果说他不担心儿子性命,那就是担心其他东西了。」叶衡冷笑了一声,道:「说起来,徐钦还是第一次玩家斗吧?」

「什么意思?」

「杜如电手上有样东西是杜植想要的,所以他才请叶衡来,看看找不找到下落,或者是杜如电偷了杜植东西,杜植急着要回来,例如帐本之类。」叶衡解释道:「这些大户人家的破事通常也是这样的。」

「事发那天我们是这儿的,若是妖吃人必有较大的波动,贺桐没道理感应不到,因此杜如电是在我们走了之后才出事的……还有他八儿子,我真是愈来愈有兴趣了。」尉迟迥忽然站起来,推开门对外头的人道:「有水吗?要凉的井水不要温的。」

徐钦好奇的张望,不知尉迟迥突然要井水干什么。下人以为他要水作法事,急忙去取水了,尉迟迥借机按了下腰间的玉壸,未几一道黑影自庭院假山后跃出来,尉迟迥侧身让开,对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钻进了房间,躲进了床下。徐钦来不及看那黑影是什么,但见叶衡一脸镇定,半句话也没有说,甚至维持着原来的坐姿,便猜到是什么事,也跟着没有作声。

下人很快便拿着一盘水回来,尉迟迥接过后又关上门,重新贴回符,才道:「来,给你弄来了水,快洗洗脸。」

钱继光从床下爬出来,闻言也不客气一头栽进水里,真不知他是洗脸还是泡脸。

「哎,热死老子了。」他把头探上来了,脸还是滴着水的。

尉迟迥眼角一抽,觉得对方应该是晒傻了,徐钦默默递过毛巾,示意对方把脸擦干。

「还是徐钦贴心。」钱继光很开心地接过毛巾,随口道:「我听到你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