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
,沈韵没说来不来,只是说好。房秦一到就跟周澜聊到了开发区这块地。他其实主要是想打趣周澜:“人王百齐也没对沈韵作什么吧,你就这么落井下石?”周澜很少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这次之所以针对王百齐,其实是为沈韵出气。不过知道内情的人也就这么几个而已。*****************徐墨然到车里去取一份资料,赵纯在潘达大厅里等着。电梯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身姿挺拔,下巴微扬,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从容自信的劲儿。本该让人心旷神怡的,但赵纯看到那个人影,脸色却迅速阴沉了下来。沈韵走到他面前,微笑着招呼:“赵老师也来找潘总?”赵纯看着沈韵,冷冷哼了一声:“看来我们来不来,也没有什么差别了?”沈韵抿唇一笑:“明年的单,摩西大概没有什么机会了,不过还有后年。”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聊着今天的天气一般随意自然。赵纯看他的眼神像下刀子一般:“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说的真对。”沈韵笑笑:“真羡慕赵老师还有时间骂人。”他边说边往旁边错开一步,准备离开。但赵纯也紧跟着逼近了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沈韵蹙眉:“怎么?赵老师还没聊够?”赵纯冷笑一声:“沈韵,真没看出你他妈是个白眼狼,当时要不是靠着摩西,你以为你今天能是个什么东西?”沈韵眯了眯眼。赵纯质问:“摩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这样恩将仇报?市场这么大,你偏要抢摩西的客户?”“恩将仇报?”沈韵微微一笑,声音小的有如耳语“赵老师也知道这个词啊?”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纯:“当初赵老师加入摩西的时候,摩西已经打出名气了吧?徐老师和高老师念在朋友之情,让您入股,如今呢?”沈韵的话说得模棱两可,但赵纯本就心虚,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中间的逻辑问题,就白了脸。沈韵眯了眯眼,脸上的表情很是邪气:“赵老师,恩将仇报这个词,可不好随便说。”他手指往上指了指:“你看,高老师看着你呢。”赵纯吓地后退一步,脸色惨白,本能地抬头往上看去,除了洁白的天花板,什么都没有。沈韵笑出声来,眉眼弯弯:“赵老师还要跟我谈谈恩将仇报这个词吗?”赵纯回过神来,心里又惊又怒,又羞又恼,他咬紧牙关,挥手向沈韵打去。清脆的一声响,引得大厅里其他人都惊讶地停下了脚步,往这边看来。徐墨然拿完资料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赵纯打完尤不解恨,他上前一步揪住沈韵的领口,激动地还想再次挥手。新仇旧恨齐涌心头,他恨不得打烂沈韵这张幸灾乐祸的脸。但这次却没有这么顺利,他的手腕被抓住了。他惊愕地回头,看到了徐墨然又惊又怒的脸。赵纯气地直抖,指着沈韵:“他,他……”徐墨然恨恨地放开他,压低声音吼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沈韵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丝,冷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商场上正常竞争也要挨打了。”他没看徐墨然,说完便错身走了过去。徐墨然追上他,从背后勾住他的肩膀。沈韵转过身来看他,抿唇道:“上次在酒吧我就说过,商场如战场,若有什么还请多包涵。”他挑挑眉:“怎么,摩西一直这么霸道吗?”他半边脸肿了,五根指印清晰地印在脸颊上,徐墨然伸手碰了碰,麻中泛疼:“我送你回去。”沈韵退后一步,跟他拉开距离:“不必,更狼狈的时候我也有过,没有徐老师也一样过来了。”徐墨然咬了咬唇,说:“沈韵,对不起。”沈韵冷冷一笑:“哪一次呢?徐老师是为哪一次说对不起呢?”徐墨然一把抓住他:“上一次和这一次,都……”沈韵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往远处的赵纯,离得远了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也正往这边看过来,沈韵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犹如有着重量一般,压在他的身上。沈韵看着他,人却往徐墨然贴近,他将唇贴近徐墨然的耳垂,笑问:“徐老师是真的喜欢我?”沈韵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敏感的耳垂,徐墨然的耳朵红了。沈韵大笑着撤开身体,他一笑刚挨过打的脸颊便疼了起来,眼睛里疼的泛出了一点泪花。他笑着说:“看来徐老师是真的纯情,以后我可不敢逗你了。”他摇摇头,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徐墨然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骄傲又张扬。他走着走着忽然单脚跳了两步,随后抬起一只脚来,弯下腰去。鞋带开了,徐墨然微笑,那个动作与他记忆中那个人的动作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徐墨然心中一跳,他喊道:“高奚!”但那个人影,已经开门离去了。有无数次那个答案都呼之欲出,但他却不敢相信,也不敢深想。可刚才那一刻的默契,仿佛在过去某个时刻不止一次地重叠出现过。他甚至在他刚刚单脚起跳的那一刻,就知道他鞋带开了。他总是系不好鞋带。过往的一幕幕如浮光掠影般:哥,帮我拿下东西,我要系鞋带……哥,等等我,我要系鞋带……哥,我踩到自己的鞋带啦,差点绊倒…………他总是单脚跳两下,然后抬起一只脚,弯下腰去系鞋带。有时候自己就蹲在他身前帮他系,站起来时,他就会凑上来亲一口。满嘴的甜言蜜语,对着自己说个不停……徐墨然的呼吸急促起来,紧紧地握起了拳头。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但人却如被钉死在了原地一般,一动不能动。*****************************周澜的生日会,沈韵又没有来。八点,九点,十点……周澜装作漫不经心,却一直偷偷地看表。十点一刻,沈韵说来不了了。周澜喝多了,沉默着不说话。连续两年他的生日都过得很憋屈。到沈韵办公室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半,还有最后一点时间,他想跟他一起过。大厅里还亮着灯,几个年轻人在加班。周澜径自去了沈韵的办公室,他没敲门。沈韵靠在椅背上已经睡着了,房间里飘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周澜靠近看他,灯光下半边脸颊高高地肿着。他怔了怔,伸手去碰他,手指刚一碰上他的脸颊,那双眼睛便张开了。一双眼睡意朦胧地看着他,沈韵蹙了蹙眉,问:“周总?”周澜摇摇晃晃地把他抱起来,往沙发上放去:“周澜。”“啊?”沈韵疑惑地看着他。“叫我的名字。”周澜说。“我刚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