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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都排不上,却意外地合衬他的心意。他喜欢看方鬓辞在他面前撒野,再怎么任性胡为,他都觉得可爱。他将天水园的钥匙交给方鬓辞,由着方鬓辞越过那道他设给外人的底线,走进他心里最隐蔽的角落。他对方鬓辞没有隐瞒,交出了全部的信任。哪怕方鬓辞开口跟他要飓风的股份,他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双手奉上。什么是情,什么是性,他分得清楚。什么人丢了就丢了,什么人要抓在手里一辈子不放,他也清楚。他只这样宠过一个人,也只往心里搁过一个人,还不够吗?我是喜欢你的,你看不懂吗?我给你的还不够多么,你到底想怎么样?许振回深吸一口气,抬手锢住方鬓辞的后脑,试图把人往怀里带,嘴上说着:“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子了?孟钰好歹是飓风的艺人,我既然签了他,就得对他负责人。”许振回有心打太极,方鬓辞却坚持要问个明白,他抬手挥开许振回的桎梏,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他:“你少把公事和私事放一块混着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孟钰说他没那个脸纠缠你,我更没有,所以,我只要你一句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方鬓辞别过脸去深吸一口气,道:“我闭着眼睛陪你昏天暗地的过了六年,足够了,现在我想醒过来。如果你决定照顾孟钰,我会乖乖地回到下属的位置上,做好本职工作,你是老板,我是员工,以后都是这样。”方鬓辞心想,我大概是真的老了,早些年都能跟慕清欢一张桌子上打牌,如今却为了孟钰这么个小玩意儿闹得鸡飞狗跳。许振回自认拿出最好的态度来哄着他,却依然哄不住,声音里不自觉地也沾了点火气,他拔高了音量,近乎是在吼:“你到底想怎么样?追到这里来跟我要名分是吗?你想要什么名分?许太太?我敢给你敢接吗?不怕说出去让人笑话?一个男人上赶着给另一个男人做太太!”许振回一连串的诘问犹如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方鬓辞脸上,一下接一下,都带着清脆的响声。方鬓辞当场愣住,足足三秒,眼神里有一瞬间的空茫,紧接着就笑了起来,阳光灿烂的,笑得眼睛里全是水光。他道:“没错,许太太又轮不到我来做,我何必跟外头那些小玩意儿争得颜面全无,许总说得一点错都没有。”话一出口,许振回就知道自己捅了个天大的篓子,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把刚刚说出去的话原样捞回来,爵碎了咽下去。该丢不该丢的面子,这下算是全丢完了,方鬓辞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去拽病房门。许振回自身后扑过去把人按在怀里,想道歉,却说不出服软的话,两个人跟演默片似的,沉默着彼此较劲。方鬓辞再怎么佛系,这会也佛不起来,回身一脚踹在许振回膝盖上,声音抖得像是染上了哭腔,只吼了一句:“滚开”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电话铃声偏巧在这时响了起来,方鬓辞接电话时手抖得厉害,连带免提一并打开。周可在电话那头嚎啕着,哭得比死了妈都惨,他一边扯着嗓子嚎一边抡起实锤往方鬓辞脑袋上砸:“方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去害人。刚刚有人打匿名电话过来说拿到了证据,要送我去坐牢,方哥我跟你说实话,我都说,你救救我吧!”声音尖利刺耳,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的你去找谁!这话是谁说的来着?说得可真豪气,真潇洒呐!方鬓辞觉得自己又迎面挨了一巴掌,这辈子所有的脸都在这一天之内被打肿了。(14)什么叫求锤得锤,这就是啊!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这就是啊!什么叫cao蛋的人生,这就是啊!方鬓辞被一记来自己方的打脸彻底打蒙了,脑袋里飞弹幕似的跳过一串排比句,一身火气灭得干干净净,愣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有叶重,他那张臭嘴是不是开过光!你怎么敢确定他就一定是清白的……这回可好,结结实实糊了一身屎,谁都别想跳出去洗白!倒是许振回先反应过来,夺过方鬓辞的手机,干净利落地点了挂断,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声道:“周可行事不地道,是他违约在先,公司会出面处理,你不用为难。”孟钰依旧背倚着床头靠坐在那里,眼睛里的光芒亮得有点骇人,掐着时候开了口,哑着嗓子道:“许总,那我呢?我平白受了牵连,迎头一场无妄之灾,嗓音毁了,以后再也唱不了歌,谁来给我一个交代?方哥,冤有头债有主这话可是你说的,你的人办事不地道,你是不是该替他给我道个歉?”“孟钰!”许振回斥了一声,语调里不悦二百五都听得出来,他道:“你跟着起什么哄!该给你的补偿一分不会少。事关公司形象,你最好把嘴巴闭紧一点,这要是闹成了丑闻,折了老子的面子,我敲断你三条腿。”许振回话里话外都向着方鬓辞,偏袒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孟钰扬了扬下巴,神色里透着隐约的不甘,他看着方鬓辞,道:“为了顾全大局,我可以不作不闹不出声,甚至可以自认倒霉吃下这个哑巴亏。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受害者,让方哥给我鞠个躬道个歉,不过分吧?你说呢,方哥?”方鬓辞的目光越过许振回的肩膀跟孟钰的撞在一起,针尖碰麦芒,几乎要炸出火星子来。不待许振回开口,方鬓辞突然抄起斜搁在茶几上的水果刀,两步蹿到孟钰面前,闪着寒光的刀尖几乎直戳在孟钰挺直的鼻梁上。孟钰吓了一跳,瑟缩间听见方鬓辞森冷的声音,他道:“我的人犯了错,我逃不掉干系,这个栽我认。冤有头债有主,这话是我说的,我也认。周可弄坏了你的嗓子,我没法挖一个原样的还给你,切断自己两个手指头,只当是一报还一报。方爷爷不想弯腰,你就算砸折了我的脊椎骨,爷爷也能站得笔直。记住方爷爷的话,爷爷永远都是你爷爷!”说完,方鬓辞把自己的两根指头抵在床头的小柜子上,冷光一闪,水果刀奔着指根就刺了过去。他宁可切掉两个手指头也不愿在孟钰面前弯腰,方爷爷想正面刚的时候,从来不会认怂。这世上能让他搁下里子面子,放低了身段去哀求去讨好的人只有一个,可惜那个脑子有坑的老王八不知道什么叫珍惜。方鬓辞突然觉得心酸。电光火石间,一只带着尾戒的手自身后伸了过来,一把抓住刀子的刃口。一连串的血珠子正滴在方鬓辞的无名指上,像套了枚鲜红的婚戒在上面。诡异又漂亮。方鬓辞眼皮一跳,愣住,孟钰扯着一把破锣似的嗓子嘶声哀嚎:“许总!你的手!”孟钰扑上来试图替许振回检查伤口,许振回甩手将他推到一边,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方鬓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