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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入那黑衣人的胸口。面具人与他相顾无言,应粱栖狠狠挖了他们俩一眼,转身又混入了战斗。接下来,面具人的刀刃上几乎就没沾到血……应粱栖一人便解决了剩下的残兵败将。有些面具人本来都把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了,正要动手就被不知从哪闪出来的应粱栖抢了人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论功行赏呢。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应粱栖将沾着汗水的发丝向后捋了一把,往下滴着血的剑还像没杀够似的泛着寒光。“你们回去告诉皇上,孟尧生已经辞官,就不劳他费心了。”应粱栖冷声道。之前应粱栖还在想这两拨人到底什么来头,那黑衣人定是孟尧生的仇家,而这暗中保护孟尧生的人又会是谁派来的呢?他住在孟府多年,从来不知道这群人,显然他们也是今日刚到的。应粱栖前思后想,这群人也只有可能是从京城来的。为首的面具人听了他的话后面色稍有不善,却依旧恭敬,“孟大人虽已辞官,但皇上仍然挂念,这是皇恩,不得不受。”“皇恩也有受不起的时候,再说了,这么多刺客来杀孟尧生,你们若是真的有用,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院子里,你们的刀刃上又怎么会没有丝毫血迹。”那还不是你抢了我们的人头吗!?面具人捏紧了剑柄,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应粱栖微微出步,杀气渐浓,只等着面具人一出手,他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把尸体运回给京城那个昏庸无能的皇帝。门被应声打开,于辰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一点也不像刚刚差点吓萎了的样。应粱栖回头一见他,立刻收敛了满身戾气,抿了抿嘴,竟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就差张嘴叫两声再摇摇尾巴了。于辰昏微微叹气,刚想说什么,对面的面具人就冲着他抱拳行礼,道:“孟大人,属下奉皇上之命保护大人安全。”“切。”应粱栖轻蔑一声,“屁都没杀一个,废物。”“应公子不要欺人太甚!”面具人乃是皇家死士,直属皇帝统率,常人轻易不会见到他们,若是见了,哪个不是好声好气的伺候着,今天还真遇见一个不要命的。听了他的话,应粱栖没急着反驳,反而又冲于辰昏摇了摇尾巴。“几位别急,粱栖之前说的也是我的意思,我已辞官多年,闲散一个,皇上实在不该在我身上浪费诸位的时间,烦请回去替我谢过皇恩。”于辰昏终究还是护短的,他站在应粱栖身前,语气不急不缓,摆明了一副不领情且护犊子的样子。应粱栖的话他们可以当放屁,可孟尧生亲口所言却是要如实禀告的。面具人微微颔首,转身便要离开。“别急着走啊,把尸体都带上,诶呦,这杀不了人的皇帝派你们来遛弯吗,能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别白来一趟啊。”应粱栖接近九尺的身高躲在孟尧生后面,阴阳怪气。孟尧生也没想到应粱栖如此出言不逊,掩饰般咳了咳,回头瞪着他。应粱栖不以为意,继续向他摇尾巴!面具人捏了捏拳头。“大哥?”为首之人咬了咬牙,想起临行之前皇帝的嘱咐。“搬!”院子里终于又安静下来,应粱栖继续摇着尾巴,还得寸进尺的把头放在了于辰昏的肩膀上。“刚刚那些人都是我解决的!”于辰昏冷着脸挑了挑眉。“我一个人单挑了他们一群!”于辰昏把肩膀撤了出来,转身给他留了个背影。“要不是你拦着,我能把刚才那帮戴面具的也打趴下!”于辰昏冷静关门。“我……我刚刚扭到胳膊了!”应粱栖最后一声大喊,终于喊进了于辰昏的心窝子。于辰昏站在门口,认命的叹了口气,又把本来就没合上的门打了开,将迈着欢快的小步伐的应粱栖放了进来。“哪扭到了?”他明知应粱栖是在卖可怜,却还是忍不住问。“就……就有点扭到了,没什么大事,明天就好了。”应粱栖糊弄道。于辰昏点了点头,问道:“刚刚那群黑衣人是谁?”“不知道,杀完我就后悔了,应该留一个问问底细才对。”一谈正事,应粱栖又恢复了几分正经,“不过估计留不下来,都是死士。”“嗯,不用在意。”于辰昏道。“怎么能不在意,若不是今天我恰好留在这里,那岂不是会被那群人得逞?”于辰昏斜眼看了看他,反问道:“你有几天是不在我这里的?”应粱栖被噎住了话,手在桌子上胡乱的划着,“那你是知道那群人是谁派来的了?会不会是之前山林中的那群人?”“不是。”于辰昏也不瞒他,“是朝中的魏宗广。”“是他……”应粱栖拧紧了眉头,“那还真是阴魂不散。”“嗯,不过等那群暗卫回了京城的时候,估计魏宗广就在大牢里待着了,不值一提。”于辰昏解释道。“皇帝是终于忍不住了,要动手收拾他了?那当初他遣你离京的时候……”“好了”于辰昏被他念得脑袋疼,伸手在他的狗头,哦不,是头发上摸了一把,就当安慰。“当初离京也有一半是我自己的原因,你怎么比我还愤愤不平,平时教你的那些不急不躁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吗?”“没有,我压根就没听进去。”应粱栖随口道。“嗯?”应粱栖顿了顿,还是把想说的说了出来。“要不是皇帝你也不会和魏宗广结下这么大的梁子,他如今竟然还派了死士要取你性命,皇帝这时候出来做好人,无非就是想再把你弄进宫里继续为他cao心天下事,这算盘打的太响。”“可为官入仕毕竟是我的选择,同在朝堂之上,难免相看生厌,怨不得别人。”于辰昏被折腾了一宿,身子有些受不住,刚消腾下去的红疹又有复起之势,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犯迷糊。见他又在抓着手臂,应粱栖有些担心,“是不是又起红疹了,什么时候起的?”于辰昏点点头,“晚上,本来都好了……”应粱栖立刻怒骂道:“魏宗广那个狗东西!”于辰昏,“……”又来……“赶紧回去躺着,我去烧点茶水。”应粱栖道。水壶下,点燃的火苗在院子里驱散了一点寒意,夜晚的大风也将这里的血腥气吹散殆尽,应粱栖把壶架上,呼着手心回了房间。于辰昏躺在床上盯着房梁,浑然不觉自己早已把手臂抓出了红印。应粱栖把他的手挪开,用手指尖轻扎着皮肤,用刺痛压着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