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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似乎在等着破绽趁虚而入。“你以为这些黑雾能奈我何?”秦让躲过黑雾里勾向他心脏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反身一跃,一剑刺中湛赢肩膀,黑雾紧紧缠上来,却被他震散。湛赢手握着剑将其拔出,肩膀不断往外渗着血,脸上却冷笑一声,“不愧是天资最高的人,我的确是杀不了你……”黑雾再次缠上,比上一次更重的魔气席卷整个祭坛。无名横扫划出,黑雾充斥的空中被划破,冲出一抹红光,只片刻却又被它们重新包围。湛赢的声音如死神般再次从黑雾中传来,“我杀不了你,却是可以杀别人。”秦让一惊,闪身向季如翌的方向冲去,却被湛赢半路拦住。他几度想过去,却都被挡了回来。他心升焦急,冲着祭坛边喊了一声,“季如翌!”没有回应。偏得湛赢再次出声,“这黑雾奈何不了你,对他却是不一定,不过你们同为天资过人者,想必也没什么事的。”季如翌就是牵动秦让的一根弦,没听到他说话秦让自是烦躁不安。此时湛赢的话就如同根刺一般,不断扎向秦让的身体里面。他阴沉着脸,“让开。”湛赢冷笑一声,身子未动。秦让不再废话,无名如血染一般攻向湛赢。既然他不让,那便赶紧杀了过去!湛赢迎上他的攻击,却发现秦让的修为又上一层。他暗下吃惊,天下修为高深者,包括各派宗主,修为大多也就在化神中期左右,少有能达到化神后期,而这秦让,竟堪堪有着大乘的修为!他身上被划出诸多伤痕,那本都是致命伤,亏得他躲避及时,却也受伤严重。好在他为药修,伤口片刻后慢慢愈合起来。他大笑道:“秦让,你与我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你爱的人没死而已。若季如翌死了,你立场只会瞬间在我这边,世间人的性命与我们何干?”秦让没有作答,周身势气却是越来越低沉。他眸子深处开始渐渐渗红,呼吸带上了急促。黑雾中湛赢敏锐地察觉到,一股不属于他的魔气缓缓升起。那股魔气愈发浓重,带着令人心慌的吞噬力。有东西嗡鸣作响,如同愤怒,犹如低吼。红光晃过,带起一片气流吹散黑雾,原来是无名剑!魔剑宛如有了生命般,剑身被缕缕红光缠绕,散发着死亡般的气息。秦让眼底一片血红,提剑而上。他速度快得惊人,修为压着湛赢不断后退。湛赢的恢复速度早已跟不上受伤的速度,他仿佛看开了一般,拭去嘴边的血迹,嘲笑着:“你堕了魔,你也堕了魔,哈哈哈哈。”秦让一剑刺穿他的身体,无名幽幽散出黑气,后而瞬间将他包裹起来。他一口鲜血喷出,被秦让一脚踹到祭坛上。湛赢艰难从地上站起,看向天空。血月已满,一切前功尽弃。他勾勾唇,喃喃道:“做恶人自是有着恶人的觉悟。”最后一掌击出,与秦让的修为在半空中交汇。两股力量相互冲击,以之为中心向四周喷薄出巨大的风暴。巨刃般的风暴扫倒祭坛四周墙壁,方圆几里的树木被拦腰折断。整个夜空被照得通亮,整座岛都颤动起来。犹如死神过境。一切都平息下来时,黑雾消散,湛赢躺在祭坛中心,紫金炼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他的身边。在他不远处,原本立在祭坛中心的黑铜柱完全倒塌。秦让压下喉间血腥,赶紧看向季如翌的位置。那里空无一人。☆、第55章正当秦让发愣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侧头看去,季如翌正踏着碎石走过来,身后跟着秦诏霖。原来秦诏霖恢复行动后赶回来,正好碰上整个祭坛被黑雾笼罩。季如翌本就受魔气侵蚀,此等魔气自然承受不住,秦诏霖便带着他先行离开,待褪去体内魔气,两人又赶紧折返回来。他们都没想到,秦让竟以一己之力阻止了湛赢。秦让几步冲上前,拉起季如翌仔仔细细观察一遍,见真无事,才放下心来。季如翌用力回握住他的手,看着他血红的眸子,没言语。秦让一眼便看出他在想什么,轻声道:“和你没关系,你不必把过错怪在自己身上。”这人堕魔怎么可能会与自己无关?季如翌眉宇间满满的心疼,他紧紧抱住秦让,低语:“以后无论什么路,我都会陪你一起。”他们是孽缘,可他也感谢这段孽缘。祭坛上,湛赢眼前出现一抹衣摆。他艰难转了转头,秦诏霖站在他身边,也在看着他。他内丹大损,修为尽失。秦让那一剑穿破他的内脏,此时他呼吸微弱,连动一下都难于登天。秦诏霖沉默良久,终是蹲下身子想为他治疗。湛赢见他这般动作嘴角微扬,断断续续道:“不必费事,已经……够了。”“我想作为百……百洛弟子死去,我犯了诸多宗规,你愿意代替师父,送我一程……吗?”两句话,湛赢说了好久,他喉间满是鲜血,眼前也开始朦胧。秦诏霖攥紧了手,他何尝不知道眼前人的劣迹死几次都不够。可他也是自己的师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也曾一起把酒言欢,一起并肩作战过。在真正面对他的死亡时,他发现自己竟还是止不住的悲伤。湛赢缓缓抬起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拜托了,师兄……”他还有太多话想对他说,可他已没力气再多说一句。他这一生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可他也真的,真的从没想过要伤害这个人。也许再恶的人也是人,终有软肋,终有在乎的人。模糊的视线里,他好像看到秦诏霖哭了,又好像没有。他回想起多年前那悠悠的时光,这人似乎也曾哭过,为了救他而哭。他现在是不是在为要亲手杀了自己而哭呢?喉间血堵塞,湛赢呛咳一声,嘴角不断流出鲜血,他闭上了眼睛。“动手吧……”两人周围一片寂静,原本涌起的风也停了,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声世界。湛赢躺在地上,忽然觉得很宁静。那是自从师父与师妹死去,唯一的师兄也离开百洛后,第一次这般放松。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知道死前,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就够了。头部传来轻微的疼痛,他知道这是痛苦最少的方式。他看到孩提时他们三人在水中嬉戏,他的师父并不太注重男女之别,师妹竟然也光着身子和他们嬉闹;他看到自己与师兄偷溜出城,被罚到祠堂抄书念经;他看到师妹初长成,涂上胭脂问他如何,他却红了脸;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