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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伸进鞋里,就听身后忽然有人道:帮我倒些茶来。师映川头也不回地哂道:渴了?想来是这炕烧得热了些,待会儿我跟他们说,以后别烧这么热了。说着,就趿上鞋子,去桌上拿茶壶倒了一碗凉茶,送到炕前,连江楼并没有坐起来,只是半抬了身子接了茶,师映川看在眼里,心中就清楚这是已经熟悉了的缘故,若换作前些日子,连江楼必是要起身端正了才会接茶喝茶,现在渐渐这样随意,表明他已是在潜移默化中基本认同了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师映川这样想,面上只是不动声色,就扬声唤人进来伺候,不多会儿,师映川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干净,穿妥了衣裳,欲戴冠时,却把那顶金彩辉煌的七宝冠塞到连江楼手上,要他帮自己戴,连江楼就一手拢住发髻,一手将宝冠套上,以簪固定,又拿梳子去抿齐鬓角,师映川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头部前所未有地敏感起来,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连江楼的每一丝动作,他心中暗叹,却是将内心最深处那种无法说清的怅然掩下,但有什么东西却像是一根扯不断烧不化的坚韧丝线,牢牢缠住一颗心,不是特别紧,但不时地就会勒一下,微微地疼,他抬眼看看连江楼英俊的面容,心想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从前的那些伤痕终于淡去,也许运气好的话,曾经期望的那些幸福,那些幸福会不会在久远的未来,终于实现?心里如此涌起一片杂乱念头,师映川面上却不露,见连江楼已经替自己将发冠戴好,便起身道:香雪海如今订了婚,再过些年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还记得她小时候,那么一丁点儿的小家伙,一转眼却快成了大姑娘了,虽说还有些年头才会成婚,但平琰已经开始替她准备嫁妆,我也让碧鸟寻些好物件给她添上。连江楼正去水盆前准备由侍女服侍洗漱,闻言并没有说什么,师映川站在一旁看他,淡淡笑道:说起来,你还是她曾叔祖,不打算赏她些什么?连江楼接过侍女送上的热毛巾擦脸,道:我身无长物,一身所有皆是出于你,无物可送他人。师映川凝眉细思,既而嘴角泛起些微弧度,哈哈一笑,道:你这是在抱怨么?抱怨自己身为男子,却要被困在这深宫之中?连江楼看他一眼,漆黑的眼眸似乎幽沉无底,又似是一眼见底的清溪,顿了顿,方道:并非抱怨,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师映川环臂于胸前,微侧了头,道:我知道你整日在宫里很是气闷,而我也没有时间总陪着你这样,你想做什么,与我说就是了,只要没什么大的干碍,我自然答应你就是。连江楼听了,略一思索,便道:你教我修行,如何。师映川眼中突然就似有什么在飘忽翻转,但他还是抑制住了出现瞬间动荡的心神,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与神情都已恢复自然,脸上也仍然带了笑,却是漫不经心的高贵,说道: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连江楼并未错开少年的眼波,只淡然以对:我从前应是会武之人,可对。师映川不置可否,手指却轻轻捏着袖口,过了一会儿才道:何以见得?连江楼微微皱眉:我能感觉到这个身体武艺娴熟,拿起你屋中那柄和光同尘剑时,无须刻意便可运用自如,就如同平日里抚琴写字一般,许多东西,仿佛天生就刻在心里,无须刻意就能运用自如。[果然,即便记忆失去,但身体的那些本能却是消磨不去的]师映川心中暗叹,面上倒不曾有丝毫变化,只淡淡道:你想要修行为什么?连江楼道:你曾说过,习武之人毕生所求,无非逍遥于世,长生可期。师映川哈地一笑,似是漫不经心地扭头望向窗外,眼中却是幽幽一片:只有已经拥有了极大权势和力量的人,才会想到长生,你似乎还远得很,为什么就想起这个。连江楼有些怪异地看他一眼,用极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你是长生中人,我与你既是夫妻,自然同行同止。师映川听到这话,大出意外,不由得凝目去看连江楼,但见烛光里,男子容色清冷,以往犀利的眉宇间却是认真而从容的,师映川略一停顿,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红得深不见底的赤瞳却微闪着幽光,不过一瞬之后他便淡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这话是想与我白头偕老?不等连江楼回答,他就笑了笑,然而目光却缓缓锋利,又道:你是感觉到了罢,在你身上有东西束缚着你,使得真元不得运转,所以你才会要我教你修行。连江楼点头道:不错。师映川挥退侍女,自己走过去帮连江楼整理衣衫,语气如常道:你一定有话想问我,是吗?只不过你知道我未必会告诉你。连江楼不语,低头看着师映川一丝不苟地替自己系扣子,直到师映川将一切都打理妥当,他才开口道:我从前可是犯过大错?师映川眼皮一动,默然片刻,既而抬头看他,淡然说道:你果然一向都是极聪明的人。这样说话,就等于是变相承认了,连江楼看着师映川,就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看来是很大的错。师映川不与他目光接触,只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说完,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唤人送膳来,一时吃罢,天也已经亮透了,师映川望了望窗外,见雪已经停了,便对连江楼道:你如今身子也大好了,自从你醒后,还不曾出过宫,今日我便陪你出门散散心如何?连江楼意外之余,自然答应,于是师映川就命人准备一下,小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便从帝宫南侧一道门内驶出,很快消失在雪地里。马车行驶在冰天雪地中,车厢内却很暖,连江楼外面的大氅已经脱下放在一旁,身上的白袍越发衬得他眉发乌黑,此时正往面前的小香炉里添香料,薄唇微抿成一线,脸上的表情安静而沉寂,使得他看起来不但相貌出众,更是气度沉稳之极,如此不笑也不说话的时候的连江楼,让人看着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清冷之意,刹那间师映川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仿佛眼前这一切似梦非幻,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好象整个世界的喧嚣都安静下来,全部的心神,全部的注意力,统统都只凝聚在眼前这个人身上,让人完全无法控制,而这时连江楼似是察觉到了师映川的目光,就抬眼看了过来,两只眼睛漆黑深沉得犹如冬日里的夜晚,极清澈也极蒙暗,他问道:为何这样看我。师映川望着那双黑如墨玉般的眸子,缓缓道:因为你很好看。连江楼少见地笑了起来,更是少见地以玩笑的口吻道:莫非你从来不照镜子。师映川嗤地一笑,一把握住男子的手,眼尾微扬,说不尽地恣意风流:这是在夸我?连江楼淡然不语,却伸出另一只手去抚师映川的眼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