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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后,就会成为一种习惯,甚至成为生活本身的一部分,不能轻易舍弃不过,也许是读懂了此刻对方眼中的骄傲,因此师倾涯终究没有开口挽留,眼看着千穆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了出去,直到那骄傲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千穆走出大日宫的时候,神情说不出地洒脱自然,此时天空万里无云,正是冬日里风冷气爽的时节,他看了看微微偏斜的太阳,既而回首望向身后的建筑,一时间不知怎的,就有些淡淡的惘然之感,他想起与师倾涯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心中叹息,他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但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只不过是芸芸众生当中的一个俗人而已。转眼间新春已过,大雪一连下了两日,寒意深浓,到处都是洁白的一片,耀花了人眼。午后白雪寂寂,压弯了树上的细枝,不时有不堪重负的树枝被压折,积雪簌簌而下,师映川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站在窗前,看外面一天一地的银妆素裹,彼时季卿丘正拿着一本拳法一板一眼地认真看着,冬日阳光绵绵淡薄,在他清秀白皙的小脸上涂出一层暖色,片刻,男孩似是被什么难住了,嘴里念叨了几下,一面皱着眉头想了想,脸上满是坚定之色,但终是不解其意,便抬头说道:伯伯,卿丘有不懂的地方师映川回过神来,就走到季卿丘身旁,弯腰去看男孩在册子上所指着的位置,接着就用简单易懂的语言解说起来,季卿丘认真听着,不时地点头,天光清淡寂寥,照着两人,师映川无意间看到季卿丘眉宇间安静认真的神情,突然就想起往事,许多年前,季平琰也是这样的,在自己的指导下努力修行,一念及此,师映川心头蓦地微微一痛,正讲解着的话就停住了,季卿丘疑惑地抬头去瞧,见师映川面有怔忪之色,就连忙轻轻摇了两下对方的袖子,道:伯伯怎么了?师映川定一定神,就拍了拍男孩的脑袋,道:没什么。季卿丘天真的黑色眼睛看着师映川,他是很聪明的孩子,就道:伯伯是又想起大兄了么?师映川垂目淡淡:是啊。季卿丘停一停,就极认真地说道:伯伯不要伤心了,大兄一定不喜欢伯伯难过。师映川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继续为对方讲解,季卿丘还是个孩子,午后嗜睡,师映川将这一篇讲完之后,见他已有倦意,便让他去床上睡了,自己练一会儿字,不久,师映川听到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季卿丘已经睡熟了,他停了笔,走过去,看床上小小的身影,师映川几世沉浮,历经人间种种,对人心的掌握已是运转自如,又何况这样一个孩子,这些年早已将他视为最亲近爱戴之人,全身心地慕孺,师映川很清楚这一点,而这也是他刻意所造成的,此时男孩睡得恬静,清秀的面容与季氏的几个成年男子相似,但师映川知道,这不过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假象罢了,这张脸的真正样子,应该肖似居住在摇光城的那个男人,如此想到对方,师映川突然间浑身上下就弥漫出一层血色的雾气,宛若活物一般缠绕在身周,散发出隐而不发的煞气,他冷漠了面孔,似乎想要伸手触碰面前的男孩,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深沉的眼神重新恢复了一副温吞如水的样子,转身回到书案前,继续练着字。未几,门口暖帘一掀,一个高大身影进来,连江楼脸色红润,头发润泽,披着一袭软裘,他是刚泡过温泉,身上还有极淡的硫磺味道,待进到里面,见季卿丘睡在床上,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便脱了裘衣,对师映川道:以后你我若是有了儿女,想必也是这样讨人喜爱。师映川放下手中的笔,看向连江楼,此时见到连江楼回来,那一双鲜红的眸子里就仿佛有两簇小小的火苗在轻微跃动着,显出欢喜之意,道:你很想要孩子?连江楼走过来,双手放在师映川肩上,道:还好。师映川微微一笑:那么,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连江楼俯身在爱人耳后一吻:这个问题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师映川笑道:再问一次不行?连江楼想了想,说道:男孩罢。师映川看到男子这模样,不由得无声而笑,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捏,唇角挂着玩味的笑容,似是在笑他太过认真考虑这样的问题,哂道:你这人,没想到原来竟是重男轻女的老古板。连江楼道:并非是我看重儿子,只是世间女子大多身不由已,还是男子自在许多,父母也不必过于担心。师映川点了点头,笑道:这话也对,不过我师映川的孩子,即便是女儿身,也必是巾帼不让须眉,令天下男子都自惭形秽。两人款款说着话,是安静恬和的时光,师映川将连江楼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道:待我日后君临天下,你便是我的王君,你我二人共享这万里江山。连江楼不在意地道:这些不过是身外物,你与我朝夕相处,形影不离,这才是根本所在。师映川听了,就笑得柔和,道:你说得是。又笑道:对了,你想要几个孩子?连江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越多越好。师映川失笑:侍人不似女子那样容易有孕,大部分一生之中也不过是有一两个孩子罢了,你倒好,这么贪心,还什么越多越好,你以为我是猪?连江楼亦笑,师映川握着他的手,笑吟吟地开着玩笑道:之前我跟你说过,不知道以后若是我们有了孩子,我到底是会生出一个正常婴儿还是一颗蛇蛋,所以我在想,万一我真的生出一颗蛋来,那么咱们两个要怎么处理它?是不是还得轮流孵蛋?或者去找一只母鸡来?师映川说出这话,夫妻二人互相看着,就不由得想到那令人焦头烂额的画面,便忍不住都笑了起来,一时笑罢,师映川端正了神色,对连江楼道:不过,等到我们可以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时,须得十分谨慎才是,这世间想对我不利的人实在太多,我若腹中有了孩儿,势必对身体影响很大,只怕会给人以可乘之机,所以到时候还得好好合计一下。连江楼神色微微柔和,抚摸着师映川乌黑的长发,道: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对你不利。师映川开着玩笑,道:我只是担心到时候你只在意孩子,倒不怎么太在意我了。师映川不过是说笑而已,但连江楼却神色郑重,很明显,因为师映川的话,他有些不悦,就道:怎会?我之所以在意孩子,是因为那是你为我所诞育的孩儿,若非如此,我又岂会在乎子嗣。师映川见了,好笑之余,又有些感动,握住连江楼的手腕,柔声道:这么认真做什么?我不过是随口说笑而已,你对我之心,我自然再清楚不过了。面前之人玉骨冰肌,神情恬淡,身上传来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