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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岔子。法夏领着李终好下楼时,强拉着他的手,看着喜欢的人清晰的侧颜,面色才稍稍渐缓。折磨就折磨吧,就这样谁也不要放过谁,只要彼此渗透着对方的一生,他无所谓好坏……“喜欢吗?”法夏附在他耳边道。说是不喜欢还真是假的,宴会奢华的程度甚至不亚于吸血鬼中任意一任亲王上任的大典。数不清水晶黄金点缀的场地奢靡之极,还有无数在血族从未出现过的鲜花,都是法夏为了讨他开心,提前一个月从人间订来的。而送给李终好的王冠,更是不知雕坏了多少稀有的宝石。李终好难以言喻,可眼底的惊喜之色还是被法夏捕捉到了。“系统,我真是不忍心啊……”于辰昏长叹道。系统也跟着感叹道:“你是我见过的,让任务目标最上心的宿主!这待遇……要我,我也不忍心对法夏下手了。”于辰昏小声道:“我就是不忍心……这么好看的地方留不下来,一会儿那个王冠我也带不走……”系统沉默片刻,“你怎么一点也不动情呢……”于辰昏着急的为自己辩解道:“我白天不还跟你说法夏也不容易了吗?”“是是是。”系统敷衍道。于辰昏轻哼一声,继续装他的,跟法夏冷脸相对。可宴会上的柔光把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颜色,朦胧见,法夏又仿佛回到了以前,与李终好重遇的那个时候。那时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刚刚好,自己对他的依赖,李终好对自己的喜爱,都是最清晰纯粹的爱。花朵的芬芳弥漫在整个宴会上,伴着小提琴悠扬的音色,久违的环绕在李终好的身边。他有一丝欣慰,他知道法夏是真的知道错了,也是真的对他好,可他知道,若是再来一次,法夏还是会那样对他,在他毫无戒备时将他变成吸血鬼,永远困在血族。这就注定了两人至死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也无所谓他是否原谅。站在会场中间,法夏笑着将王冠捧在手心,对着众人道:“今天,是我的二代吸血鬼的生日,感谢大家接受邀请,来这里为我的小吸血鬼庆生。”“这是他第一个作为吸血鬼的生日,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一天,希望我的小吸血鬼……能够在血族开心的度过每一天。”话音刚落,此起彼伏的掌声从场地的各个方向传来,法夏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为李终好带上王冠。李终好面无表情,有些从内心油然而生的反感被自己压在心底,尽量不表现出来。“这就是我们的王后?”“怪不得亲王殿下一直没有伴侣,原来是等着这个人类啊……”“什么这个人类,看那王冠上的雕刻,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细细碎碎的声音混合着掌声传来,李终好隐约听见了“王后”一词,顿时僵在原地,眼底流露出诧异。法夏充耳不闻周围的谈论,忽视他的不解,想拉着他提前退场,将这一切都掩盖过去。“你不解释一下吗?什么王后?”李终好咬牙切齿道。法夏很自然的笑笑,“哪有什么王后,还是说你想做我的王后了?”李终好站在台阶上,眼底掠过一丝阴霾,“你还是不知道错……”刚刚走的那几步,他确确实实的听到了周围的窃窃私语,都在讨论他的王冠和他。法夏不想把事情在宴会上闹大,侧身挡住他,尽量温柔平和道:“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好吗?我不想再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了……”“你还想做什么!?”李终好忍无可忍,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王冠摘了下来,然后重重砸到地上,嘶吼道,“你还能做什么?你把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强迫我和你上床,现在又瞒着我给我带这破东西,你还威胁我?你还想把我怎么样你尽管做啊!用不着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来掩饰你的恶心!”宴会骤然间一片陷入寂静,大家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法夏握紧他的肩膀,李终好此时就像是一只爆发的猛兽,眼梢上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紧绷的样子。“我说了,有什么事,有什么不满我们回去再说。”法夏忍着怒气,走下台阶,将王冠重新捡起,还好没有被摔坏。他递给李终好,语气不容拒绝“带上。”李终好气得直发抖,情绪失控的又打掉王冠。霎时,会场内的所有吸血鬼都感受到了一种冷冽的气息,有的年龄小的更是当场就被吓得站不稳。亚度眉心霎时一跳,也感受到了一种压迫,他知道那是法夏的,不容抗拒的至上力量。他想去缓解一下气氛,却被人拦住,他回头,是特拂斯。特拂斯蹙着眉对他摇头,这时上前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法夏仰头闭眼了两秒,随即慢悠悠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捡起来,带上,今天就什么都没有发生,以后我还这样对你好。”“不用给我机会了,法夏,我不该把你带回家的。”李终好一字一句道,他太知道说什么会让法夏崩溃了。他的话像是根刺,戳破了法夏心里最后的希望,直接将他俩的以后冻结,法夏身体的每一处都紧绷着,面目轮廓异常阴沉。暮色深深,天光不见。亚度来不及阻止,也根本无法起身。在李终好说完那一句话时,整个血族都感受到了来自亲王法夏的强横力量,李终好跌坐在地,法夏一手附在他的头顶,慢慢发力,硬生生拔出了一个黑色的角,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能逃走。“成全你。”三个字像是从极寒之地飘来的审判,不容抗拒。李终好大脑发懵,被压制的难以起身,法夏正好按在他初醒时咬他的那个地方,骨头上的伤从未愈合,现在更是觉得咔咔作响。又忽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向上顶,过程并不好受,心悸难以控制……在血族中最偏僻的一角,李终好浑浑噩噩的醒来。身上不知是冷汗还是血,有些黏腻的站在他身上,周围没什么光亮,仅有的暗灯如豆子般大小在地上映出他半个身影。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缓缓起身,头痛欲裂使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靠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环顾四周。这是一处他从未来过的地方,自己身上还是宴会中的那套衣服,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将脑袋慢慢贴在墙上,似乎只有靠着墙上冰冷的温度才能让他保持清醒。半晌他笑了一下,有些凄惨,有些狼狈不堪。那又怎么样呢,一切都要结束了……不出意外,他摸到了头顶的东西,这里没有镜子,不过李终好从书上看到过,那