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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惯,无论是在赵家还是孟府,武不可废。看着自家外甥一套剑法行云流水,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赵成山不免感叹。“粱栖,过两天和我去上山打点野味吧。”赵成山道。应粱栖应声收剑,“怎么想着这时候去了?”赵成山扔给他条帕子擦汗,“这时候山上的野果不也都熟了吗,多去采点,给孟更亭也送些过去,谢谢人家。”应粱栖将剑送进剑鞘,“那不如带着更亭一起去,正好就当游玩了。”“那不成。”赵成山不同意,“山上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猛兽怎么办,再吓着他。”应粱栖道:“我陪着他不就好了,那山上景致当真不错,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游赏。”“诶,你!”赵成山气急,“什么玩意啊,当真是个小白眼狼!”应粱栖不和他扯皮,收拾利索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我去更亭那了,厨房有我昨天给你做的菜,自己热热吃吧。”“这还差不多。”赵成山哼笑一声。自家外甥嘴硬心软,他自己也不是会说话的人,不过两人相依为命的情分终究是舍不掉的,眼看着应粱栖长大,一天天的往外跑,赵成山除了有些欣慰外还有些担心。倒不是担心应粱栖会不会跟自己不亲了,而是担心应粱栖与孟府的关系。孟尧生与京城那处可谓是千丝万缕,一朝右相可不是说废就废,说走就走的。皇帝虽然放了人,可谁知道皇帝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圣心难测,难保有朝一日孟府又会迁走。到时候应粱栖怎么办?追个被废了的丞相都这样束手束脚,小心翼翼的,孟尧生要是再官复原职一次,诶呦,自家外甥怕不是得混出个异姓王来才能把自己嫁过去。算了算了,自己cao这份闲心做什么呢,他可懒得管应粱栖的终身大事。赵成山来到厨房。他是见过应粱栖给孟尧生送去的饭菜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五味俱全。他带着点期待打开食盒。呵……一道葱花炒鸡蛋,一道白菜炒rou,都是再简单不过的小炒了,旁边再配上三个白馒头,与应粱栖送去孟府的食盒相去甚远。“臭小子!”赵成山低骂一句,然后就坐在灶台边上,认命的吃了起来。不得不说,虽然葱花比rou多,但味道还是可以的,就是没什么油水。想来是为了伺候孟尧生那副身子,应粱栖做习惯了的清淡饭菜。赵成山正饿得慌,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馒头,突然听见外面一声脚步,顿时直起身子,警惕起来。那脚步声不断移动,又轻又小,先是进了屋子转悠了一圈,又去了一旁的书房。萧知鹤找了一圈,可连院子里也没人。他自觉扑了个空,不禁大喊起来。“赵成山!赵成山你死哪去了!”萧知鹤在院子里气得直跺脚,找不到人,一双杏眸立刻蓄上了眼泪。“大骗子,大混蛋!就知道躲我!混蛋!”萧知鹤今天起了个大早,收拾自己就收拾了两个时辰。两人几日不见他早就忍不住了,偏偏自己心仪的是个死板固执的莽夫,惯不会哄人开心。赵成山在厨房里默默叹了口气,一听他染上哭腔的怒骂,自己还真是拿他没了办法。他躲在家里不出门吧,小祖宗竟然还找上来了。赵成山抹了把嘴,冲外面喊道:“祖宗,这呢。”萧知鹤闻声回头,就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躲在又小又乱的厨房里。他觉得刚才丢人,慢蹭蹭的挪着步子往厨房那移。赵成山以为他是嫌这厨房破旧,便端了盘子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萧知鹤也跟了过去,刚要坐下,却被赵成山拦住。赵成山没说话,径自进屋拿了个垫子扔在他那边的石凳上。石凳冰凉刚硬,萧知鹤坐惯了软塌,赵成山不想委屈了他,垫子虽然比不上软塌,但聊胜于无吧。萧知鹤心头一暖,把自己精心准备的食盒拿了出来。“别吃那个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萧知鹤打开盖子,亲自把里面的盘子端了出来,“红烧狮子头,清蒸香水鱼,八珍豆腐,还有冬菇鸡丝羮。”他睁着大眼睛看着赵成山,像只拼命讨好主人的乖猫。赵成山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谢了,不过你是个王爷,下次不能再这样做了。”“为什么!”萧知鹤不满,把筷子狠狠拍在桌上,筷子倒没什么事,自己的手掌倒是震得发麻。“你,你这是始乱终弃!你要是再不和我好……当心本王治你的罪!”这是萧知鹤第一次自称本王,却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气得自己发抖。“怎么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呢……我,我哪里不好了……大混蛋,大骗子!”萧知鹤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骂人的话,从小的教养也没让他多学几句,只觉得自己骂的一点都不痛快,更不解气。赵成山彻底没了办法,盯着那几盘菜说不出话来。萧知鹤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瑟瑟秋风吹落了满院子的枝叶,让本就破乱的院子更加难堪起来。赵成山不是不喜欢萧知鹤,而是没法喜欢。如果可以,他能把萧知鹤宠上天去,给他所有的温存。没有钱就去挣,自己这一把力气一身功夫又不是摆设,他豁的出去,但不能让萧知鹤陪着他豁的出来。人家可是王爷,与当今圣上一样有着尊贵血脉的同姓王,就算不是一母同胞,可打断骨头连着筋,萧知鹤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这一辈子都是弘国最显贵的小王爷。大好的荣华富贵陪着他,他应该娶一个温婉贤淑的良家女子,再生几个娃娃,怎么都不应该跟自己厮混在一处。赵成山下了决心,话也不留余地。“王爷,您若是非要这样,下官也只有以死谢罪了。”赵成山想,两人的关系不能再拖了,早断了对谁都好,一句重话下来,萧知鹤也该清醒清醒了。“你……”萧知鹤诧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疼爱他的男人居然舍得对他说出这种话来。他忍不住哽咽出声,眼泪掉在石桌上,没一会儿又被冷风吹干。“好,好……”萧知鹤强忍着抽搭,眼低也是强装出来的狠心,“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我不逼你了。”这一次,赵成山也终于狠下了心,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安慰他,心里却不能比他好受一点。萧知鹤挥手打掉空食盒,就当自己的真心白费。“我走,我现在就走!”赵成山一言不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