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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就此圆满了,这是一种很难得的福气,可是也仅仅如此而已,对方并不能全心全意地待他,而这是权力、地位、力量所无法影响到的,有再多的倚仗也是徒然,面对着这样的事实,他只能不甘地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他是如此地深爱着师映川,与对方的美丽无关,与身份地位力量无关,只是单纯地喜欢着这个人,曾经在刚刚遇见师映川的时候,虽然被拒绝,但他却以为自己还有很多的时间去打动对方,并不急于一时,然而就是如此,就是在这样的不经意之间,却是已经错过了某些非常宝贵的东西,让其他人插了进来,也就此致使他无数次地后悔,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是错过了什么,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他希望中的两情相好,忠贞不二,在他错过的那一刻,就已经永远失去了。宝相龙树苦笑一声,他深深看了师映川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准备回岳心阁,他是不舍得离开师映川的,可是一颗心也终究被划出了伤痕,有了隔阂然而就在此时,在他转身的一刻,师映川一瞬间心神失守,突然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失声道:龙哥哥宝相龙树听到这一句,刹那间只觉心头一震,这个称呼太过出乎意料,太过突兀,可是在此时却也前所未有地让他的心被触动了,而与之同时,这个称呼一出口,师映川自己也是一怔,自从他与宝相龙树认识以来,他对青年的称呼大多是宝相,偶尔会叫龙树,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在这种情况下,师映川脱口叫出龙哥哥三字,就连他自己也是愣在当场,然而此时这一声龙哥哥出口,两人才突然间发现从前彼此之间究竟是少了些什么,少的是相爱的人之间的亲密无间,少的是师映川对两人感情的依恋,一时间两人双双心头大震,彼此坚如铁石的心却是动摇了,这不是什么冲动,也不是什么决意,更没有哭着喊着挽留什么,可是心却代表着有什么东西打开了一道缝隙,这一点双方都很敏锐地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就此忽然就有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一种莫名的情愫在空气中缓缓传递着。宝相龙树没有动,定定看着师映川,任对方拉着自己的手,师映川渐渐回过神来,他迎着宝相龙树的目光,终究露出了一个微笑,道:现在这样看着你,我几乎就想要答应你所有的要求,承诺与你全心全意地在一起,可是理智又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我知道这辈子我是不能给任何人圆满了,只能做到珍惜眼前人。说到这里,师映川握紧了宝相龙树的手,感受着那手上传来的温暖,低声笑道:我是一个很可恶的人,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是一个很愚蠢的人,所以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沉默片刻,宝相龙树忽然喃喃笑着说了这么一句,他伸手按上师映川的肩头,顿了顿,接着就将对方抱进怀中,感觉到少年在自己怀里的温热身体,想到自己以后就要与这个人一直纠缠下去,宝相龙树略略惘然之余,心头亦浮现出一股淡淡而又令人心痛的温情,他抚摩着师映川的背,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师映川说道:我们还有未来很长的一段人生,期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到最后,陪在你身边的只剩下我一个人,到那个时候,就只有你和我宝相龙树低声说着,师映川在他怀中不说话,只感受着青年怀里的温暖,默默咀嚼着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幕幕场景,心中闪过了一丝惘然,他之所以选择了与宝相龙树交流,是因为他知道哪怕是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与不满,想到这里,师映川情不自禁地用手臂抱紧了宝相龙树,至少此时此刻他的感觉是温暖的,而对于这种并不纯粹甚至带有不少杂质的幸福,他终究不想让自己失去。☆、一百五十四、遇见他,如春水映梨花却说师映川与宝相龙树先前一场激斗,不但引得附近许多人瞩目,自然也惊动了船上的季玄婴与千醉雪,一时两人出舱来到甲板上,眼见师映川与宝相龙树在水上斗得难分难解,他二人都是武道强者,哪里看不出这两个人已经打出了火气,季玄婴见状,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千醉雪却是神色如常,只认真观摩着二人之间的激斗,虽然不知道一对**怎么一转眼间就打起架来,拔剑相向,不过他们两个有一点倒是相同的,那就是并不担心宝相龙树和师映川真的伤到了彼此,不过很快,这一对**却双双撞入湖中,随即周围一片风平浪静,季玄婴与千醉雪互相看了一眼,知道他二人还要再打上一会儿,旁人是不好插手的,便索性回到舱中,至于宝相龙树和师映川,他们自己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才是。后来眼见时辰差不多了,季玄婴与千醉雪便照常参加了下午的拍卖会,两人各自拍下了一二件自己中意之物,中途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师映川与宝相龙树走了进来,两个人都是神色如常,就好象之前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季玄婴看了自己的兄长和**一眼,却是并没有开口问些什么,至于千醉雪,以他的身份处境,更是不好打听对方的私事。交易会结束之后,四人回到王府,等到晚间用过饭,师映川回房运功调息,千醉雪则是不知去了哪里,一时间月冷星稀,风中尽是深秋之夜所独有的萧瑟气息。宝相龙树来到一间屋子外面,想也不想便推门而入,房内季玄婴显然是刚沐浴过,半湿的长发披在身后,松松裹着一件长袍,他斜身坐在一张黄梨木方榻上,面前的矮几上搁着雕有精美纹路的棋盘,上面黑白棋子错落,显然是正在自己与自己下棋,季玄婴右腿半蜷着搁在榻上,左腿则伸直着垂在地上,这种姿势看起来十分随意,宽松的袍子使得修长的腿与窄瘦笔挺的腰身都被掩盖了起来,但即使如此,青年仍然十分引人眼球,刚刚二十出头的季玄婴没有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那种还略显滞涩的气息,生育过一个孩子的他就好象是一颗已经成熟的果实,处处都透着一丝让人情不自禁生出痴迷之感的味道,宝相龙树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同时也是情敌,心中泛起一丝古怪又复杂的滋味,他没有出声,只是转身关上了门。季玄婴听见有人进来之际,手里正欲落下的棋子就顿了顿,一面抬头看了宝相龙树一眼,这时正值宝相龙树也看过来,两人当即视线碰在了一起,直接与对方打了个照面,无论是季玄婴还是宝相龙树,都似乎有点没有想到,一时间微滞之下,不免都被分去了几分注意力,兄弟二人行动之一致,就好象有着某种天然的默契一般,宝相龙树借此机会扫了季玄婴面前的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